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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譽照舊翻出老式大喇叭,啪啪啪,準備呼叫軍雌過來。
「雄主。」
「?」郝譽驚下,轉過頭看向伊瑟爾,「哈?」
伊瑟爾.南像是遭到什麼重創,他不願意在大庭廣下和郝譽示弱,連那一聲「雄主」都是貼著郝譽的耳朵悄聲說出聲。郝譽倒覺得這傢伙比之前都更要臉面,不知道撿什麼衣服,收拾出一個模樣來。
「您和那孩子……睡了?」
「伊瑟爾.南。我在你心裡是什麼道德淪陷的敗類嗎?」
「他才十九歲。」
「我當然知道。」郝譽埋怨起來,為自己的差口碑喋喋不休,中途抱怨亞薩不做好事,放人進療養院還給人指路。他顯得拉垮又沒事幹,內心卻忍不住生出個問題:
伊瑟爾.南怎麼知道修克十九歲?
第十章
不同雌蟲的發育期也不一樣。
最晚,發育期也會在20歲來臨前結束。往後近兩百年,雌蟲的外貌都不會因基因與衰敗發生驟變。他們收到先天上基因的寵愛,擁有雄蟲沒有的異化能力,每一代都能通過雄蟲的精神力孵化得到基因上的躍遷,同時生育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郝譽認識的很多軍雌直到蟲蛋快出體,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
從圖譜上看雌蟲的進化強度和進化速度,一代比一代強。
早在郝譽那一代,部分未成年雌蟲體型都比得上成年雌蟲,打起架凶得要死。郝譽要不是愛好摸脊椎骨,還摸出點門道,早就吃了虧。
「伊瑟爾,你是什麼蟲種?」
郝譽吃完飯,搖完人,就沒什麼事情好做。基因庫現在還不許他做康復訓練,整天叫人蒙在屋子裡吃飯睡覺,閒得慌,就給郝譽床上塞人,前幾個勤務員就是這麼被郝譽踹出去的。
飽暖思淫/欲。
郝譽打開一包零食,目光游離在伊瑟爾纖細的腰肢上。睡了好幾天的他發自內心覺得伊瑟爾有一口好腰,摸起來實在符合那句談各族美人特點順口溜:蝴蝶眼,蟻蜂腰,甲殼背。
郝譽仔細打量伊瑟爾的臉,又覺得這傢伙是蝶族也不奇怪。他身邊大部分蝶族丑不到哪裡去,什麼品種都無所謂。郝譽也失去探究的興趣,「算了。不想聽了。」
伊瑟爾剛到嘴邊的解釋硬生生咽下去。他忍著什麼,敢怒不敢言地郝譽甩冷臉,又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可憐巴巴看著郝譽,似乎期待雄蟲從中尋找什麼樂趣。
這招很讓一部分雄蟲受用。
特別是一個從樣貌上冷峻出色的雌蟲,為自己的話感覺到羞辱和不甘,強扭的快感很容易讓雄蟲們衝動,繼而感覺到別樣的遊戲的快樂。
有時候獵物要會跑,會掙扎,才讓人有圍獵它的衝動。
郝譽則不然。他從小到大最煩獵物/敵人逃跑,面對這類不聽話的對象,他通常無視對方的建議,粗暴直率地以完成任務為第一目標。
他抓起伊瑟爾的胳膊,拖著人去沙發。
「等一下。」伊瑟爾不願意走修克那邊,他聲音在那孩子轉過頭時驟然消失,整張臉都別過去,用浴巾遮住銀灰色的長髮。「雄主,雄主,等一下。」
郝譽道:「你怕什麼。」
「孩子還在大廳。」伊瑟爾.南掙扎一二,委婉道:「您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這樣對身體不太好……等一下。等一下喂!你就不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嗎?」
郝譽覺得自己對伊瑟爾還是太溫和了。
他給伊瑟爾吃,給伊瑟爾穿,還沒讓對方幹家務活,好吃好喝,也沒做出什麼過火行為。
作為一個因罪入獄,有幸保釋出來的保釋犯,他哪裡來這麼多話?不過看在大廳另外一個未成年的面子上,郝譽還是半不情願拽著伊瑟爾找空房間。
「我身體不舒服。你和基因庫的人有聯繫吧。。」
郝譽指著脖頸上一連串青色的痕跡,無語道:「問問他們,鬼知道他們做得那麼……亢奮幹什麼。每周打三次,副作用都夠我死床上了。」
這個問題,隔壁軍雄亞薩也遇到過。
他們兩軍雄合計,這就是基因庫壓榨他們的新方式:這群人巴不得搞點各種液體做試驗,最好他們旗下的雌蟲懷上軍雄的孩子,從零觀察軍雄基因與普通雄蟲基因的不同。
想起基因庫,郝譽強行把身體裡的火氣壓下去。
他乾脆把這當做飯後消食,在偌大的二樓拖著伊瑟爾胡亂走,一扇門一扇門的打開,查看有什麼好的房間可以當做日後的情事基地。
總不能一直在沙發做。郝譽暗下決心。他上次讓芋芋看見那荒唐事,就覺得難捱。
下次要是給白哥看見,郝譽都沒臉上桌吃飯了。
「你選一個房間。」郝譽對伊瑟爾道:「沒事,你就不要出房間礙白哥和芋芋的眼。」
這話說得伊瑟爾愣在原地。
「什麼?」
「我看他們兩都不喜歡你。」郝譽做主走到距離白哥和芋芋最遠的一間屋子,推銷起來,「這間怎麼樣?採光差一點,通風卻不差,散味很方便。」
「他們就這麼重要嗎?」伊瑟爾.南忍不住抱怨道:「白宣良那種無趣的雌蟲,真不懂有什麼好,死板又木訥……」
他還沒說完,郝譽卡住他的嘴,將其整個壓制在牆上。
「別提白哥。」郝譽粗暴打開伊瑟爾的口腔,蠍尾立起,粗壯鋒利的尾刺壓住雌蟲的舌頭,在裡面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