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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笑了:「我估計承恩公府里已經有人給承恩公夫人出主意了,不然她又怎麼會清修不回來,連著世子夫人也不在呢。」
也就是說,已經有人打算給承恩公定這個罪了,侯府這樣做,不過是推波助瀾一把。
幾人商議停當,勇毅侯立刻命了寫了拜帖,命下人早早去承恩公府門口守著,只要承恩公府開了大門,立刻投拜帖。
天剛放魚肚白,承恩公府的小廝揉著眼睛剛打開大門,兩名男僕已經精神飽滿的站在大門口,小廝一愣:「你們這是?」
「我們是勇毅侯府上的,這是我們侯爺的拜帖。」
小廝雙手接過拜帖:「好的,我立刻送進去。二位裡面請。」
「不必了,我們立刻回去回話。」
小廝看著兩名男僕離開又打了個哈欠,將拜帖送到了大總管這邊,大總管柳忠昨晚叫了個妓子陪著,一夜風流後大清早哪還有精神?勉強起身迷迷糊糊中聽人回稟了幾件事後又去睡了個回籠覺。拜帖早被他忘到脖子後了。
勇毅侯和勇毅侯夫人的儀仗進入承恩公府所在的這條街,下人這才飛奔去稟報,也剛起身不多久的承恩公都傻了,這怎麼回事?
柳忠睡了個回籠覺後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兒,想到了那封拜帖,連忙命人去取呈給承恩公。
承恩公展開一看,拋開那些套詞就一句話,一個時辰後勇毅侯協同妻子登門拜訪。
承恩公一邊命人打開大門迎接一邊罵:「你怎麼不立刻把拜帖送來!」
柳忠苦著臉:「公爺,小的也實在是沒想到啊,誰家是早晨送拜帖當天就來拜會的?正常情況下最快也是要明日的呀。」
「行了行了,滾去把你們七老爺叫來。」勇毅侯夫婦這會兒來只能是因為兒女的事兒,想到上次被勇毅侯羞臊的,承恩公臉皮一陣陣發紅:「去通知你們夫人,讓她趕緊準備準備招待勇毅侯夫人。」
高嶺是頂著滿臉的黑眼圈過來的,昨晚小翠和她丈夫跑了,他就知道要壞事,逼問了半宿那幾個賤婢到底同小翠說了什麼,到現在也沒讓那幾個人開口,心裡正煩躁呢又聽到親爹找,高嶺強壓著怒火換了身衣服不情願的過來了。
這會兒勇毅侯的儀仗距離高家不足半里,銅鑼的聲音已經清晰傳入承恩公府。
看到兒子承恩公直接開罵:「你個孽障,與你媳婦之間是怎麼回事?勇毅侯為何一大清早就要過來?」
「爹。」高嶺立刻跪下:「都是兒子的錯,兒子房裡有一名妾室懷了身孕,兒子想著自己一把年紀至今無子嗣近日對她就難免寵溺了些,李氏看不過罰了那妾室,我心疼孩子就同李氏吵了兩句,李氏動手打妾室我一著急推了她一把,爹,都是兒子的錯,我一會兒跪下給侯爺賠不是就是了。」
承恩公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你也是的,好好的動手做什麼。」
高嶺滿臉乖順:「是,兒子知錯了。」
「起來吧。」承恩公臉色又好看一些,走到大門口處聽著銅鑼聲越來越響亮,臉色重新歸陰沉。
京城裡請客吃飯講究的是三天為請,兩天為叫,當天為提溜。登門拜訪也是一樣的,當天下拜帖當天就來那就是明晃晃的打臉。
勇毅侯今日騎著馬來的,到門口下馬。
承恩公的臉上立刻掛起不太自然的笑意:「親家怎麼一大早就來了?剛這混小子給我認錯了。」
高嶺躬身施禮:「小婿拜見岳父,都是我的錯,不該一時情急就失了分寸。」
「哦?你的錯,你做錯了什麼?」勇毅侯藏了個心眼,說到底他現在不太信李慧,他很擔心這是李慧耍的心眼故意弄這麼一出,雖然這個概率非常之低,勇毅侯還是防了一手。
承恩公:「先進屋,進屋再說吧。」
勇毅侯沒動:「你到底做了什麼?」
承恩公一下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心中對勇毅侯的不滿到了頂峰,自己給他那善妒的女兒留臉,他反而不要臉,他也不勸了:「該死的孽障,你到底做了什麼還不如實說來。」
高嶺一頓,他沒想到勇毅侯是這個反應,最終只能把騙承恩公的那套瞎話拿來騙勇毅侯。
承恩公道:「親家,都是我教子不嚴,今兒你儘管罰他打他,我絕不攔著。」
勇毅侯聽完高嶺的說辭後滿心都是慶幸,慶幸孟蝶看得透徹,對方竟然真的把髒水潑到了李家姑娘身上!你說我李家姑娘善妒是吧?勇毅侯一聲冷笑:「公爺是認為本侯是非不分麼?小女敢對懷孕的妾室動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去把她給我叫來,今兒我就要好好教教她,告訴告訴她,女子善妒是七出之一。」
高嶺瞬間傻眼,這、這和娘跟他說的走向怎麼不一樣呢?這時候不是罵他不應該心急,假意訓斥兩句就完事嗎?怎麼還要去叫人,人還昏著呢!
承恩公同樣傻眼,這、這勇毅侯的脾氣這麼爆嗎?
勇毅侯:「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叫人!」
高嶺噗通跪下:「岳、岳父大人消氣,此事全是小婿的錯,是小婿這些時日忘形了過於寵溺那名妾室,娘子才會動怒,千錯萬錯都是小婿的錯。」
承恩公捋了捋鬍子:「親家,你也不要過於生氣,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的,吵兩句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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