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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病的事還要往後放放,林尋笑著敷衍了老師幾句,便躺在校醫室的床上。
趁著老師和校醫出門說話的時候,林尋拿出手機查看時間,只一眼就擰起眉心——是一個讓人扎眼的日子。
在第一個世界裡,余歆就是這一天遭到強|奸。
問題是,這次她回來,是第一個世界還是第二個世界?這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幸露錄製棚是否被查封。
林尋又拿出錄音筆尋找痕跡,直到聽到這樣一段:「蘇雲和我媽以前是朋友嗎?為什麼她說她抱過我,說我不該生下來?」
她安靜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又翻看了手機的微信聊天記錄,確定回到的是第一個世界,余歆就是今天拍GG片!
林尋拿起書包和手機就跳下床,跑到門口時剛好聽到門外老師和校醫的交談聲——有她們守在門口,她恐怕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林尋便拿出手機裝作正在講電話的模樣,若無其事地拉開門,邊走邊說:「好的舅舅,我知道了,我沒事,我這就回家。」
老師和校醫一同看向林尋,問她感覺怎麼樣?
林尋笑著說:「真的沒事了,舅舅讓我現在回家,說要帶我去診所做個檢查。」
就這樣,林尋一路不緊不慢地走出補習班大樓,出了門便開始狂奔,先叫了網約車,又在車上給余歆撥了電話。
毫無意外,余歆手機關機,於是林尋又撥通了余寒的電話。
余寒:「餵。」
多麼真實親切的聲音。
林尋鼻子有些酸,用力吸了口氣才問:「余寒,你現在在哪裡?」
余寒:「我在公司,這就回家。」
林尋:「有件事我現在必須告訴你,再晚就怕來不及了。」
余寒銘顯一怔:「什麼事,你說?」
林尋語速很快:「余歆去拍GG片了,地點在幸露錄製棚,原本蔣延答應了和她一起去,但蔣延有事遲到了,我現在正在去汽修廠的路上。你家公司距離汽修廠比較近,你過來和我們匯合,然後咱們一起去找余歆。」
「等等,你在說什麼?」余寒聽得雲裡霧裡,「余歆去拍GG片了?這事兒她沒跟我提過。蔣延遲到你是怎麼知道的,余歆告訴你的?還有……」
林尋將余寒打斷:「還有,那個拍GG片的孫導和他手下的王助都不是好人,那個孫導家裡有很多女生的裸|照,那個王助也是個變態,他經常給女生下藥,而且還有暴力傾向。咱們三個必須一起去,拿上工具,除了自保之外還要救下余歆——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再不去真的要來不及了,我還要打報警電話,咱們一會兒汽修廠見!」
林尋不等余寒反應就切斷電話,很快又撥打報警電話,試圖和接警員說明情況,還用了一些十分嚴重的字眼希望引起重視,比如強|奸、下藥、裸|照等等。
接警員對林尋提到的情況十分在意,說已經通知最近的派出所,很快就有民警到現場查看。
通話結束,林尋抬了下眼,從後照鏡對上司機的目光。
林尋說:「師傅,麻煩您快點,趕著救命。」
司機也聽到了通話內容,應了一聲,立刻改走小巷,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五分鐘。
林尋跳下車就直奔汽修廠,衝進大門邊找人邊喊:「蔣延、蔣延,你在哪兒!」
正在裡面忙碌的修車工全都好奇地看著林尋,林尋在原地打轉,盯著他們問:「蔣延呢,他在嗎?」
直到其中一個對她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往腳邊看。
林尋低頭,這才注意到距離自己最近汽車底盤外露出了一雙小腿,他穿著汽修廠的工作褲,球鞋上沾著污漬。
就在這時,躺在底盤下面的少年滑了出來,他的臉色有些沉,眼神也不太友善,只瞥了林尋一眼就起身,拿起旁邊的水瓶往裡面走。
林尋二話不說跟上去:「你現在跟我去幸露錄製棚,余歆正在那邊拍GG。」
蔣延喝了口水,水漬自嘴邊溢出一點,他抹了下說:「我這兒有個急活兒,晚點就去。」
林尋繞到前面擋住他的路:「那個孫導有問題,他對余歆圖謀不軌。他還有個助手姓王,這個人有暴力傾向,脅迫女生拍裸|照。」
蔣延站住腳,不只是因為林尋擋在面前,還因為她的話。
四目相交,對視了兩秒,蔣延笑了,卻是冷笑。
蔣延:「你在我媽面前胡言亂語還不夠,現在還跑到我跟前發瘋。你為什麼總盯著我們不放?你媽媽是自殺,我媽被你刺激是事實。你舅舅說你得了和我媽一樣的病,叫我和我爸不要追究,放你一馬,我當時還以為就是藉口,可現在看來都是真的。」
林尋愣了一秒,瞬間明白了一切。
難怪在第一個世界裡蔣延和蔣爸會那麼輕易放過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追究。對於一個「瘋子」他們能追究什麼?這就像當年許亦為沒有向蔣家追究蘇云為許南語提供自殺工具一樣。扯皮到最後無非就是經濟賠償,而這部分許亦為一向大方,給蔣家的遠比蔣家能要到的多得多。
眼瞅著蔣延又要走,林尋再次攔住去路。
儘管這個世界的蔣延眼睛裡全是厭惡和憤世嫉俗,可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林尋,何況她還有過一次說服蔣延的經驗。
蔣延已經面露不耐,正要說出更重的話,林尋便先一步開口,「再次」一口氣地說出他家裡的格局和床上用品,包括他抽鬱悶煙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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