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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綠笑道:「真要說起來,吃的東西還不如平日杏黃姐姐給我們做的東西好吃呢,就是一家人湊在一起吃個熱鬧,再就是我娘做了兩道特別和我口的菜。」
玫紅和桃兒一邊幫孟蝶摘首飾一邊道:「我把杏黃姐姐做的糕點帶回去了一些,我哥就吃這個了,別的菜都沒碰。」
孟蝶聽得直發笑,又打了個哈欠上床睡覺。
一夜好夢。昨晚鬧的太晚今日不用去請安,孟蝶吃了早飯就去凝萃館派差,今兒沒啥事,高高興興的剛回到院中,露微就給了她一個炸雷。
孟蝶的臉陰得都能滴出水來。
露微看著孟蝶的臉色:「我原本想直接將那一家子攆出去,又怕他們到外面胡咧咧,那賈義到底是進了梅兒的房間,到時候梅兒的名聲就徹底完了,雖說咱們不靠名聲吃飯,可這流言蜚語的,我怕她遭不住。」
孟蝶氣得心臟直奔一百八,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你說得對,惡語傷人六月寒。」尤其是這個世道對女人的名節可沒那麼寬容,但是就這麼放過那一家子孟蝶也絕對不能答應:「先不讓他們進府找梅兒,敢來直接打出去,等這件事沒什麼注意了,我就將他們一家子遠遠的發賣出去。」
露微:「發賣了?也好,攆出去反倒是便宜他們了,到時候給他們發賣到偏遠的地方,這輩子都別想回京城。」
孟蝶頷首,又深吸一口氣:「你讓楓兒去把范嬤嬤找來。」
楓兒得了吩咐,飛也似的去找范嬤嬤。
范嬤嬤近來瞧著又年輕了不少,女兒得了好差事,還是那等掌握秘方的差事,還得了個怎麼看怎麼喜歡的女婿,這個年范嬤嬤過得可謂是舒心至極。
挑簾進屋范嬤嬤臉上的喜色就是一收:「二奶奶,出了什麼事兒?」
孟蝶:「賈嬤嬤的小兒子賈義你知道吧?這小子染上了賭癮,你使人去查查他經常出入哪個賭坊,輸了多少銀子,有沒有仗著侯府的名頭欺人?打聽的越詳細越好。」
范嬤嬤頓時鬆了口氣:「賈義?這小子我知道,因為他是勇毅侯府的人,去年二奶奶讓我聯絡人的時候,有人為了給我賣好就特意同我說過他,我也因為他是府里的人留心了一下。」
孟蝶終於露出個笑臉:「這更省事了。」
范嬤嬤想了想,自言自語:「今年是丙,丁亥年了,這小子是大前年那就是甲申年了。」
算完了這個范嬤嬤才正式說:「這小子最開始去的是好運賭坊,甲申年開始賭的,一開始就是幾十個銅板的輸贏,後來漸漸變成了幾百個銅板,再後來就開始賭銀子,去年開始他一把就要五兩十兩的,玩兒的可大。」
「去年春有一晚上他輸了有三百兩銀子,沒錢給,仗著侯府的勢賴了帳,老實了沒有半個月,又開始賭,不過換了一家叫鴻運的賭坊,他剛入秋那會兒一晚上輸了六百兩銀子,他以為這是一家小賭坊,也想同上次似的賴帳,沒想到這回碰到了硬茬子,被打了一頓不說,還要被送到官府,路程走一半兒時候他就慫了。」
「從家裡拿了錢還債,聽說是賈嬤嬤當了不少主子們給的賞賜。鴻運是不再去了,他又換了青雲賭坊,現在最常去的也是青雲賭坊。」
范嬤嬤頓了一下:「給我信兒的人還給我算了一筆帳,說是他從開賭到現在,不算賴掉的三百兩,最少也得輸出去兩千多快三千的銀子了。十足的敗家子。」
露微大吃一驚:「他們家有這麼多銀子?」
范嬤嬤一笑:「他親娘原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他爹活著的時候也是府里的大管事,現在的哥哥也是府里的管事,還有兩個姐姐,也都是管事娘子,除了月例銀子他們一家子也得臉,經常能拿到賞賜,這賞賜的東西隨便拿出去當掉,哪個不得值點兒錢?何況還有別的呢。」
露微還是有點兒難以置信:「就算有府里下人的孝敬,他們能孝敬多少銀子?賈嬤嬤一家我也知道,從賈嬤嬤和她大兒媳平日的做派能看出來,日子過的可不是精打細算的樣子。」
被露微這麼一說,范嬤嬤也有遲疑了,孟蝶的手夠鬆了,她家也算得用,也沒攢下這麼多家私。
孟蝶略一思考倒是明白了:「賈嬤嬤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老夫人嫁進來的時候老祖宗還在呢,老祖宗可是開國功臣,手底下多少的精兵,那時候的侯府是什麼樣的光景,想要攀附關係的人多了。」當初溫氏說起乾貝的時候,老夫人還說曾經有人給家裡送乾貝。
就只給主人送嗎?那些想要攀附的人面對侯府里主子身邊得用的大管事陪嫁丫鬟豈能沒有一丁點兒表示,就好比那十三家商行,大手筆的湊了五百兩給榮掌柜,這真的是給他的嗎?還不是看他得用想要攀附孟蝶。沒有孟蝶,別說五百兩,就是五十,五兩也沒人給。賈家趕上老祖宗還在的時候得用,哪怕不是最得用的,這個錢也能拿到不少,這才攢下這麼多家私。
孟蝶這麼一說,范嬤嬤和露微恍然大悟,露微又有個疑問:「那賈義今年多大?」
范嬤嬤:「我記得也就二十出頭吧,他是意外懷孕的老來子,所以家裡上下才多給了些寵愛,結果就寵出來這麼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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