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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露微急忙忙去找李琰。
哪怕露微回來告訴孟蝶已經告知了李琰,孟蝶為著這事兒還是有些發愁,倒不是為了周氏,而是她深刻的認識到底下人靠不靠譜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幸好她手下人手不多,比較好管理,不過她還是要引以為戒,該賞的時候要賞,卻絕對不能放縱他們。
兩天後李琰就給了孟蝶消息,宏明這個喪良心的果然如同孟蝶所料,不但沒把錢糧放出去還又收了租子,要不是發現得早,真的會有佃戶被逼死。
周氏得了這個信兒氣得昏死過去,李琰直接做主將趙嬤嬤一家子都攆了出去,沒送他們見官,更沒要他們的贖身銀子以及讓他們賠償,誰不說一聲厚道?
趙嬤嬤跪在李琰腳下:「姑娘,青杏兒伴著姑娘一塊兒長大的,對姑娘最是忠心耿耿,姑娘就開開恩千萬別攆了她出去。」
青杏同樣跪在李琰腳下,只是痛哭。
李琰深吸一口氣:「現在知道為女兒著想了?你挑唆我娘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女兒要如何?」
趙嬤嬤哭得悲切:「姑娘,奴婢是豬油蒙了心,奴婢這回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您就給青杏兒一條生路吧。」
李琰看著哭腫了眼睛的青杏:「青杏兒,這事你確實不知情,我也顧念著往日的情份,你想留下也行,但必須做到一件事。」
青杏連忙抬頭抓住李琰的裙子:「姑娘請說,別說一件就是十件我也能做到。」
李琰:「從今日起你就同家裡斷得乾乾淨淨,但凡被我發現你同他們見面或者給他們銀錢,我都會直接攆你出去,你能做到嗎?」
趙嬤嬤的目光閃了閃,青杏一口答應:「能,我是奴婢,這條命本就是主子的,姑娘說什麼我都聽。」
李琰攆了趙嬤嬤一家,又連忙安排人送一些錢糧給那些佃戶度日,那些被騙交了租子的人家也按照他們交的重新把錢給了他們,這才把這件事徹底抹平。
等侯夫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佃戶們已經齊齊稱讚三太太仁厚了,侯夫人喜得眉開眼笑,拉著琰姐兒的手夸到:「好孩子,這事兒辦得好。吉紅,一會兒你挑幾匹緞子給琰兒送過去。」
「誒。」
周氏為著這事兒清減了好多,終日悶悶不樂的,這會兒見女兒被誇,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直延後了一個半月,運往阿克蘇的糧草隊伍才動身,孟蝶這邊早就準備妥當了,出發之前范宏又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紕漏,這才全部封箱。
此次的督糧官依舊是楊大人,看見勇毅侯府的車隊他就高興,范總管在,這一路上又有口頭福了。
即使有口頭福,這一次楊大人到達阿克蘇城依舊瘦了不少,此番糧草延遲,勇威侯那邊催的緊,楊大人不敢耽誤,帶著眾人日夜兼程的趕路,高強度奔波下人人都瘦了一大圈兒。
這一天傍晚終於趕到了阿克蘇城,看著阿克蘇的城牆,楊大人一個放鬆好懸沒從馬上摔下來,太不容易了,這一路上太不容易了,可算到地方了。
守城的換了新人,不過流程都一樣,先檢查楊大人的路引憑證,又檢查了一遍糧草,將楊大人放進城之後又命人檢查隨行的家屬車隊。
等檢查到勇毅侯府這邊時,道道抽氣聲傳出,一個個揉了揉眼睛,稀里糊塗檢查完了箱子放行。
看著勇毅侯府的車隊進入城內,剛剛檢查的小兵忍不住道:「頭兒,勇毅侯府的二奶奶是真有錢啊。」
「那不是廢話嘛,誰不知道她買賣海魚一倒手就賺了二百萬銀子,都趕上咱們這邊一年的軍費了。」
「可是頭兒,以前我只是聽個熱鬧,現在不一樣了。」小兵眼睛發直:「你猜我剛剛看到了啥?」
「說話磨磨唧唧的呢!又不是娘們兒,看到啥了趕緊說。」
小兵看著他們家頭兒:「我看到糖了,雪白的糖。」
小頭頭撇了他一眼:「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哪家不送糖過來?」
小兵眼睛發直:「可沒見過這麼多的啊,那幾個裝大桶的馬車,大桶裡面全是糖,全都是啊!」
小頭頭長大了嘴巴,嚇得嘴裡叼著的草棍兒都掉了:「你說啥?大桶裡面全是糖?」
「啊,全是,我估摸著最少也得有幾千斤吧。」
小頭頭腿軟腳軟,一跤摔到地上。
「哎呦,頭兒!」
鄭管事和范宏去年來過這裡,知道李藹的府邸在哪兒,這一次也不用人領路,直接奔著李藹這邊過來。
守門的小兵其中一個是去年的,認識鄭管事和范宏,一見到車隊那叫一個高興,當場就嚎了一嗓子:「鄭管事,范總管。」
這一嗓子直接把府裡面操練的親兵全喊出來了,這群人一窩蜂的跑出來,那叫一個熱情,人人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尤其是對著范宏的時候。
要說今年他們這八卦委實沒少聽,自從孟蝶的潑婦名聲經過運送糧草的兵士傳開之後,整個大營但凡有同家裡通信的機會,都是明里暗裡打聽孟蝶的八卦。
然後他們知道了孟蝶買賣毛皮轉手賺了十萬銀子,他們看李藹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還沒等他們消化完這個消息,另一個消息又傳來,孟蝶倒賣海魚賺了二百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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