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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軍雄內部緊急給所有軍雄補課,要他們不可以對懷孕軍雌下手,並表示「他們都揣蛋了,你們不能讓讓他們嗎?」
實際情況時,揣蛋的那兩個月軍雌和打了無限興奮劑一樣,體能、速度、恢復力、飯量都急速上升,心思細膩的會去做個檢查,神經大條的腰子咔咔被捅才知道自己懷了。
郝譽他沒懷過蛋,但他身邊軍雌懷蛋,不少軍雄朋友再不知情的情況下暴打過自己的蟲蛋(或別人的蟲蛋)。
互毆多了,軍雄也會粗略評估未出生蟲蛋的強度(存活率)。他們還參考下世俗的蟲蛋基因公式,如下:
雌父85%+雄父15%=蟲蛋先天基因。
雌父基因的影響力在90%~70%之間浮動,影響蟲崽性別、蟲種、性格、能力、整體素質。
這就是為什麼雌蟲生下的崽多數是雌蟲,且七成都是他們自己的縮小版,只有極小概率是雄蟲。
郝譽覺得這種小概率事件不太可能出現,就算出現他想像修克的身體素質,篩掉桑.亞岱爾在裡面提供的15%基因,反推伊瑟爾的天賦和素質……再看看白宣良。
「雄主。」伊瑟爾哭得連連打嗝,臉上淚痕遍布,卻並不難看。他捂著肚子,極快從郝譽那句嘲笑中回神,繼續表演,「我肚子好疼,真的好疼,你看都流血了。」
郝譽走開,掰開他攥住白宣良的手,拔出碎片,看著都沒能刺入內臟的碎片。
郝譽:「……白哥,你和我說實話,你的體考到底是什麼分數?」
白宣良尷尬極了。
他嘴唇嚅動,極輕地說了兩遍,「沒有。」
「什麼?」
「醫生說,我這個素質不需要考。」白宣良道:「他們為我申請免考條,我沒有參加過體考。」
學生時代開始,雌蟲就需要體考。考試內容包括但不限於一萬米跑、負重越野、近戰格鬥、閃避測試。每年體考都會出現摩擦和受傷,但不會有雌蟲主動退出體考。
因為入社會找工作,也需要看體考成績。
例如軍部、稅務、醫療、建築、農業等一系列崗位,入職後也會定期舉行體考監督職員的身體素質。
白宣良不同。
他六歲時嘗試過體考,但在負重越野墊底、閃避測試鼻青臉腫後,癱在醫院住了兩個月的病房,醫生特開一張說明,解釋白宣良是基因素質不高,建議未來十年另外做一套訓練模式。
白宣良和白歲安那般大的時候,才鼓起勇氣再一次嘗試體考。
不出意料,他第一場都沒熬下來,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醫院還沒給他開免考證明,體考負責單位直接通知白宣良不用來了。
「我一直有在鍛鍊。」白宣良解釋道:「你看,我做家務完全沒有問題。我真的在訓練自己的體能。」
郝譽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克制住,笑出聲。
「行。我知道了。伊瑟爾。」
「我不管。」伊瑟爾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了,「反正他有這個心傷害我和蟲蛋。萬一他給我下毒呢?郝譽。雄主,我不管。你必須要為我做主。」
郝譽一打響指,「行。」
伊瑟爾眼睛亮起來。
「以後你負責做飯。」郝譽認真道:「這樣你就不用怕白哥毒殺你了。」
伊瑟爾氣得站起來,用拳頭捶郝譽,「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
「你還想什麼?」郝譽雙手抱胸,笑意根本克制不住,「伊瑟爾,蟲蛋很健康。我的蛋肯定超級強。」
郝譽小時候是超頑強的蛋。
據說他雌父生他前熬夜通宵喝酒應酬一樣不落,72小時連軸轉談生意,肚子疼得不行才去廁所,差點把郝譽生到下水管道里。生完直接隨便包一下塞到公文包里,就呼呼啦啦回家找雄蟲。
什麼雄蟲蛋該有的溫柔擦拭?什麼雄蟲蛋的24小時恆溫箱?什麼全家雌蟲的提心弔膽,雄父的溫柔以待?
不存在的。
郝譽還聽親生雌父吹噓,他在揣自己時體驗了太空蹦極、一周格鬥特訓、環道飆車和超辣大胃王挑戰。
郝譽後續陷入藏寶庫里沒飯吃沒衣服穿的絕境、被一群寄生體裸*追殺七天七夜時,都覺得求生是蟲蛋時期留下的本能。
他迷信般相信自己的崽,在臨產期也有這種求生本能。
「你也快生了,沒那麼嬌弱。」郝譽道:「要不是怕我的精神力把崽嚇到,我早想要摸摸他。伊瑟爾?伊瑟爾?」
伊瑟爾表情有些不對。
很快,他調整出一種委屈的眉宇,眼淚撲朔朔掉下來,「你是不是只把我當做生蛋工具?」
郝譽陳懇道:「不是。」
伊瑟爾眼光亮一下,攀談道:「那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郝譽覺得伊瑟爾還是想太多了。他道:「你是贖買犯。以前叫雌奴,現在換個好聽的名字。你以為自己是什麼?」
「沒什麼。」
伊瑟爾有些委屈,低下頭,收收眼淚,因手段沒有一個用得上,牙痒痒起來。他先前想過各種方向的發展,唯獨沒想過白宣良太弱,弱到蟲蛋都會無視的程度——不,最奇怪的是郝譽。到了這個階段,他似乎一掃最初幾天忙前忙後擔憂蟲蛋的情緒,恢復成無所謂的倦怠樣子。
「白哥。說說怎麼回事。」郝譽壓制住伊瑟爾,詢問道:「慢慢說,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