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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人回來面對祖父和父親的詢問,兩人都懵了,啥?那外室不是娼妓戲子,竟然是趙家姑娘,同趙老太太相同的出身。
勇毅侯:「你們這兩個廢物,這點子事也辦不明白,那個外室到底是什麼出身?」
李茂噗通就跪下了:「祖父,父親,那陳致遠親口應承的,說到底有了身孕,怎麼說也是陳家的骨肉,接進府中生下孩子,若是她識趣就讓她做個婢妾,若是礙了瑾妹妹的眼,隨時打發到莊子上,便是發賣了也無不妥,將來孩子隨便寫在哪個聽話的姨娘名下就好。」
「對方言辭懇切,信誓旦旦,還說等過兩日陳致寧身上的傷好些了,就讓他來侯府認錯。」李茂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胡說八道,敷衍搪塞我。」
李芃也跟著跪下:「祖父,父親,那陳致遠真的把姿態放的很低,一口一個對不住我們侯府,還說陳老爺狠狠責罰了陳致寧。」
勇毅侯和世子這對兒父子倆互相看對方一眼,眼中都出現疑竇,勇毅侯沉思片刻:「你們的意思是陳致遠的樣子非常懇切,不像是說謊?」
李茂:「祖父,陳致遠確實非常懇切,否則孫兒也不會相信他,答應這個處理方案。」
世子看向勇毅侯:「爹,會不會是那陳致遠也不清楚那外室的身份?」
勇毅侯想了想:「也不無可能,想必對方做的隱蔽,可蝶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
「侯爺,世子,老夫人那邊有請。」
勇毅侯和世子齊齊變色,李茂和李芃這對兒難兄難弟同時縮了縮肩膀。
「你們兩個跟著。」勇毅侯指著李茂和李芃,有兒孫在,想必老妻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爺孫四人灰溜溜的奔向後宅正房。
第55章
一進屋,勇毅侯立刻禍水東引:「剛剛茂兒和芃兒說,陳致遠態度非常好,承諾將那外室打發到莊子上或者發賣了,還說那外室未曾入門就與男子廝混,誰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言下之意,這孩子陳家不認。
侯夫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眼睛看向大孫子李茂。
李茂連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祖母,陳致遠確實是這麼說的,還說不過就是個玩意兒,連府里的丫鬟都比不過。」
「祖母。」溫氏上前一步:「我和弟妹回來的時候在馬車上,又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縷了一遍,陳老爺知道與否不好下定論,陳老太爺和陳大郎應該是不知道的。」
「陳大郎的妻子彭氏當時也在屋內,弟妹叫破那外室身份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錯愕,那一瞬間的震驚不似作假。」
溫氏和孟蝶是大功臣,溫氏開口,侯夫人總算冷靜下來,點了點頭緩和了臉色。
爺孫四人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勇毅侯連忙轉移話題:「蝶丫頭,那外室的身份你是怎麼知道的?」
孟蝶:「回祖父,母親同我說完這件事,我就派人去打聽消息了,原本打聽的沒那麼詳細,影影綽綽的不確定。」
「後來大嫂同我去陳家,我發現陳家態度不對,就故意詐她們一詐,沒想到她們自己做賊心虛,我一詐就承認了。」
勇毅侯連連點頭:「這麼短的時間能打聽到影影綽綽的消息也很難得,你從哪裡打聽的。」
「呃!」孟蝶生平第一次氣短,支支吾吾:「我命下人去賭坊和煙花柳巷打聽的。」
屋裡頓時響起好幾道抽氣聲,哪個正經人家女眷會同這兩個地方扯上關係,就是下人也不應該去,這蝶丫頭也太大膽了些。
不能直接說她早就懷疑陳家老太太,孟蝶開始忽悠:「我當時想著那外室有可能是娼妓戲子,去這兩個地方更容易打聽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李二郎究竟是歷來如此還是一時糊塗。」
「二則時間太緊,正經地方的正經人也不會亂嚼舌根子,那兩處腌臢地方沒有正經人,各個兒唯利是圖的,只要撒下點兒銀子,他們什麼都會說的。」
勇毅侯連連點頭:「這兩個地方雖然不光彩,消息確實更靈通。」
侯夫人不以為然:「什麼光彩不光彩的,能把事情辦妥當就行,這次要不是蝶丫頭機靈,我們說不得就被矇騙了。」
孟蝶:「祖母,對方想做二房下妻,我們這邊絕對不會答應,僵持之下時間一長,他們也得露餡,我們還是會知道的。」
侯夫人:「你就不用謙虛了,不管怎麼說這次都多虧了你,不然這事兒一直僵持著,到底是瑾兒難做。何況現在抓了他們把柄,就算他們家繼續不做人,我們把官司打到御前和離,也是咱們家有理。」
這件事也算是明朗了,侯府上下人人帶上了點點笑意。
陳家上上下下卻如墜冰窟,陳家家主太僕寺卿陳冠清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後宅正房正堂中。繼妻趙老太太,大兒子,大兒媳朱太太,長孫陳致遠,長孫媳彭氏,以及渾身都是皮肉傷的陳致寧,別人都站在廳中,陳致寧趴在擔架上,廳門緊緊關著,門口還守著幾名壯碩的老僕。
趙老太太和朱太太臉色慘白,臉上的汗滴滴答答從額頭滾落,二人也不敢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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