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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合歡宗的修士,這一次也沒打算錯過這讓人震撼的消息,準備齊齊奔赴北靈洲,參與這次修界大會的後半場。
饒是各峰峰主不太樂意,但是架不住雲華真人點了頭。
於是在壯觀的劍修御劍隊伍之後,不緊不慢的飛著數艘雲舟,前者被風吹得狼狽不堪,後者這會兒正在雲舟上聊起了北靈城的特產。
時不時的,雲端上偶爾還會傳來兩宗修士的互嗆之聲。
白清歡已經全然接受自己是最強贅婿這個人設了,如今自然是和段驚塵對坐在雲舟之中的。
和上一次飛往北靈洲的那艘破爛雲舟比起來,這艘雲舟顯然要舒坦太多,幾乎算得上是白清歡的洞府縮小版,正艘雲舟上沒有桌椅,唯有一張柔軟寬大的軟榻。
一踏入其中,段驚塵便嗅到了和她身上相似的那股香氣。
很顯然,這是白清歡平日裡自己用的雲舟。
他站在角落,看著白清歡姿態愜意地先躺了上去,而後刀疤甩著尾巴也不客氣地跟著輕盈一躍,跳到了床榻上。
和白長老又當了一次生死之交之後,刀疤顯然開始得寸進尺,如今已經熟門熟路地白清歡的懷裡鑽了,還懂事地將頭往她垂著的手邊蹭,大有方便她揉搓的意思。
被如願摸著狗頭的刀疤眯著眼,瞅著段驚塵,哼哼唧唧汪了一聲,狗眼裡很有些得意。
段驚塵:「……」
白清歡一邊摸著刀疤,一邊對著段驚塵招呼:「過來,我檢查下你有沒有受傷。」
他說:「去以身涉險的人是你,我又如何會受傷?」
她笑意盈盈的不鬆口,繼續對他招手:「你用的是我的身體,我不放心。」
他垂著眼,這次倒真的過去了,不過也很克制地只站在床榻邊上。
白清歡見狀,索性一個翻身將他的手抓住,往自己身邊帶。
他身體有點僵硬,但是瞥一眼還被白清歡摟在懷裡的刀疤,還是乖乖順著她的力道坐在了床沿邊上,雙腳併攏,雙手死板地搭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他的視線半點不往邊上瞥,就直直地看著正前方,很有些視死如歸的認命感。
「你要怎麼檢查?」
略顯生硬的這句話出來後,邊上便探過來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捏在了他的耳垂上。
手指微涼,耳垂滾燙,觸碰的瞬間,他就覺得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
「不對勁,耳朵好紅,可能是給我的身體弄受傷了。」
「我沒有。」
「那怎麼紅了?」
「還不是因為你——」他剛想轉過頭控訴白清歡的檢查又不對勁,一對上她兩眼彎彎的樣子,就飛快抿著唇把臉別過去了。
他低聲:「別……別逗我了。」
頓了頓,他像是終於緩過來了,把頭轉過來,卻還是避著她的視線。
從白清歡的視線看去,他眼尾壓得低低的,有些微微的紅,像極了她懷中刀疤的樣子。
他小聲說:「我沒有受傷的,你日後可以慢慢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前半句說得含糊不清又快,像是刻意模糊,直到後半句,才算是恢復了正常的語速和調子。
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就像他把劍修比命還重要的天傾劍交給她不算,還不斷去尋來許多人,就為了確定她沒事,笨拙卻又小心。
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下來了。
「沒事的。」白清歡坐直了一些,一邊摸著刀疤,一邊將過去幾天的事情緩緩同他道來。
雖說刀疤的視角多少能透露些消息,但畢竟它腦子不太好用,還是漏了不少關鍵事。
段驚塵聽得很認真,原本乖巧放在膝蓋上的手也逐漸環抱在了胸前,低著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就在這時,白清歡冷不丁的又問一句。
「所以你是怎麼請來這麼多人的?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並不知道我倆的事。」白清歡拿手玩著他垂在自己膝蓋上的頭髮,再次縮短了一些兩人的距離:「而且那時候應家的龍侍應該守在合歡宗附近,你是怎麼避開他們的?」
段驚塵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滯住,他的眼睛往邊上不斷游移,聲音倒是還能竭力保持著鎮定,要不是白清歡幾乎和他緊挨在一起,倒真的看不出他的不對勁了。
「你那夜要走,讓我在合歡宗內等你的消息,但是我知道應臨崖對你心懷不軌……」說到這裡的時候,段驚塵又快速地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懊惱自己又提了那個讓她不快的名字,這才若無其事道:「我夜裡閒來無事,想著繼續去開採靈石。」
「啊?」白清歡聽著錯愕了。
他面無表情繼續說:「夜深天黑,又沒你在一旁監工,我失手也是難免。」
「等等,你怎麼個失手法?」
於是,他緩緩抬起眼眸,用最平常的語氣同她說:「我一個失手,挖到了東靈城的萬寶閣中。」
萬寶閣在各大靈城之中都有分店,且萬家無愧於整個修真界最財大氣粗的名頭,每個分店之中都花費了堪稱天價的靈石,繪製了傳送陣,能夠快速往來於各個靈城之中。
傳送陣通常來說,是只有萬家自己人才能用的。
但是白長老同萬少主那是真摯友的關係,段驚塵頂著她的臉,果然一路暢通,直接傳送到了北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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