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頁
孟蝶這話說得極其不客氣,嘰嘰喳喳在這個世道可不是什麼好詞兒,尤其對於女子來說,女子講究的是貞靜。
「白日裡睡覺,成何體統。」一名頗有些年紀的婦人張氏當即懟了回去。
孟蝶嗤笑一聲:「成不成體統也是我自己的事兒,也沒礙著別人,更沒有壞心眼的去坑別人,更更沒有慷她人之慨顯示自己有道德有同情心,自己大度。」
與張氏交好的潘氏滿面怒意:「你怎麼說話呢?家裡的長輩就是這麼教你的?」
孟蝶一挑眉:「怎麼,被我說中了,被踩到痛處了,想不出狡辯之詞就想拿長輩壓人了?」
潘氏面紅耳赤,抖著身體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又一名婦人姜氏忍不住開口:「你這話說得也太過了。」她身邊的女子一拽她的衣袖,她輕輕扯開,繼續說:「大家也沒什麼壞心,出出主意,都是為了把日子過得更好罷了,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呢。」
孟蝶將目光落在姜氏身邊的女子身上:「我勸你最好離她遠點兒,就她這樣的,保不齊哪天就會被雷劈,到時候劈了她不要緊,小心你自己跟著吃掛落。」
不等那女子說話,孟蝶冷颼颼的目光看向姜氏:「三年無所出才會被休,現在不過小二年,人家婆家沒說什麼,丈夫沒說什麼,你們一個個跳出來了著急忙慌的。還沒什麼壞心,你真以為能藏住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藏住那一肚子的包藏禍心?自己丈夫納妾管不了,就嫉妒人家夫妻恩愛見不得人家好。一個個的,藏一藏你們那嫉妒紅了的雙眼。」
不少婦人瞬間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難受,本以為沒人知道,原來她們那點兒小心思早被人看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氏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有低頭的,自然也有被戳破心思惱羞成怒的,杜氏霍然起身:「無所出本就是大事,我們又沒有亂出主意,娥皇女英千古佳話,姐妹同侍一夫又有何不可。」
孟蝶:「有何不可?你說以前都是姐妹同時嫁過去,現在怎麼變成陪嫁丫鬟了?好事兒怎麼沒流傳下來反而改了規矩呢?」
杜氏一噎。
孟蝶:「我告訴你,她生的孩子分撥我孩子的利益。都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分撥利益者分明就是生死大敵,還什麼姐妹。面對仇敵就得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姜氏:「你這是不打自招了,究竟是我們有小心思還是你自己嫉妒成性。」
孟蝶笑得大方燦爛:「我又沒標榜自己不嫉妒,我就是嫉妒啊。嫉妒怎麼了,我光明正大,我又沒去坑別人,不像你們自己有那小心思不敢言不敢說的,還標榜著自己是好心,轉頭就去坑別人,真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陰謀詭計。」
既然李藹爽快的應了她的要求,她自然不能一點兒不付出,該有的罵名她不會逃避的,河東獅就河東獅唄,再說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給潑婦上再加個妒婦buff也沒啥。!!!
婦人們不知道孟蝶想法,各個瞪大了眼睛,一些年紀輕的小姑娘們更是張大了嘴巴,竟然有人真的敢承認妒忌。她怎麼敢說的!
孟蝶不依不饒:「一個個不但不藏好小心思還把爪子伸出來了,妄圖伸到別人家的府里攪風攪雨,也不怕爪子伸得太長直接被人剁了。」
被孟蝶這麼下臉,那些藏了心思的婦人臉上忽青忽白,終於有人又忍不住開口:「說我們談論別人家的事,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孟蝶噗哧笑了:「我都懶得說你,你有這功夫管別人家的事兒,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早點兒得個誥命封賞啥的,過年初一那天去宮裡給太后皇后娘娘拜年,站前排的時候就見著我了。
涼亭內外好些女子臉色大變,站前排三個字是絕對的明示,京城貴人多,給太后皇后拜年的時候站前排,二品夫人都夠不上,那都得是超品的夫人。
孟蝶衝著身邊的姚鴻雁道:「弟妹,過來。離你那個什麼堂姐遠著點兒。沒的晦氣沾了身。」
褚氏:「你別太過份。」
孟蝶:「我過份?她這才進門多久丈夫就沒了,誰知道是不是她克夫。」
褚氏大怒:「那程三郎是他娘給他指了個細作當通房,泄露軍機的時候我女兒可還沒過門呢。」
孟蝶冷笑:「她但凡把這算計堂妹的心眼子用在正地方上早早就察覺事情不對了,程三郎真要去自首說不定還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呢。」
褚氏:「你……」
婦人們的目光瞬間露在褚氏和姚鷺身上,母女二人冷汗直冒,道道目光化作根根鋼針,這樣的場景何其眼熟,只是上一次被用目光凌遲的不是她們。
陸氏是第一個繃不住的,衝上去開始廝打姚鷺:「都說妻賢夫禍少,從你進門起你們那一房就沒有一天太平的時候,家裡的妯娌不是今天這個給你臉色看了就是那個說話語氣重了,她們怎麼以前都和和睦睦的。」
褚氏趕忙上去幫忙:「你自己家給爺們兒安排細作通房,還怪我女兒……」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