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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高馳報的警,有些流程本就可以省了,民警聞言,看向高馳,說:「去所里做個筆錄。」
*
雲霏霏覺得這一屁股蹲摔得真值,不僅知道了衛衣少年叫潘明,還知道了寸頭就叫王竟。
兩人到達劍河路派出所的時候,整個派出所燈火通明,雲霏霏有些驚訝地看著裡面一堆還在忙碌的深藍制服。
一個圓臉女警接待了她和高馳,可高馳說了兩句就離開了,雲霏霏沖有些累的圓臉女警察笑:「辛苦了。」
圓臉女警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沒辦法,搶你手機的那倆有一個是老慣犯,又有得忙了。」
雲霏霏驚訝:「老慣犯?哪個?」
女警長嘆一口氣,說:「那個穿衛衣的叫潘明,十五歲,初三,初犯。那個寸頭叫王竟,二十歲,是個屢教不改的老慣犯。」
高馳回來的時候,雲霏霏已經從女警嘴裡聊出了王竟出生於書香世家,目前在市一中復讀高三,爺爺是大學教授,母親是數學老師,父親是化學老師,都在昔陽市第二高級中學任教。
還聊出了王竟的老慣犯,其實指的是他自己早「洗手」不幹了,轉而教唆他人搶劫,被他教唆的都是學生,都是十四五歲,都很膽小,就算被抓,也都壓根不敢指認他,警察沒證據,只能把他關了又放,放了又關。
雲霏霏感嘆了一句:「我看多半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在很多老師也是道貌岸然。」
女警看了她一眼,說:「慈母多敗兒也不說定。」
雲霏霏藉口屁股疼沒法走,趴在高馳背上,被他背進了自己家,因為從派出所出來後,她後怕得有些發虛,走路的時候腿直軟。
被高馳放在沙發上,她挪了挪坐下還是有些疼的屁股,問:「那倆混蛋要進少管所嗎?」
高馳在她身旁坐下,把她撈過來趴在腿上,給她揉屁股:「潘明會,王竟會無罪釋放。」
他力道很輕,不疼,很舒服,雲霏霏聽到無罪釋放,皺眉:「憑啥?!」
高馳以為自己下手重了,改為輕輕揉抓,說:「因為潘明不敢指認他,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雲霏霏一直趴著,下巴枕著胳膊,張嘴說話有些困難,她乾脆側身,把頭枕在沙發扶手上,看著他說:「可是有你的證詞,還有我的啊?」
高馳說:「誰動的手搶的?」
雲霏霏不說話了。
他都沒動手,潘明全攬在身上,誰還能賴他何!
過了好一會,雲霏霏想起來說:「可他不是還襲警了嗎?」
高馳看了她一眼,說:「潘明給他作了證,再加上我沒穿警服,先動的手,他說以為我是黑社會,害怕了,所以用了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正當防衛。」
雲霏霏徹底不說話了。
高馳掐了掐她臉,說:「還說我刻板印象嗎?」
雲霏霏皺眉,她剛剛就是因為刻板印象把潘明認錯成了王竟。
蔣小艾十五歲,雲霏霏理所當然地認為追過她的王竟也是這個年紀,所以,直接排除了那個看著二十出頭的寸頭。
可正是他才是王竟。
高馳見她不說話,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很嚴肅地說:「罪犯有一千個犯罪的理由,就會有十萬個脫罪的藉口。這不是我的猜測,而是無數個罪犯親口告訴我的事實。」
雲霏霏知道他的意思,答應了:「好,我一定離黃茂茂遠遠的。」
高馳這才笑了,獎勵似的拿一直給她揉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正好拍在了摔到的地方。
雲霏霏哀叫了一聲,抓起他放在臉旁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
蘇航接到雲霏霏的電話時,驚訝地說了句:「臥槽,你該不會真讓我給你介紹我的老師吧。」
要不說長得好看就是吃香呢,十七八少年口不擇言,也是可以原諒的。
雲霏霏答應了高馳離小黃毛遠遠的,就只能找也在市一中讀高三的他側面打聽王竟,一說才知道王竟居然和蘇航是同班同學,進而得知王竟今天一早就來學校上課了。
不到 48 小時就無罪釋放。
雲霏霏擱心裡罵了句髒話。
晚上七點,雲霏霏來到了第二高級中學的家屬院,找到了蘇航告訴她的王竟的家。
王竟的母親四十五歲,叫洪玉麗,有點胖,整個人因為有點圓顯得很溫和。
雲霏霏朝她笑:「我找王竟。」
洪玉麗將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覺得陌生,肯定她不是王竟的老師,問:「您是?」
雲霏霏準備好的來家訪還沒說出口,王竟拖著被高馳踹傷的右腿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口,出口成髒:「媽的,你來幹什麼?」
洪玉麗皺眉:「怎麼說話呢?」轉身將雲霏霏請進了屋。
王竟壓根沒理她,盯著雲霏霏,問:「來我家幹嘛?」
雲霏霏說:「蔣小艾……」
王竟突然變了臉:「媽,我餓了,給我下碗方便麵。」
洪玉麗說:「方便麵有什麼營養,鍋里燉著豬蹄,我去給你盛碗豬蹄。」
見洪玉麗被支開,雲霏霏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怕?」
王竟抓住她胳膊就往門外拽,他腿不便,雲霏霏輕易就掙開了他手,一屁股坐在了客廳椅子上:「蔣小艾出車禍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和你一起出的快餐店?你去找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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