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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雨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它不知從哪兒尋了一塊巨大的純白澡巾馱在背上,嘴上叼著那塊放了靈果和靈酒的木板,在白清歡踏入院中的第一時間,刀疤將所有東西送至。
白清歡身上果真有些狼狽的泥濘,頭髮上和臉上也沾了塵土,刀疤那張澡巾送得正好。
她習以為常的再吃了被溫泉泡得暖呼呼的果子,喝一口靈酒。
刀疤又不知何時給推來了她的躺椅。
懶懶往後一倒,睡在了躺椅上的白清歡愜意眯了眯眼,摸了摸刀疤的狗頭。
「乖。」
手一攤,摸出一粒亮晶晶的極品靈石。
刀疤狗眼精光大作,一口吞下靈石之後也沒消極怠工,依然兢兢業業地在白清歡手邊蹲著,一副愛崗敬業的好模樣。
淡淡瞥向丁雨閒的狗眼中,已然帶上了微微不屑。
丁雨閒:「……」
不是,這年頭走狗這一行也要這麼卷了嗎!
而且沒記錯的話,這條狗不是段小白臉的劍靈嗎,為什麼這傢伙不去服侍它真正的主子,偏偏要來和自己搶活兒干!
在門外,段驚塵落後兩步進了門,他瞧著可比白清歡狼狽不少,像是從什麼地洞裡剛鑽出來似的,手上拎著的也不是天傾劍,而是一把瞧著很是專業的鏟子……
段仙君神情淡然,自顧自的用清潔術將身上的污漬驅散了,又很是愛惜地去一邊擦拭那把鏟子了。
丁雨閒看得眼皮子直抖,她湊近白清歡:「沒記錯的話,這該是掘墓派的挖墳鏟吧?他是被東靈城的癲瘋氣氛給感染了,準備放棄當劍修,轉投掘墓派了?」
白清歡摸了摸鼻子,不好說這鏟子是自己買來給仙君挖靈石的。
「尊重個人興趣愛好,別用有色眼光看人。」白清歡如是道。
「你變了,你居然維護他了。」丁雨閒憤憤不平,想起自己最近聽到的消息,又忍下來,說起了正事。
「我在青霄劍宗里的探子——」
這話讓白清歡覺得莫名耳熟,她皺眉狐疑:「你什麼時候在那邊有探子了?」
「大家都是道友,雖然不認識,但是有點特殊渠道互換消息,互幫互助很正常的,你別多問。」
丁雨閒渾不在意地擺擺手,又蹲在白長老另一邊,小聲嘀咕:「按理來說修界大會早就結束了,各宗門的掌門長老們也該各回各家去了。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青霄劍宗不知道為什麼還留著他們做客呢。」
白清歡聽到此事後也忍不住輕咦了一聲,驚訝:「劍修什麼時候變這麼大方了?」
她還記得青霄劍宗在修界大會上拿出來招待道友們的靈果和靈酒,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品質啊。
「我那個探子說,他起初以為他們是想留著吃你倆的婚席。」說到這裡的時候,丁雨閒再次用微妙的嫌棄眼神瞟一眼那邊的仙君,嘖了一聲。
擦鏟的段仙君動作放緩,不經意的微微側身朝這邊靠近了些許。
「後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裡面大部分人可能更想吃你的喪席。」
「行,我真要辦喪席了一定請他們,每桌放兩斤斷腸丹。」白清歡慢條斯理地執筆改寫著手上那張不知作何用的藥方,又問:「然後呢?」
「然後,他發現青霄劍宗的山門大陣竟然關閉了。」
白清歡手上動作頓住。
她緩緩皺眉,很快思索出關鍵:「青霄劍宗這是不準備放人走?」
「對。」丁雨閒點點頭,「但是具體原因是什麼無人知曉。」
白清歡取出段驚塵的傳訊玉簡。
許久沒拿出來了,李長朝和小周倒時不時給他傳訊說些亂七八糟的事,自然也提到了劍宗山門大陣關閉的這件事。
只是他倆門路雖多,卻也弄不清這種大事,只道如今幾位峰主是以商量該派那些人去鎮守寒淵,將各大宗門的人留在了山門內。
旁的事,他們的師父庚金峰峰主,半個字都沒有透露。
但是明眼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而那五位峰主,包括青霄劍宗掌門在內,依然無一人傳訊給段驚塵。
丁雨閒慶幸道:「還好你們回來得及時,不然也要被關起來了。」
但是一轉頭,卻又想起另一樁麻煩還沒解決,於是嘆氣:「好像回來了也不是很輕鬆,如今那應臨崖隔三岔五就遣人來送東西,雖然這兩天消停了,但是我總感覺他在憋一坨大的。」
這個名字一出,正低頭擦拭鏟子的段仙君默不作聲地看過來了。
白清歡執筆的手也停下,她倒是沒接丁雨閒的茬,而是看向段驚塵。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分明什麼虧心事都沒做,不過就是當監工看段仙君挖了四個時辰的靈石罷了,但被他這樣看著,一股莫名的心虛感就冒了出來。
而且段驚塵這會兒,居然不知從何處摸了塊磨劍石出來。
段仙君動作沉緩卻逐漸發力,手背上青紫色的筋絡隱隱繃出,而本人面無表情地磨著那把鏟子,看起來更像是準備把它磨鋒利了去叉人。
她輕咳一聲,提醒:「鏟子差不多乾淨就行了,你快把它磨穿了。」
段驚塵動作越來越用力,語氣倒很平靜道:「無妨,白長老所贈之物我自然甚是愛惜,不過是打磨拋光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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