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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抱怨道:「不是,老劍修你真的行不行啊,進門那會兒演得很假啊你。」
雲華真人瞪眼:「哪裡假了,老夫一直就是這般維護小輩的人!」
「你可別裝了啊,我聽小白說了,你連這次演戲都收了靈石的,我們可沒收到,趕緊的拿出來平分!」
雲華真人捂緊了芥子囊,冷眼睥睨:「待會兒我可是殺叛徒的主力,你們也配和我比?」
醫仙笑著搖搖頭,氣定神閒道:「倒也不用,他們飲下的靈酒中有我配的散靈丹,怕是不需你出劍了。」
「呵,有我借居在桃家時,和小白提前補下的天羅地網陣,那才是最關鍵的一環。」
「……」
老怪物們全然沒有隱瞞的意思,竟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
聽到這裡,被算計的這群人哪裡還不明白。
什麼桃家的仙桃樹突然開花,提前辦了百年一次的仙桃宴;
什麼段驚塵在羽仙宮和鳳翎洛不歡而散,後者放話說有我沒他;
什麼白清歡和段驚塵都來了仙桃宴,還像送人頭似的闖過來;
以及這些真的單純來參加仙桃宴的無知仙族,也是迷惑眾人的煙霧彈……
重重謀劃拋出來的全是引得他們來的餌,一環接一環的算計,竟是從這群修士進入羽山的第一天起就已經開始了,還真讓鳳翎洛這小子做到了一網打盡!
想到這裡,白臉中年人猛地看向另一側。
「桃家主,你們居然也和這群瘋子為伍,殘害羽山仙友嗎?!」
桃家家主恭敬站在鳳翎洛身後,高聲回:「諸位既然心在妖部,那身體也無需留在羽山了。」
白臉中年人面上緩緩露出笑容,狀若無辜地問:「什麼叫心在妖部?真是怪了,我們生在羽山長在羽山,怎麼到了諸位的口中就變成心在妖部了?」
他的聲音越發高亢,振振有詞地反過來質問:「不知我們這麼多上仙后人是怎麼開罪了鳳家主,竟讓你如此興師動眾又大費周章的想要除了我們!」
此言一出,瞬間讓嚇丟了魂的眾仙回了神。
「是啊,縱是仙庭還在時,上仙想要誅殺尋常仙族都得拿出罪證,如今仙庭不再,鳳家主也不是手持羽仙靈的羽仙,卻也敢無證誅仙?!」
這一頂高帽子扣下來,鳳翎洛眉一皺就準備把自己這些年搜羅的證據列出來。
就在這時,白清歡卻先開口:「小段。」
而後,嘴唇微動,吐了個字。
「殺。」
段驚塵瞭然。
幾乎在白清歡話音落下的瞬間,段驚塵輕輕往後退了小半步,手中的天傾劍嗡鳴一聲,與他同時消失在原地。
一瞬呼吸間,那道淺青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白臉中年人的身後。
一點幽芒掠過,無人看清他是何時出手的,待看清他的影子時,他已震掉劍身上的血漬。
在他的正前方,一具斷頭屍體轟然倒地。
「骨碌——」
方才還在慷慨陳詞的那張嘴尤張著,雙目圓睜,片刻後,鮮血才汩汩噴涌而出,濺在震驚的眾人那些曳地的華服袍角。
白清歡的視線自那些惶恐震怒的臉上掃過。
她對鳳翎洛淡淡道:「小鳥,證據是弱者才需要呈出來,當你足夠強的時候,直接殺了就是。」
鳳翎洛聽得一愣一愣。
他還不知道這兩人互換過身體如今又換回來的事,方才正想給段驚塵這一劍叫聲好,然而聽白清歡這話出來,整個人都懵了。
等等?怎麼感覺小白哥又變回小白姐了?
到底這倆誰才是他羽仙宮的小白啊!
「瘋了……你們瘋了!」
有仙族想要往後退去逃走,然而白清歡卻十指微動,在她的牽動下,整片桃林上方出現了若有似無的金光,竟是將此地重重封禁。
自然也有怕死的開始低頭:「饒命,鳳家主,我尚未投靠妖部啊,只是幫著應老家主替一個可憐小妖遮掩了氣息!我並不知曉那是妖將逐星啊!」
也有人死前還在怒罵:「鳳翎洛,你和你背後這些冥頑不寧的傢伙才是蠢貨,羽山敗落已是註定,妖部卻有戰神臨世!你連以前的應臨崖都比不過,怎麼比得過如今的他!」
「禽鳥擇良木而棲,你這隻蠢鳥就等著妖部打上來等死吧!」
鳳翎洛安安靜靜聽著那些叫囂聲,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默默摸出了自己的羽扇。
而段驚塵那一劍仿佛號角,布局已久的網倏然收攏。
一網打盡。
良久之後,天邊雲層間逐漸透出微光,這一場長夜的謀算也暫時告下段落。
這些仙族本就是無能的蛀蟲,之所以這么小心,也只是怕出現漏網之魚而已。
這次的局,自然是白清歡布下的。
不管是鳳翎洛還是醫仙,都明里暗裡說過許多次,羽山之中有妖部的耳目,想要對付妖部,必須忍痛將這些耳朵和眼睛割掉。其實鳳翎洛早在寒淵之前就醒來了,雖然對應臨崖之事含糊其辭帶過,但是羽山中的情形卻是同白清歡交代得清清楚楚。
段驚塵被追殺了幾輩子,這一世更是引得逐星親自出手,他和白清歡一入羽山,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誘餌了。
所以那些人死得不冤,白長老可是帶了一群人做戲給他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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