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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依然沉默著,表情卻很豐富,好像還有點意有所指。
蔣延將林尋這種表情看在眼裡,漸漸琢磨出端倪,說:「我感覺你應該有一件很重要的線索沒有透露,因為你在防範我,可你又不想一個人,你需要一個幫手?但我不懂,你防範我什麼呢,難道你懷疑的這些人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不得不說,蔣延的嗅覺簡直跟狗鼻子一樣靈。
林尋垂下眼睛,依然不語,就在這時心裡想起「她」的聲音:「你是不是傻啊,你幹嘛和他說這麼多啊?這些分析你自己不會嗎,他根本沒有貢獻啊!現在倒好,還讓他猜到了。」
林尋回道:「你才傻,你之前試探了那麼多人,你有成功過嗎?起碼蔣延有智商,還提供了一條新思路:殺人動機和心結。」
「她」說:「哼,我唯一的心結就是要把那個王八蛋找出來,然後把他大卸八塊!」
林尋不再理「她」,對蔣延說:「如果我說是呢。這個人確實傷害過我,但我不知道他是誰。」
蔣延先是一怔,隨即思索道:「如果是直接對你造成的傷害,那首先就要判斷他的性別。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身體條件,還有傷人的手段都不同。」
林尋說:「我目前覺得男女皆可,還沒有非常清楚地判斷。」
蔣延掃了她一眼,很快在紙上寫下幾個關鍵詞,然後拿起來示意她看:「有些方式是不可能男女皆可的,比如性侵害。」
林尋一時無言,只能點頭。
蔣延在這幾個字上打了個叉子,又道:「男女皆可的,可以使用武器,比如刀,也可以下毒,但下毒需要有毒藥來源,要麼是購買,要麼是自己調配。」
下毒,果然又回到這裡了。
兩次與毒藥相關的死法,一次是在自家別墅被人毒死,還有一次在小巷子裡,對方用的是三|氯|甲|烷。
林尋:「方裕是化學系的;肖東有錢有人脈,要買這些應該不難;鄧爽也認識一些富二代,其中不乏『人渣』;還有餘寒,他坐過牢,應該會認識一些獄友,有這樣的門路也不稀奇。」
蔣延一邊寫著,林尋一邊補充,還提到出事的地點。
直到蔣延落筆,說:「這麼看來,這些人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連我在內。不過我可以先幫你把余寒約出來。另外還有一個辦法。」
林尋問:「是什麼?」
蔣延:「你可以找其中一個人一起過完這一天,不要落單。下次重啟再約下一個,以此類推。」
林尋張了張嘴,有點無語:「我人緣這麼差,誰會願意跟我一起過啊,你麼?」
蔣延沒有回答,只笑了一下就將寫滿字的這張紙從本上撕下來,放到旁邊的書桌上,遂起身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林尋沒有挽留蔣延,蔣延先一步去浴室將自己的衣服換上,出來又道:「有事給我打電話。等我約好余寒給你消息,晚上見。另外為了避免見到方裕,你今天就不要去食堂了。如果你擔心外賣也不安全,就隨便找點零食。總之儘量躲開會起衝突的人。」
林尋邊聽邊點頭,說:「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蔣延又看了她一眼,拉開門出去了。
門板合上,林尋剛折回到書桌前,「她」的聲音再度響起:「依我看,他的嫌疑最大。」
林尋回道:「你的直覺有問題。如果是他,他根本沒必要等晚上下手,清晨送我回來之前就可以。」
「她」說:「怎麼可能,那家飯店有監控,經理和服務生都看到是他把你帶走的,你要是死了,警察會立刻將他逮捕!」
林尋:「好,那你說說看他的動機是什麼?」
「她」說:「得不到就毀掉唄,他看上你了!」
林尋覺得好笑:「你真的有病。」
話落,林尋不再理會「她」的意見,逕自坐在書桌前分析起來。
剛才她並沒有告訴蔣延,其實她還懷疑許亦為和他的助理,雖然她想不通許亦為的動機。
林尋將他們也寫在名單上,隨即問「她」:「你有沒有試過和誰一起度過這一天?」
「她」的語氣很不好:「我約過肖東,不過他要趕去機場,其他人我還能找誰啊?哦,你倒是可以試試找方裕,他會很樂意的。」
林尋:「你有毒吧。」
「她」又建議:「那就余寒好了,晚上見面了你就死賴著,看他會不會動手?對了,還有蔣延的態度。」
說到這,「她」又話鋒一轉:「欸,會不會是他倆聯合作案啊?」
林尋沒接茬兒。
「她」不厭其煩地繼續提供餿主意,一條接一條,林尋始終左耳進右耳出,直到在梳理細節時,筆尖來到鄧爽的名字旁。
林尋突然問:「你之前應該和鄧爽去過那個派對,對吧?」
「她」說:「是去過,怎麼了?」
林尋:「那結果呢?」
「她」說:「結果我們玩得很開心啊。你以為都像你,人都到場了還擺臉子。」
林尋:「我是問最後的死因和遇害地點。」
「她」說:「不知道,不記得了,當時喝了很多酒,肯定是在酒醉以後被人殺掉的。」
林尋好一陣無語。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林尋」曾經死在那個派對上,那鄧爽的嫌疑不就變大了?除非這個名單上還有什麼人也曾經出現在派對上,而她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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