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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柚眨眨眼睛,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耳朵熱了熱。
咳。
作為男朋友有這個待遇很正常吧。
許柚假裝淡定地想。
路聞竹低頭看著他的眼睛,攤開手。
「我的鑰匙。」
「哦哦...在這。」許柚從口袋裡掏出備用鑰匙放進路聞竹掌心。
「唔...」
?!
許柚不自覺睜大眼睛,瞌睡瞬間跑了一大半。
溫熱的指尖划過他手心的軟肉,輕輕摩挲了一下。
好癢。
許柚四肢僵硬,指尖蜷了蜷,耳垂一點點紅得滴血,他視線飄忽,不敢抬頭。
是不小心的吧是不小心的吧是不小心的吧......
許柚咽了咽口水,自我安慰。
一定是一定是!
他飛快抬頭偷瞄一眼路聞竹,對方很快就鬆開手,神色自若。
許柚痛定思痛,自我反省。
果然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他就說!
師兄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許柚揉揉臉,著急跑路,一溜煙沒影了。
「……我、我回去睡覺了,師兄也早點休息,晚安!」
路聞竹盯著許柚落荒而逃的背影,斂下眼,輕輕勾了下唇角。
他漫不經心玩著掌心的鑰匙,頓了頓,掏出手機,低頭打字。
L:老路。
......
睡前,路聞竹訂了一個8點的鬧鐘。
-
許柚一覺睡到早晨10點半,還是被胃裡的空虛感給餓醒的。
他迷迷糊糊爬起來,半闔著眼睛,噠噠噠跑進廚房,打算在冰箱隨便找點東西墊巴一下然後回去接著睡回籠覺。
許柚循著記憶中的布局,走到冰箱面前,伸出手摸了摸,試探著找門在哪裡。
不同於冰箱的冰冷堅硬、四四方方,指尖下的觸感一開始是軟的,被他摸到會變硬,好神奇,還溫熱著,帶著人的體溫......
許柚摸到第一秒就感覺出差別了。
他咽了咽口水,指尖蜷了蜷,若無其事繼續摸,主要目標是胸肌和腹肌。
許柚閉著眼睛,嘴巴還含糊不清念念有詞,假裝奇怪。
「唔...怎麼打不開?」
路聞竹抓住他四處亂摸的手,音色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散漫,細聽還有點啞。
「別耍流氓。」
「小流氓」如夢初醒,許柚睜開惺忪的眼睛眨了眨,一臉無辜,戲很足地問。
「師兄?」
假裝腦袋還暈暈乎乎,不記得昨晚給過路聞竹備用鑰匙的事。
「你怎麼在我家?」
路聞竹擰開保溫飯盒,對他的演出視而不見。
「洗臉刷牙,過來吃飯。」
「哦...」
一大早就摸到這麼刺激的東西,許柚瞌睡徹底醒了。
他叼著牙刷,默默回味了一下腹肌和胸肌的手感。
「咳咳......」
差點把牙膏吞下去。
洗漱完的許柚期待地坐在餐桌前,捧著碗等開飯。
「師兄,我們早上吃什麼?」
「小米粥。」
許柚如聞噩耗。
死去的吃粥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他不死心地揭開上層飯盒,往下一看。
是和上層飯盒裡一模一樣的小米粥。
許柚:「...」
哀莫大於心死。
許柚咬著勺子,悲傷地舀了一口。
然後更悲傷了。
許柚艱難地咽下去。
「師兄...這粥你在哪家店買的?」
路聞竹還沒嘗,他抬下眉,音色沒什麼起伏。
「不好吃?」
許柚堅信路聞竹被人騙了錢,他正義感爆棚。
「你在哪家買的?是不是小區樓下那家張記?告訴我,我去幫你找老闆理論!」
「這已經不是難吃了!簡直就是——」
「叮咚」。
許柚義正言辭,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剛開了個頭就被門鈴聲打斷。
許柚噠噠噠跑到門口,透過貓眼。
他怔了下。
看見一個優雅曼妙的女子背影,在1701門口。
許柚慢吞吞回到座位上,低頭戳戳小米粥。
「…找你的。」
路聞竹漫不經心「嗯」了聲,低頭打字,正在回消息。
許柚咬著勺子。
走廊里第二次傳來門鈴聲。
路聞竹站起來。
「我媽。」
許柚嘴巴張了張。
「啊…啊?」
路聞竹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
「要開門嗎?」
許柚睜大眼睛,還有點懵,當然:「要、要的吧!」
長輩來了怎麼能不見呢?!
多不禮貌。
許柚飛快順了順頭毛,扯平衣角的褶皺,站起來。
沈宜拎著保溫盒,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手錶,即將第三次按門鈴。
「媽。」
清冷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宜怔了下,轉過身。
她眨眨眼睛,優雅地咽下幾乎脫口而出的尖叫。
周日早上,路聞竹出現在許柚家,兩人都穿著居家的睡衣,好像在一起吃早飯......
實在不能怪她多想。
啊啊啊她要嗑昏了!!!
沈宜優雅地掠了下栗色長髮,笑著問路聞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