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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若是關於這酒一事,臣確實知道一二。實在是孫媳在家弄這個,搞得整個院子煙燻火燎的,臣就算想不知道都難。」
皇帝好奇:「煙燻火燎的?怎麼回事?」
勇毅侯:「回稟陛下,臣孫媳不知從哪本古書上看到,說是被利器所傷後,傷口處可用高度酒清洗,這樣能降低傷口發炎化膿的機率。」
「她信以為真,便在自己的院子裡嘗試著提純白酒,還將被提純出來的高度白酒稱為酒精,意為酒中精華。」
「陛下,她是準備將這酒精送往前線給臣孫兒的,為著這個原因,雖然院子被她搞得煙燻火燎的,臣也未曾加以阻攔,還幫著她買了幾次酒。」
「朝廷明令禁止糧食釀酒此事臣知道,是臣一心只想著孫兒,考慮不周,還請陛下責罰。」勇毅侯跪下請罪。
皇帝失笑:「愛卿快起來。並非享樂浪費,你又何罪之有。倒是這孟氏真是有心了,待你家二郎一片真心。」
勇毅侯起身:「陛下所言極是,臣這孫媳心直口快又重情重義,去歲她那莊子上收的甜菜,制出來數千上萬斤的白糖,全運去了前線給臣那孫兒使用。臣孫兒得此佳婦,實屬他的運氣。」
說起甜菜白糖,皇帝越發高興:「妻有情夫有義,當真是佳偶!這高度白酒清洗傷口,可以降低潰爛化膿一事為真,不單單如此,高熱的人用這高度白酒擦拭身體,也能快速降溫。」
皇帝這麼說,就是將此事直接掀過。御史自然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孟蝶是買酒又不是釀酒,深究起來,孟蝶並沒有觸犯旨意,便是皇帝真的追究,也絕對追究不到她頭上。
孟蝶在侯府得知她又被參了,氣笑了。她不想出手是確定祖父能收拾那些人一頓。現在看,她這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敢來惹她,真真是老壽星上吊,不想活了。喜歡揚州瘦馬是吧,她必然好好幫他們宣揚宣揚,務必做到人盡皆知。
范嬤嬤被桃兒叫了來,看著孟蝶不悅的臉色,心中把那些人都罵了一頓後才開口:「二奶奶,崔家的事兒有結果了。」
孟蝶:「怎麼說的?」
范嬤嬤:「人證物證俱全,崔家大老爺想不認罪也不成,因為他身上有秀才的功名,九門提督符大人道這不合他們那邊審理,刑部又要避嫌,就將案子交給了大理寺。」
孟蝶一笑,大理寺是專門審訊犯法官員及皇室王孫的地方,一個小小的秀才根本不夠格被大理寺審訊,符大人這會兒將案子交給大理寺,絕對是故意的。小小的崔家不可能做拐子做的這般順利,他家上頭必然還有人:「符大人是逼大理寺繼續查下去?」
范嬤嬤笑道:「這個我就不懂了。大理寺那邊接了案子,又查出拐賣女童一事刑部的一個趙姓員外郎參與其中。」
孟蝶:「趙?是我想的那個趙?」
范嬤嬤點頭:「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那個員外郎是趙老太太的親弟弟。」
孟蝶勾唇:「我就說嘛!正經人家怎麼可能讓女兒做出那等事,果然是從根子上就壞了。」
「二奶奶。」梅兒跑進來:「剛夫人那邊打發人來說,陳府的老太太去了。」
孟蝶一頓:「什麼時候的事兒?」
梅兒壓低聲音:「今兒一大早發現的,大小姐打發回來報信的人說,昨兒半夜他們接到趙家出事的消息,老太太當時就厥過去一回,好容易將人搶救回來,她休息的時候將人都攆了出去,今早伺候的人見她過了時辰還沒起身,趕忙進去查看,這才發現人都硬了。」
孟蝶垂眸,休息的時候將人都攆出去,這可能是真的,但是晚上就發過一回病,下人若是盡心,應當隔一會兒就查看一次才對,說到底還是僕人不盡心,不過她這也算是咎由自取。
孟蝶擺擺手,這事兒同她沒什麼關係,奠儀都不用她送。梅兒退下。
孟蝶又問:「只查出來這麼一個員外郎?」
范嬤嬤:「大理寺那邊只查出這麼一個員外郎。大少爺派越管給我傳話,說老太爺和符大人都還在繼續查訪,這事兒沒完。」
孟蝶:「大哥有說翰林院那邊怎麼樣嗎?」
范嬤嬤一頓:「大少爺說翰林院也多了幾分脂粉氣。我不懂什麼意思,一開始還當是越管傳錯了話,我又問了一遍,越管說這是大少爺的原話。」
孟蝶笑道:「我知道了,你繼續找那些花街柳巷的人打聽消息,誰家的後宅有那揚州瘦馬,都是怎麼進去的。這回也別只是僱傭人打聽消息就完事,可以長期聯絡著。」
范嬤嬤大吃一驚:「這繼續同那些人打交道,二奶奶的名聲……」
孟蝶渾不在意:「名聲,我要那勞什子的虛名做什麼?何況我本就沒有名聲,滿京城都知道我是個潑婦,他們再罵還能罵我什麼?」
范嬤嬤急得團團轉:「我嘴笨,說不過二奶奶,可這絕對是不一樣的。露微,你來同二奶奶說說,這潑婦和同煙花柳巷有牽扯是不一樣的。」
露微一笑:「范嬤嬤,你先別管名聲不名聲的,你就說二奶奶做事哪有不靠譜的時候,哪一樣不是辦得妥妥噹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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