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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掀掀眼皮:「常言道,長子承家業為盾負責後方,幼子守家業父母跟前盡孝,中間有子遠行四方如矛為家族前方開路,這長子次子幼子分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麼到婦人這裡就全部得料理家事?全部照顧老人孩子?就不許手巧的媳婦進廠做工,手藝略差的料理家事照顧老人孩子嗎?這樣的分工你以為如何?」
書生:「這樣的分工自然是好的,只是在外做工的日日賺進不少錢財,恐怕會自視甚高對其餘不賺錢的妯娌不滿,以至於家宅不寧。」
孟蝶笑了:「看來你深諳此道啊,怎麼,你賺錢養家故此自視甚高,瞧不起料理家事的妻子,嗯?」
書生連連擺手:「在下自然不是這樣想的,只是人總是多樣性的,能避免的事兒自然儘量避免,這樣才能家宅和睦。」
孟蝶連正眼都懶得給他了:「我朝規定,只有嫡長子能承襲爵位,更規定,正四品以上的官員有一名蔭生資格。大多數人家子嗣眾多,只有一個名額的事兒是不是會鬧得家宅不寧?陛下就在這裡,你不如現在就奏請陛下廢了這爵位承襲和蔭生一事?」
書生臉色大變,結結巴巴說不完完整一句話。
孟蝶:「又或者你認為男人就各個都是大度的沒有嫉妒之心。」
「傅粉何郎!」圍觀的人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這個典故現在在京城的傳唱度也高,當然,大部分都是婦人在說。
書生的臉陣青陣白:「是在下狹隘了。」
孟蝶不依不饒:「是狹隘了,人都是多樣性的,有嫉妒之心我承認,林子大了還什麼鳥兒都有呢,可這又如何?難不成真要因噎廢食,吃飯會噎到乾脆就不吃了嗎。」
「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不要總是著眼於這種犄角旮旯勾心鬥角的事兒,搞得你好像心眼子還沒有針眼大。」
「哈哈哈哈……」圍觀眾人再次鬨笑出聲。
書生掩面下台,今天絕對是一生的污點。
第127章
排在第三名的巧了,也是個熟人,這個熟僅限於聽說過的熟,他正是山海書院的院長,不過孟蝶不認識他,登台之後他只說自己叫張峻。
張峻:「自古以來便是男耕女織,讓女子織造絲毯,這確實並不不妥,只是自古以來並無女子進廠一說,冒然改變,恐將不妥。」
孟蝶不認識他,看他也有了些年紀,就沒直接開懟:「這位老先生,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我們人類從遠古時期的茹毛飲血到今日滿桌美食,從衣不蔽體到遍身綾羅,可見新鮮的事物出現是有好處的,不能一味的墨守成規啊。」
張峻:「新鮮的事物確實有些好的,可有些也是壞的,自古紅顏多禍水,女子拋頭露面,恐生許多禍患,輕則小家不寧,重則國將不穩,動搖根本,此事萬萬不可!」
孟蝶眼神剎那間變得銳利無比,一聲冷笑:「自古紅顏多禍水?那李明皇強搶兒媳婦是她兒媳婦勾引她了?還不是他自己老不修管不住下半身。哦,我還忘了,他這兒媳婦也沒出去做工就在家裡面,若是這樣說來,這天下的兒媳婦可不能與公公見面了,以後三十中秋團圓飯,大家都在自己的屋子裡各吃各的,兩下省事兒。」
張峻:「你又焉知不是那禍國的妖妃貪慕皇帝身份,才行下這等枉顧人倫之事。」
孟蝶:「那你又焉知不是那皇帝老不修強搶兒媳?你拿不出證據我也拿不出證據,防微杜漸,大家這輩子都不見面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嗎?」
「而且你口口聲聲自古以來,自古以來男字怎麼寫,田力為男,意思是男人為田間的勞動力,老先生你穿著儒生袍是個書生吧,雙手白皙無有厚繭,可見你是個不下田的,按照自古以來的說法你連個男人都不是了。」
……
台上台下目瞪口呆。
張峻氣得渾身顫抖:「你……」
蹬蹬瞪,一名老者順著台階幾乎是跑步而上,他是國子監祭酒倪鴻,平日裡國子監與山海書院競爭,他與張峻那是誰也不服氣誰,但是張峻不認同女子進廠這一點,他也是這麼想的,女子怎麼能進廠呢,有傷風化啊!
孟蝶冷眼看著上台的老先生,國子監祭酒她依舊不認識。
倪鴻施禮:「在下倪鴻,孟縣主,女子拋頭露面終究是有傷風化,女子一旦進廠,禮崩樂壞之禍近在眼前吶。」
聽了名字她可知道對方是誰了,孟蝶直接點破對方的身份:「禮崩樂壞?倪祭酒,倉稟實知禮節,衣食足知榮辱,你不讓百姓吃飯而是讓他們去守所謂的禮?我是該說你讀腐了書呢,還是應該說你包藏禍心,不想讓北方百姓早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倪鴻臉色大變:「我……」
一名嬌俏的女子蹬蹬瞪跑上台,她站到孟蝶身邊:「來這個台子上的除了可以對女子進廠一事提出意見,也可以肯定孟縣主的觀念對不對?」
孟蝶看著依依,嘴角含笑:「不錯。」
依依看向倪鴻:「我有個問題也想問老先生,老先生剛才口口聲聲說有傷風化,那麼請問妓院是不是有傷風化的地方。」
倪鴻愣住:「這,這、這與女子進廠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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