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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可將船票握在了手裡。
謝禮握緊船票,面上不顯露分毫,徐徐道:「你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阿燈雖是海妖,但也有可能就是那幸運的雞犬啊。」
沈逸棠眉目如刀,幾乎能將謝禮活剮。
只是那如有實物的視線在即將碰觸到謝禮時,卻突然被一陣奇異的光芒化消。
粉光綠光同時激盪開。
這小小的房子馬上被拆得七零八落。
房屋倒塌而下時,謝禮和余可同時使用了船票,一陣金光將他們包裹住,他們原地消失了。
再出現時候,他們站在了卡片中的帆船上,金色的羽帆飄在天上,向著天空一個閃爍著五彩神光的漩渦飛去。
余可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問:「禮哥,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謝禮回答他:「只要明白了他們的執念,我們就離真相不遠了。」
「桃樹和槐樹對人類有怨,又不願將城隍之位拱手相讓,他們又非常清楚上邊的仙人會知道他私自出借城隍印、槐樹精妄圖霸占城隍印的事實,所以不論是他們中的誰,都不可能再繼續升任城隍了。」
「但是除了他們倆,三人中還有一個妖怪。」
余可:「所以禮哥你說那個阿燈才是城隍,因為他們心甘情願把城隍之位讓給阿燈了?」
謝禮點點頭,沒有否認他:「可以這麼說。但,禮讓沒有用處,如果我沒猜錯,桃樹和槐樹是想通過殺人犯下大錯,又讓阿燈來解決他們獲得民心,立下功勞,這樣阿燈就能光明正大成為城隍,這既報復了人類,同時又滿足了他們想讓妖在仙家立足的願望,只是……」
余可打斷了他:「我覺得這遊戲副本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病,他們一個個的是不是有自我感動症啊?每個人都搞個偉大的夢想,然後又為了這個夢想感動式的自我犧牲,卻不問問受益者這是不是他想要的,那這到底是成全了誰啊?這不是有病嘛。」
余可頓了一下:「不對啊,那阿燈不是死了嗎?雖然他好像會復活,可那不是得好幾年嘛,這樣的話,還來得及救懷仙鎮的人嗎?如果救不了人,那他怎麼會成為城隍?」
謝禮搖了下頭:「我想,真正讓阿燈能成為城隍的,興許不是桃樹和槐樹的設計,而是他本就是沈逸棠防備萬分的、那個上頭要空降的仙家。」
余可:「什麼意思?」
「當年桃樹城隍接到消息說上頭要空降仙家來他這小地方刷資歷,後來卻再沒人來,反而是汴城城隍突然邀請他們去降服海妖。」
「按照眾人說法,上頭認印不認人,沒有城隍印的桃樹城隍本體是妖,與其他城隍們也並無深交,眾人對他的真實能力了解不會太多,卻讓他參與降服最後的海妖,這樣的現象有些奇怪。況且,先不說四面環山的河清縣距離汴城有多遠,就說——一城城隍求援,那也只會尋求同級或者更高級的城隍,即府城隍或者都城隍才對,哪有往其他州府里的縣城隍求援的。」
這麼一說余可也覺得奇怪:「對啊。就算要求也求不到這偏僻角落裡來啊,最多也就叫叫汴城轄區裡的縣城隍吧!這聽起來確實有問題。」
「再說,桃樹城隍在此戰中受了致命重傷,汴城城隍及其他城隍竟袖手旁觀,絲毫的幫助都沒有提供。若沒有阿燈的出現,他必然殞命,這難道不奇怪嗎?」謝禮說,「所以更有可能的是,這所謂的降服海妖,本就是設計好讓桃樹城隍殞命的流程,只是當中出現了阿燈這個涉世不深的『海妖』的變故,他也許知道這當中所有的設計,卻因一念之仁救下了桃樹城隍,他也許不知道,憑藉本心護送桃樹城隍回了河清縣,還妄圖幫助對方拿回城隍印。」
「可是禮哥!這阿燈不是妖嗎?他怎麼會成為沈逸棠口中的仙家?」
「他種族特殊,成妖更為不易,未有靈成妖前,很大可能是仙家飼養之物,這樣的妖即便是妖,卻也與一般妖物不同。」謝禮道,「不過這也只是猜測,無法證明了。」
「唉,總之我們完成任務就好了。」余可感慨道,「那個GM說拿到船票的就三個人,那除了我們倆,剩下的人是誰啊?應該是柳哥吧?可憐章思宇和姜一丹了……」
就在這時,金色小帆船金光一閃,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第33章 遊戲大廳(本章幾乎沒有副本內容,不喜勿訂)
人影未清晰, 聲音就傳來了。
「可憐你個大頭鬼的可憐,我還活著呢!」
章思宇的聲音別提多委屈了:「說真的!這來自爸爸的愛可差點沒把我害死!還好我想著重點只會在沈小少爺、沈益箴和沈逸棠之間產生,然後搜索了沈益箴和沈逸棠, 結果不管怎麼搜都搜不到沈小少爺, 我又換了按認識時間排序, 看見親爹親媽我都沒浪費時間多看一眼,直奔最後一頁!這才找到了人!」
「選完之後也不知道對不對,我那手抖得啊!」他伸出了現在還抖得和得了帕金森似的手,「你們瞅瞅, 現在都還在後怕呢!」
余可不厚道地笑出聲, 馬上又愁眉苦臉:「那、那柳哥不是……唉。」
章思宇倒也沒覺得余可是不想他活著,反而還樂觀地勸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本來我們就是快死時候進來的, 要是沒進來,可不就直接死了, 現在多活的時間都是賺的, 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