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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兄。」
今天北城零下五度,從螺獅粉店到實驗樓,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許柚抱著羽絨服,被大面積潑過螺獅粉湯汁後,魔法攻擊增加200%,味道比普通吃完螺獅粉要大的多得多。
許柚感覺自己像一根行走的酸筍。
走在校園裡,路過的人都在向他們行側目禮。
不穿,會冷死。
穿上,會社死。
人縱有一死,在冷死和社死間,許柚寧願冷死。
許柚慢吞吞落在後面,低著頭,懂事地說。
「師兄,師姐,你們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林周舟感動了。
「柚咂...」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不要連累他們。
陳競一把把他拉回來,像之前去吃螺獅粉的路上那樣,把他夾在中間。
「說什麼呢?螺獅粉是我們倆帶你去吃的,要丟人一起丟!」
「對!」林周舟用力點下頭,「皇天后土,日月乾坤,走完這條路,從今以後,我們螺獅粉教三人就結成異性兄弟!」
許柚感動地咬下唇。
「師兄,師姐...」
許柚昂首闊步,沒走幾步,他突然鬆開手。
林周舟疑惑地環顧四周。
「人呢?」
許柚瞬間消失,躲到路邊的一棵樹後藏起來。
林周舟走過去。
「怎麼了?遇到熟人了?」
許柚捂住臉,輕輕點下頭。
陳競問:「我們認識嗎?」
許柚繼續點頭。
陳競蹲下來。
「給我騰點兒地兒。」一起躲躲。
三人眼睜睜看著路聞竹從樹前走過,旁邊還有一個黑長直發、氣質出眾的大美女。
林周舟八卦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我去...那是誰啊?」
林周舟莫名感覺少了點什麼。
她往旁邊一看,原來少了小跟班的附和。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好奇嗎???
大美女走了過去,陳競終於看到了正臉。
「林梔,跟聞竹一屆的,那屆他們系的系花,每年國家獎學金都是他們倆。」
林周舟更好奇了:「他們很熟嗎?」
「應該挺熟的吧,他們好像還是高中同學,都是搞競賽的。」
林梔回頭看了一眼路聞竹,他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嗎?」林梔奇怪地問。
路聞竹環顧四周。
憑直覺走向其中一棵樹後。
林周舟和陳競正八卦得熱火朝天,下一秒正主突然出現,他們立刻閉上嘴。
「薩摩耶。」
許柚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探頭,小聲。
「到。」
路聞竹聞到一股今天下午令陳競被判處流放罪的味道。
「你帶他去吃螺獅粉了?」
陳競心虛望天。
許柚小聲解釋。
「不關師兄的事,是我自己想去吃的...」
許柚聲音細聽有一點顫。
唇色都白了。
「你真當自己是雪橇犬?」
路聞竹皺下眉。
「冷還不好好穿衣服。」
「誒誒誒,這我就得替柚子說兩句了!」
陳競挺身而出。
「他的衣服被鄰座潑了麵湯沒法穿,孩子冷得人都傻了,他已經夠倒霉的了,你那麼凶幹嘛?」
許柚耷拉著腦袋。
他臉都被凍紅了,渾身還散發著師兄最不喜歡的酸筍味,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醜。
「就是!作為師兄師姐,我們應該讓小師弟體會到師門的溫暖。」林周舟生氣了,這次她站陳競,「你那麼凶幹嘛?」
路聞竹一言不發,脫下外套。
林周舟嚇到了。
讓小師弟體會到師門的溫暖是她隨口說說的,她沒有道德綁架的意思啊!
「真、真脫啊...?」陳競結巴了一下。
路聞竹把羽絨服遞給許柚。
「穿上。」
許柚猶豫了一下,不太敢接。
「師兄...」
許柚揚起腦袋,小聲問。
「你不是最討厭螺獅粉的味道嗎?」
「我更討厭你生病。」
林周舟和陳競愣了愣,異口同聲。
「…啊?」
路聞竹頓了頓。
「然後把兩個課題組的人都傳染了。」
林周舟和陳競同時鬆口氣。
「呼...」
許柚小心翼翼接過外套。
雖然師兄這麼說,但他已經非常感動了!
「謝謝師兄...」但許柚很快又想起來,他擔心地抬起頭,「師兄你把外套給我了,那你怎麼辦?」
「我身體比你好。」
路聞竹音色淡淡的,還拿出了證據,
「你不是看過了嗎?」
許柚點點頭。
何止看過?他還摸過。
作為一個前細狗,他怎麼敢質疑師兄的身體素質的啊?!
許柚放心了一點。
林周舟和陳競對視一眼,總覺得上述這段對話聽起來有哪裡怪怪的。
她覺得他倆有點發光了。
100瓦的那種。
因為手指都凍僵了,許柚穿外套的動作慢吞吞的,終於穿上路聞竹的羽絨服,許柚感覺一下就暖和多了。
許柚費力地伸出手指,他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