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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和他本人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無關係。畫像上是個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個瞅著能有三十歲的中年糙漢子。就這反差,誰能想到是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初他看到李長豐這個名字都沒往多了想,實際上李藹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自己的身份。
藹,有草木繁盛的意思,長豐來自於長林豐草,同樣是草木茂盛的意思,長林豐草又有隱居的意思,這不是擺明了隱藏?
但凡李藹的形象前後差別不是這麼大,勇威侯看到這個名字都會懷疑一二,現在勇威侯只想呵呵一句,他誤會勇毅侯府了,畫像不是畫騙,還是這個小兔崽子心眼子太多太會藏。
洪參將這會兒也想到了那副畫像:「哎呀呀這就對了,侯爺,這不就跟那畫像上長的差不多了。」當初為了找人,不少將領都看過畫像的。
又一名將領連連點頭:「對對對,當初我看那畫像差點兒以為是個小姑娘,現在這好,長成大姑娘了。」
李藹忍不可忍,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到在地。
其餘人哄堂大笑。
勇威侯打斷眾人:「好啦好啦,來分一下糧草,這一次北方大旱,糧草勉強湊齊,裡面有不少品質不好的,你們看看怎麼分一下。」
「報。」一名小兵入內:「侯爺,距離城牆一百里出發現小股敵軍,大概能有三千多人,一直在百里開外的地方遊蕩。」
勇威侯蹙眉:「他們只在那處遊蕩?沒有前進嗎?」
「沒有,這股敵軍是今日丑時發現的,他們到達百里開外後就開始在那裡遊蕩。」
勇威侯:「長豐,你帶一隊人去看看,他們迎戰你就戰,他們跑你們不要追得太深入,免得有詐。」
「是,末將聽令。」李藹轉身離開迅速回到自己的府邸,點了十名親兵又點了五千步兵,穿好甲冑跨上馬風一樣率隊離開。
剛起身不久的范宏正看見這一幕,他眼裡透露出傻乎乎的迷茫,這人是誰?背影瞧著眼熟又完全沒見過臉,在二爺的府邸這麼有權威,他上半年的時候怎麼沒見過?
鄭管事同樣看得一清二楚,那眼睛亮得堪比二百瓦大燈泡,唉呀媽呀,是他們家二爺!他們家翩翩少年郎的二爺回來了。
范宏:「鄭管事?剛才過去的那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鄭管事眼睛越發亮了,多好的澄清機會:「沒認出來吧?這是咱們家二爺呀!」
「啊?」范宏長大了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二爺?」
鄭管事:「我跟你講老范,這才是我們二爺真實的樣子。」
范宏脫口而出:「怎麼跟世子和夫人一點兒也不像。」說完臉色就變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都不敢去看鄭管事的臉色,這話也是能說的?
見范宏一臉忐忑,鄭管事連忙安撫:「是不像,咱們二爺從小就長得不像世子也不像夫人,你猜像誰?」
范宏腦子裡回憶了一遍勇毅侯和侯夫人,又回憶了一遍世子和寧夫人,甚至連祠堂里供奉的李二柱和妻子的畫像他都想了一遍,又努力想了想勇肅侯府的人,確定以及肯定,剛剛的少年郎和他們誰都不像。
鄭管事:「我們二爺滿月的時候,隔房老祖宗那叫一個愛,偏心眼偏到滿京城皆知。」這也是當初李三柱被氣病,孟蝶說去探望,寧夫人沒有半分阻攔的原因,李三柱那是真的偏愛李藹。也因此發生那樣的事情,兩房也沒斷了往來。
鄭管事壓低了聲音:「隔房老祖宗是么弟,當年咱們這一房的老祖宗很是疼他,給了他不少東西,連前朝宮裡的珍品也有。」武將麼,破皇宮的時候誰不撈點好東西。
范宏點頭,這件事他聽說過。
鄭管事:「隔房的老祖宗疼我們二爺,那羊脂白玉製成的九連環,雞血石製成的小茶杯小茶碗,小葉紫檀做成的陀螺等等等全給了咱們二爺,那會兒別說是大房老祖宗那邊的子孫羨慕,就是他自己的子孫也多有眼熱的。」
「那會兒都以為隔房的老祖宗是因為咱們二爺長得好才喜歡,後來咱們家的姑祖宗進京,那也是她老人家最後一次從甘州回京城了,三家所有的孫男娣女們給她老人家磕頭,輪到咱們二爺的時候,姑老祖宗一把就把他抱住了,心肝肉的叫著,那叫一個喜歡,給了無數好東西。」
鄭管事一臉你懂了吧:「你猜咱們二爺像誰?」
范宏頓時就悟了。
李老娘有三兒一女,別說三個兒子就是女兒長的也不像她,孫子也都不像她,重孫重孫女排成行也有沒有長得像她的,結果都快出五服了,玄孫李藹竟然長得像她。
李老娘當年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村花,顏色是極好極好的,那個年月又是農村日日做粗活兒的,李老娘還能那麼漂亮,可見這底子有多硬。
對於李小花來說,有爹有娘的都有賣閨女的,何況她娘一個寡婦?可李老娘就是咬牙養大了她,李小花對娘的感情那是沒的說。李三柱在家同李老娘相依為命,那感情自然也不必說。
他倆遇到長相酷似李老娘的李藹,怎麼可能不偏心不疼愛?這時代沒有什麼基因一說,他們只覺得這就是天大的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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