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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淵恍然大悟:「難怪祖父最喜歡你。祖父也說到時候做純臣就好。」不過孟庭義只說了結果,沒解釋過程。
孟蝶一笑:「現在有眉目是哪個了麼?」
孟淵抬起胳膊伸出食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祁字。
意外,又不太意外。
當今聖上與皇后也算是共苦過,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對現在的太子也疼愛有加,早早請了名師大儒教導,最近這兩年,太子年歲漸長,皇帝更是親自帶在身邊教導為君治國之道。
皇帝的態度非常清楚,太子的地位十分穩固,皇帝的其他兒子都能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還想去篡位,屬實是腦子不大好使了,但也不排除真有腦子不大好的。
祁王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生母是先帝的貴妃,早先因為想篡位已經被斬殺,人死不能復生,但有時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祁王因為先帝的偏愛,勢力極為龐大,皇帝殺了他,他的勢力也沒有徹底的土崩瓦解,而且他還有個弟弟端王。
祁王造反的時候,端王摘的乾乾淨淨,沒有證據,皇帝也不可能殺了端王,名義上端王是祁王的弟弟,同樣也是皇帝的弟弟。
如果說端王接手了同胞哥哥的勢力,那麼絕對說得過去。
孟蝶看著孟淵的食指:「怎麼是這個?」
孟淵沉吟了半晌:「還不確定。」
不確定是不是端王,那就真有可能當今聖上的皇子中真有腦子不大好的:「不是我太蠢,實在是權勢迷人眼。」
孟淵無語,妹妹這陰陽怪氣的本事似乎又提高了。
橫豎自家準備做純臣,就算在甘州那邊得罪了祁王的勢力,只要回到京城不繼續參合,那時候,那個勢力也不會繼續與孟家為敵。
孟蝶:「大哥,湖州知府是誰?」
孟淵:「一個跳樑小丑罷了,爹成功起復後,那邊立刻消停了,只是過場還要走,我只能跑一趟。」
孟蝶生氣:「累得你千里奔波。」
「其實這樣也好,我去岳家一趟,面談總比寫信方便;又能見見你,回去把你的情況說說,祖父祖母,爹娘也能更放心。」孟淵笑了笑:「所以,你就別再板著臉了!」
孟蝶被逗笑:「哥,你這樣有點點油膩。」
孟淵:「油膩?」
「對啊。」孟蝶笑得不懷好意:「等你遇到了,就會知道我這個詞會是多麼的精準。」
孟淵上上下下打量孟蝶:「我沒覺得多麼精準。」
孟蝶直覺不好,就聽孟淵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有點點油膩,你也應該有點點油膩才對。」
……
露微雙肩抖動,孟家兄妹鬥嘴,勝負從來都是五五分,看來今天妹妹發揮一般,略輸一籌。
兄妹二人聊了好久,孟淵不得不起身:「我先回去了,估計在京城住不了幾天,等我臨行的時候我在過來。」
孟蝶衝著露微使了個眼色,露微從屋內拿出一沓銀票來。
孟蝶:「大哥,這些銀票你拿著。」
孟淵沒接:「我知道你賺了些銀子,不過你一個人在京城,處處用錢,你……」
孟蝶強勢打斷孟淵:「大哥既然知道我賺了銀子,那總歸知道我賺了多少吧?我也沒都給你,這些才十萬兩的銀票。」
孟淵木著臉:「咱們能不能換個說辭?」
「嗯?」
孟淵:「能不能不要把才和十萬兩連在一起說。」
孟蝶得意洋洋:「啊,沒辦法,誰讓我有錢呢。」
……
露微繼續記小本本,這一局妹妹小勝。
見孟淵還是遲疑,孟蝶將銀票直接塞入他的袖子中:「放心,我這邊都妥妥噹噹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妹妹辦事,確實讓人放心,孟淵終是將銀票收下。
孟淵只在京城住了四天就立刻啟程趕往湖州,現在已經是晚秋,還有三個多月就是春節,孟淵肯定要在春節前趕回甘州。
送走了孟淵,孟蝶也算徹底鬆了口氣,拿到家書和看到家人終究是不同的,如今她終於能徹底放心,哪怕她的家人與她相隔千里,她也知道,他們過的很好。
孟蝶命人叫來了范嬤嬤。
「二奶奶?什麼事?」
孟蝶:「現在一天天的冷下來,有良那邊是不是也就能得個閒了?」
范嬤嬤以為孟蝶是問養魚的事兒,頓時一臉為難:「那些魚兒依舊不產卵,明明水溫都是差不多的。」
孟蝶:「不是這一件,今年去甘州那邊送年禮,我想讓有良親自跑一趟。」
范嬤嬤:「二奶奶可是有別的事兒?」
孟蝶:「嗯。有良知道香皂完整的做法,包括各種花露的提純,我想著把做香皂的方子交給爹娘。」
范嬤嬤遲疑了一下看向露微。
露微:「二奶奶,您不是說官員不能開鋪子經營麼?還是說,甘州那邊天高……」
孟蝶:「不開鋪子,我另有渠道安排銷路。」
范嬤嬤:「既是這樣,那就讓有良跑一趟。是不是把湯菜的法子也一併交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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