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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看向范嬤嬤:「你回一趟府里,同祖母說,請她寬心,永平伯父子為了銀子做下這等喪天良的事兒,同已經分家的隔房侄女兒有什麼關係,何況又是出嫁女。」
范嬤嬤連連點頭:「我這就過去。」
孟蝶篤定,皇帝不會用叛國罪,只會以走私的名義判永平伯父子。
晚上掌燈時分,范嬤嬤再次來送消息:「二奶奶,陛下與諸位大臣暫時議定永平伯父子走私禁品,判其奪爵位,斬立決,家中沒犯法的人三日內離開京城回老家原籍,無詔終身不得入京。眼下就等著大理寺審問有沒有同黨了。」
孟蝶長出一口氣,果然如她所料:「說是暫時,大理寺那邊審問之後若是不出什麼別的岔子,這基本也就是最後的結果了。」
范嬤嬤:「是,老太爺也是這麼說的。老太爺還說,陛下又感念故去的永平伯到底是開國功臣,子孫不屑也不能連累先人,何況爵位乃是太祖所賜,故此有心命故去的永平伯嫡次子繼承爵位。也就是咱們表小姐婆婆的親爹繼承。」
孟蝶反倒擺擺手:「這會兒爵位可不是什麼好事,燙手山芋罷了。」
范嬤嬤不解。
孟蝶沒解釋,別人家的事兒與她無關了:「玫紅,給我梳頭,湖綠,跟著我去正房那邊一趟。」
到了正房這邊果然依舊燈火通明,可見心中懸著這件事,聽說孟蝶求見,老兩口立刻讓她進去了。
孟蝶也沒廢話:「剛才娘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暫時商議的結果是走私禁品。」
勇毅侯夫婦齊齊長出了一口氣。今晚總算能安心睡下了。
次日一早勇毅侯父子被叫到皇宮,他倆剛一離開,九門提督就帶兵包圍了侯府。守門的小廝嚇得渾身顫抖,連滾帶爬的往裡面送信兒。
孟蝶等人這會兒正巧都在正房這邊請安,聽了消息,原本還算有些精神的周氏,臉色蒼白如紙。
侯夫人勉強穩住:「符提督可有說什麼事?」
小廝哆嗦了一下:「沒,沒問。」
寧夫人忍不住罵了一句:「廢物,怎麼也不問問。」
孟蝶:「祖母,母親,想來是為了米糧一事,咱們府里連年將吃不完的米糧賣給他們家,這屬於大宗的銀錢往來了,大理寺那邊審案必然是要查帳的。」
孟蝶一開口,屋內緊繃的氣氛頓時鬆懈了大半。
侯夫人點點頭:「你說的對,他們走私本就是涉及銀錢,大理寺那邊是要查帳的。」
寧夫人立刻道:「我立刻同芸丫頭把帳目都理出來。」
溫氏:「母親,同他們家交易的帳目都單獨放著呢,提督大人若是需要,直接就能拿來。」
寧夫人臉上露出滿意:「還是你心細。」
正說著話,外面有人來報:「老夫人,符大人帶著幾名兵士進來了。」
侯夫人站起身:「我去迎接。」
侯夫人率領一眾女眷到二門處等著符研修。其實符研修先一步進來了,他帶著人也停在二門處。眼下勇毅侯府沒有確切的犯罪證據,他自是不便硬闖。
看到符研修,侯夫人施了個半禮:「符提督。」
符研修出身鎮國公府,是大易朝開國三公府之一,並且他們家的這個公府是世襲罔替的,與侯夫人出身的榮國公府不同。他身上的鎮國公世子身份比已經降等襲爵的勇毅侯要高,自然也比侯夫人高。
符研修還了個晚輩禮,他的輩份比侯夫人矮了一輩兒:「老夫人客氣。符某這次過來是有事請貴府配合。」
侯夫人:「符提督請講。」
符研修:「查抄永平伯府時搜出帳冊,上面寫著與貴府有大宗銀錢往來,大理寺那邊想要查帳,還請老夫人將平日往來的帳冊予我,以及派個人到大理寺那邊應詢。」
侯夫人點頭:「符提督稍等。」她當著符研修的面直接吩咐溫氏:「你親自去把來往的帳目都拿來。」
「是。」
溫氏帶著人很快回來,琥珀的手中捧著一個小匣子,溫氏將小匣子捧給侯夫人:「祖母,這些年交易往來的帳冊,包括走禮的禮單都在這裡了。」
侯夫人接過將其交給符研修:「就老身……」
孟蝶上前一步:「祖母,這些年管家的都是大嫂和我,不如就讓我和大嫂跟著符提督走一趟大理寺吧。正好前些時我剛去了一趟,我熟。」
原本有些嚴肅壓抑的氣氛隨著孟蝶這句話頓時散去大半,侯夫人笑罵一句:「還是這麼不著四六的。不過也好,就你們倆過去吧。」
「誒。」
溫氏和孟蝶上了同一輛馬車,跟著符研修去大理寺。溫氏有些害怕,牢牢的抓住孟蝶的手:「去了那邊會問什麼?」
孟蝶反握住她的手:「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那違法的勾當,對方問什麼大嫂如實答就是了,更何況對咱們府的懷疑本就是最低的,要不是有這米糧的交易,我估摸著壓根兒不會讓我們這邊過去一趟,便是兩府的禮單都有可能粗粗看過了事的。」
溫氏臉上的懼色退去不少,換了驚訝:「為什麼懷疑是最低的?」
孟蝶:「他們走私兵器,你說這兵器都賣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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