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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的防禦靈器,如何能抵抗得了這群神尊放出來的攻擊。
就是被無限削弱的攻擊餘波,也夠喝一壺的了。
「你怕什麼?」柏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雖然成了一族之長,可脾氣還是一如既往。
他擠眉弄眼:「你忘了我現在是誰?」
景煙挑眉:「怎麼,翻帳簿還沒翻夠?」
本來還一臉得意的柏然瞬間萎了,他瞪了眼景煙:「你住嘴!」
景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林夕鎖嘆口氣:「你有什麼辦法?」
「柏家依靠著一棵神桐。」柏然說著,掏出了珍藏的東西,「神桐以五百年的修為凝聚出一顆精魄,只要我們不亂走,它就能保我們無虞。」
看著柏然手心裡的東西,林夕鎖好歹鬆了口氣。
男人身形高大,每次靠近少年,都需要微微彎一下腰。
他沒有獨自思考的能力,卻潛意識會去圈著少年被傷到的手腕,然後輕輕替人按揉著。
在確保少年不難受之後,男人總算正眼看向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血紅色的長劍入手,漆黑的天空張開了一隻血色瞳孔,陰冷的殺意如同附骨之疽,緊緊依附在所有人身上。
血紅色的劍氣暴漲數千丈,貼地疾行,在地面上劃出百丈深壑,帶起飛沙走石無數。
瑤遲率先迎上了男人的攻擊。
而他身邊的青帝則聯合其他人,快速靠近了少年。
男人轉身便想回去,卻被瑤遲提劍攔了回去。
玉笛擋在少年面前,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風雲攪動萬物,少年眉眼飽含無盡冷意。
以笛為劍,劍影自天穹落下,化為一條巨龍。
眨眼間,各方就已經過了無數招。
少年手腳有傷,早已不能高強度使劍。
如今能在青帝和蕭然手下堅持這麼久,已經到了極限。
他額角滑下一滴汗珠。
隨著一聲輕咳,玉笛再次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輕吟劍劈開籠罩的黑霧,聯合著白金色的權杖朝著少年衝去。
一直被瑤遲攔住的男人感應到了少年的情況,血紅色的瞳孔頓時流下血淚。
神力自他劍尖爆發而出,把偌大的秘境震得不斷嗡鳴作響。
激射而出的劍氣無條件攻擊著所有人。
帶著神尊威力的靈氣掀翻了無數人。
一隻酒葫蘆飛入天空,然後無限變大。
一直蓋著的葫蘆口打開,數不清的劍意從裡面傾瀉而下,在地面上鋪成一張大網。
少年的身形急劇墜落,他咬牙,抬手揮出一道陣法。
凜冽氣息繼紅色劍氣之後,再次席捲而起。
法相把男人死死按著,瑤遲看著墜向地面的少年,袖下的的手緩緩握緊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波動自地面傳了過來。
帶著無盡草木生機的靈氣在一瞬間激發出來,漆黑的泥土上,頓時生長出無數鮮花青草。
「神桐精魄?!」
瑤遲瞪大雙眼。
一道緋紅色的光芒從千萬結界之中飛出,最後穩穩擋在了少年身前!
梧桐花張開透明的花瓣,在少年面前徹底綻放。
趁著眾人震驚的閒暇,男人掙脫瑤遲的束縛,轉而接住了少年。
「這是什麼東西?」少年捂著心口,一臉疑惑。
如拇指大小的琉璃質花朵停在空中,將沖少年而來的攻擊盡數擋去。
完成任務之後,它在回去時還蹭了一下少年的側臉,最後傲嬌地甩著尾光飛回了柏然手裡。
眾人對著柏然怒目而視。
柏然驚恐:「這東西是自己飛出去的!我什麼也沒幹!!!」
天知道為什麼神桐會突然跑出去。
瑤遲閉了閉眼,他就知道……
這玩意比夢夢還沒腦子。
蕭然落地,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可不等他休息,男人的攻擊再次出現。
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血紅色劍氣分成數道,先後對著青帝和蕭然劈了過去。
而他本人,則帶著強烈的殺意直擊瑤遲。
詭譎氣息連帶著男人的攻擊,再次攀登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血劍身上閃爍著不祥的光芒,他提劍一劈,直接把瑤遲的法相碾了個粉碎。
蒼白的手臂逐漸爬上一層淡淡的黑色紋路,男人瞳孔漆黑,徒手抓住了成悲劍,直接把瑤遲甩飛出去。
隨後,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提著長劍便追了出去。
帶著神力的黑霧糾纏在瑤遲雙手,男人雖然沒有意識,但對戰所用的方法和招式卻是一套接一套。
瑤遲吃了他一招,之後便再難找到機會反擊。
看著已經到了面門上的劍意,他咬了咬牙,抬起成悲劍準備硬抗下。
隨著鏗鏘一聲巨響,一道凜冽帶著無數冰雪的靈氣擋在了瑤遲面前。
雪白長劍暴漲數丈,直直插在地底。
衝過來的男人被雪白色的劍氣逼得倒飛了出去。
身後多了一股力道,將往後倒的瑤遲拉了一把。
瑤遲手比腦子反應快,他反手拽住拉自己的那隻手,然後反手將劍倒插進山壁,卸掉了身上的力氣。
「沒事吧?」如林間小溪奔騰間和山石碰撞,頭頂的聲音讓人心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