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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圍著的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齊齊傻住。
「啥玩意啊?咋還沒聲、聲……」湊趣兒過來一看,同樣沒聲了。
李藹有些茫然,也湊過去看了看,沉默!
其餘人察覺出不對紛紛過去圍觀,皆沉默!好半天屠都司才回神看向范宏,咽了咽嗓子顫抖著聲音問:「這些大桶裡面該不會都是白糖吧?」
范宏笑著給了他們肯定的答案:「對,都是白糖。」
嘶——抽氣聲此起彼伏,緊接著眾人就爆發了熱烈的討論:「這麼多糖,弟妹大氣。」
「要我說,娶媳婦就得娶弟妹這樣的,能辦事會辦事,可比那些柔柔弱弱只會哭哭啼啼的強多了。」
「對,就是這麼個理兒,自己能立得起來,男人才能安心在外面打拼。」
「就是,欺到她頭上自己就能打回去,不用男人分心幫忙,這男人在外面打拼還有不安心的?」
勇威侯掃了一眼李藹:「你瞅瞅你,你倒是捯飭捯飭自己啊,誰家年輕媳婦不喜歡丈夫有個好模樣的。」
「對對對,長豐啊,這事兒你一定要聽侯爺的。」
屠都司湊到李藹身邊上下打量一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你也在京城住過,你還不知道嗎?哪一科的武狀元榜眼探花,他們打馬遊街時的熱鬧程度都干不過那群文科的,不就是因為咱們不愛捯飭自己麼,弟妹這麼好的媳婦,你可不能讓她不高興。」
「就是,弟妹這麼好的媳婦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李藹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當初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勇威侯搓了搓手:「長豐啊,你看哈,昨晚上突然降溫,兄弟們不少都著了涼,你說這要是喝一碗糖姜水,發個汗啥的是不是也就都不能生病?」
李藹看著勇威侯:你就是這麼當主帥和長輩的?
勇威侯一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誰讓主帥也沒有糖呢。
李藹擺擺手:「讓火頭軍過來拿糖吧。」
「誒。」當即就有人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那聲音大的恨不得都傳出二里地去。
經過了幾千上萬斤白糖的衝擊,眾人對後面還有什麼東西抱了更大的熱情,看到筍乾的時候又是一陣感嘆,這也是好東西,及至最後的蘑菇干。
勇威侯拿起一個瞅了瞅:「這就是聖上和太后娘娘讚不絕口的灰樹花蘑菇吧?」
范宏忙道:「是灰樹花,我們二奶奶今年擴大了種植規模,種出來的灰樹花都沒賣,曬乾了送過來說是給二爺換換口味。」
勇威侯拍了拍李藹的肩膀:「長豐啊!你這小子還真是好運,家里撞大運給你娶個媳婦都能娶個這麼好的。你趕緊給自己捯飭捯飭吧。」
「誒?這個盒子裡是啥?」
有人眼尖,看到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盒子,這盒子明顯沒打開過,同那些打開後又蓋上的不太一樣。
李藹看向鄭管事,外人分不清哪是寧夫人準備的哪是孟蝶的準備的,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鄭管事一頓,看有人已經手欠的準備掀開了,只得道:「裡面是些脂膏。」
「啥啥啥?啥玩意?脂膏是啥?」
「我怎麼聽著好像是女人擦臉的東西?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李藹自覺不對,眼睛定定的看向鄭管事,鄭管事咽了咽嗓子:「夫人說邊陲風沙大,吹的臉疼不說臉頰還容易乾裂,擦一些脂膏能防止臉頰以及手腳乾裂。」
無論鄭管事說的多麼委婉,眾人還是哄堂大笑。
勇威侯嚼著小魚乾樂得前仰後合:「看看看看,嫂子也嫌棄你現在這個模樣,你趕緊捯飭捯飭吧。」
眾人再次鬨笑出聲。
這一晚整個大營都充斥著姜的火辣和糖的香甜味道,所有兵士都知道他們先鋒營里的李游擊有個會賺銀子又大方的好媳婦。不過很快他們又知道了,李游擊還有個嫌棄他模樣的親娘。
被親娘坑得社死的李藹好容易將人都送走,抱著小魚乾進入內室,鄭管事這才道:「二爺,夫人說了,現在您立下無數戰功,也不用裝老成穩重了,這鬍子該刮就颳了吧。」
李藹抽了抽嘴角,他現在應該慶幸他娘親要臉,沒給他寫信說這件事,他們這些在前線的,除了同糧草一同前來的信件,平日裡與家里通信需要層層檢驗,想到所有人都知道他娘親讓刮鬍子,李藹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你上回回去同我娘說這個幹啥。」
鄭管事喊冤:「二爺,不是我說的,是二奶奶那邊有丫鬟問您長什麼模樣,范宏說的。」
李藹一噎,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過這麼一說,李藹的眼神飄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孟蝶長什麼模樣。
鄭管事也是過來人,哪能不懂這個!連忙道:「夫人常說,咱們二奶奶是書香門第出身,清清雅雅慈眉善目的。」
噗咳咳咳,李藹將口中的茶水悉數噴出,人更是被茶水嗆的咳嗽不止:「慈眉善目?」是把人罵到昏厥的慈眉善目嗎?
鄭管事連忙給解釋:「那可不,我們二奶奶慈悲的很,賺了不少銀子後就開了育嬰堂,現在能收養幾十名孤兒了。今年北方三四個省份大旱,多少人逃荒到京城,二奶奶的莊子開了極好的工錢僱傭這些人去幹活兒,滿府上下都知道,二奶奶莊子上那些活兒可干可不乾的,根本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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