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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半夜,孟蝶從睡夢中猛然睜開眼睛,她好像聽到罵聲了,凝神細聽,她聽到了外間湖綠走動的聲音:「湖綠,出了什麼事?」
湖綠拿著蠟燭進屋,將蠟燭放到桌子上,撩起一側的床幔:「二奶奶,剛剛趙婆婆來說,隔壁出事了,三爺今兒出去會友回來的晚就歇在了夏日常住的那間房,不成想有丫鬟爬床。」
孟蝶瞳孔地震。
湖綠滿臉不悅。
孟蝶疑惑的看著她:「怎麼?」
湖綠深吸一口氣:「爬床的是梨兒的妹妹二丫,現在改名兒叫碧桃的。她被三爺一腳踹下床,還想求三奶奶開恩,說三奶奶可以去母留子。」
孟蝶發現這一月來她震驚的次數比過去二十年都多,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腦迴路,她怎麼一個都理解不了了:「行了,我知道了。」
湖綠滿臉糾結:「二奶奶,會不會連累梨兒一家子啊?」
孟蝶:「怎麼這麼問?」
湖綠壓低聲音:「咱們府里以前有人爬五老爺的床,最後一家子都被打發出去了,不過我也聽說是他們一家子合謀的,只是不知道真假。」
孟蝶一笑:「梨兒在我那工廠里,肯定與這件事無關,影響不到她,她的家裡人,那就看他們知道不知道了,若是不知道,也與他們不相干。」
湖綠臉上重新露出笑意:「那就好。」
孟蝶重新躺下,這一晚上睡得卻不太踏實,夢裡她被好多不認識的花木包圍,無論她走到哪裡這些花木都會長到哪裡,經過仔細辨認,孟蝶確定都是奇葩。
次日一早在凝萃館,孟蝶發現姚氏的氣色明顯很差,可見昨晚也沒睡好,孟蝶主動開口:「昨晚上半夜我聽見你那邊有動靜,可是出了什麼事?」
姚氏長嘆一聲:「昨兒夫君出去會友,回來的晚又一身酒氣,怕耽誤我休息就去了夏日住的臥室歇息,不想有個丫鬟竟然想趁著他醉醺醺的爬床。」
孟蝶:「那處理了沒?」
姚氏搖搖頭:「本想將她遠遠的發賣了,可我瞧她又年輕,這年紀輕輕的就骨肉分離,我又有些不忍。」
孟蝶懂了,姚氏這般說就是已經查清楚了,這事兒是碧桃一個人幹的,與梨兒家裡人無關,姚氏也不是不忍碧桃骨肉分離,而是顧忌著她是梨兒的妹妹,擔心自己有意見:「這就是你不對了。弟妹,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心軟了些,她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大的膽子,干出這樣的事情,年紀若是再大一些,豈不是要上天?她這樣兒的就應該遠遠發賣了事。」
溫氏也跟著道:「你二嫂說的是。更何況你若是輕饒了她,豈不是助長這種行為的氣焰。」
姚氏面上露出笑容:「多謝兩位嫂子教導,我知道了。」
從凝萃館回到自己的房間,孟蝶忍不住嘆息一聲。
杏黃不解的看著孟蝶:「二奶奶,好端端的嘆什麼氣?不是說不干梨兒一家子的事兒嗎?」
孟蝶擺擺手,她嘆氣是嘆姚氏,多爽利乾脆又有能力的一個人,就因為肚子沒動靜,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姚鴻雁若是生了孩子,她大伯堂姐那一家子怎麼也不會提出這樣噁心人的要求,還有這個碧桃,估計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爬床。這事兒得虧李芃是個好的,直接將人踹下床,但凡李芃有一點兒外心,姚氏就得把這個虧吃下去,甚至於她娘家都不會給她出頭上門要說法。
孟蝶衝著湖綠一招手,壓低了聲音:「隔壁三奶奶那邊兒大夫怎麼說的?」
湖綠同樣壓低聲音:「大夫說三奶奶的下焦有疾,給開的千金方中的承澤丸。」
孟蝶點點頭。也只能點點頭,夢中世界醫療手段那麼多,醫學那麼發達,不孕不育照樣是疑難雜症,這事兒她幫不上一點兒忙,只希望姚氏不要因為此事憤懣抑鬱,不然心情一直壓抑,更難懷孕。
正月十五皇帝開御筆,連判兩個案子,一個就是細作的,細作自是不必說,全部沒留活口,與細作接觸的人,沒問題的全部放回去,泄露消息的全部罪加一等,判了重刑。
兵部左侍郎的嫡孫程康,因為前兩年有次調糧的時候他押運過一段兒料草,他又是這個身份,知道了戶部給前線軍打過一次欠條兒,被春柳套出話來將這消息送往前線。
敵國知道前線軍糧草不足,尤其是給馬的草料不足後,立刻制定計劃,幾次放火燒阿克蘇周邊的地區,先一步破壞所有植被。
若非勇威侯早早從別處調集來草料,戰馬不知道會餓死多少。
別說是把這個消息泄露給細作,就戶部打欠條這件事,泄露出去就是重罪,這屬於軍情機密要事,不但程康被判了斬刑,就是當初將消息泄露給他的軍官一併也被判了斬刑。
程侍郎被孫子連累,因為是孫子不是兒子,皇帝只將其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並未將他貶謫。程康的親爹原本是從三品軍銜,這一次被貶為了從四品,還得了一個教子不嚴的名聲。程家可謂是損失慘重。
第二件案子就是永平伯的案子,就按照當初議定的判。然後就給周珏下旨,命他承襲爵位。
周珏按照孟庭義的意思立刻上書陳詞,大意就是周家出了不屑子孫,陛下依舊顧念舊情,只罰首惡又命自己蒙蔭,臣感激涕零,臣謝陛下洪恩,然臣文不成武不就,爵位受之有愧故準備回原籍……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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