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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克抽噎兩把,像是回到小時候。

    「我要留下來。」

    「嗯。」

    「雌父。我不想走。」

    「知道了。」伊瑟爾輕拍修克的背,哼著搖籃曲,哄他睡覺,「讓雌父想想辦法。不哭不哭,讓雌父想想辦法。」

    果然是白歲安那小癟犢子作祟。

    伊瑟爾搞不死白歲安,難道還不能搞死白宣良嗎?他看著迷迷糊糊還在抽泣的修克,久違的父愛溢滿胸腔,一股為孩子出氣的想法再次冒出。

    「雌父。」

    「嗯。」

    「你當初,對白歲安他們做了什麼?」

    伊瑟爾道:「長輩的事情,你別管。」

    他當年要是真的狠心,就該直接搞死白歲安,讓修克完全頂替白歲安——反正白宣良那個軟貨也沒有膽子,郝懌也快死了。

    沒錯。伊瑟爾冷漠想著:早知如此,他來郝懌家的第一時間就該想著搞死白歲安。

    第五十三章

    伊瑟爾入獄後, 第一時間想聯繫修克生父把自己贖出來。  

    可惜他用盡渾身解數,那位雄蟲也是已讀不回。伊瑟爾認清楚對方將自己撇乾淨後,一秒都沒傷心,火速找自己雌父雄父求助。然後他得知家族拿著自己撈來的好處,沉默到現在。

    到最後的時刻,伊瑟爾才想到郝懌。

    他其實拿不準郝懌還有多少喜歡自己,但嬌生慣養的雌蟲受不了監獄生活。他寧願出去做一個雌奴,因自信自己可以拿捏住任何一個雄蟲,所以做出這種選擇並不難。

    這中間,伊瑟爾前兩封信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仔細琢磨郝懌的性格和家庭,最後狠心賭一把,全篇懺悔自己的罪過,表達孩子的無辜,重點用筆在修克多麼可憐,自己有多擔心修克,修克是如何如何優秀的一個孩子。

    郝懌收到這封信,如同伊瑟爾所想,花了積分來見他。

    他們展開一場關於「修克」的討論。伊瑟爾完全掌握主動權,哭得肝腸寸斷,每一句話都是自己洗心革面,實在想念孩子,求郝懌把自己贖出去,表示自己只想和孩子團聚云云。

    心軟又愚蠢的雄蟲同意了。

    他把伊瑟爾帶回家,沒多久病情加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完全不能動彈,只能看著伊瑟爾做出令人惱火的一切。  

    他生前有沒有任何對雌君和雌子的悔恨,白宣良不知道,白歲安也不知道。

    郝譽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時隔近一個月半,他終於拿到關於哥哥生前的所有影像、錄音、紙質資料。蠍族那邊慢是真的慢,據說中間還遭到數次不明襲擊,可負責成員還是頑強抗住壓力,將資料按照時間、事件、主要人物分類後,交給軍雄負責單位。

    這份完善的、幾乎滲透到一個家庭方方面面的資料,如今就在郝譽手中。

    郝譽交代修克搬出家後,就拿到這份資料。他第一時間找到哥哥郝懌與伊瑟爾的相關信息,看著看著,郝譽不得不肯定一點:

    他哥看雌蟲的眼光真是差到極致!

    伊瑟爾.南到底哪裡好了?到底哪裡好了?這個雌蟲除了長有好皮囊、有個貴族家族、有個不錯的學歷,到底還有哪裡好了?郝懌要是當年喜歡這種雌蟲,他和郝譽說一聲,郝譽高低給他哥匹配幾個類似的貴族雌蟲。

    軍雄說話就是這麼硬氣,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讓家裡雄蟲舒服點怎麼了?

    結果呢?他哥看上個什麼玩意兒?

    郝譽都沒心情3倍速看完視頻錄像,他直接點7倍速過伊瑟爾那堆屁話,總結核心:我可憐的修克,郝懌你難道忍心孩子沒有雌父嗎?  

    屁話!純純屁話!

    郝譽就忍心,郝譽可狠心了。看完血壓增高的視頻,郝譽直接搖老式喇叭給基因庫和軍部,要這兩邊把伊瑟爾帶回監獄。

    「愛誰誰,我不想看到他。」

    基因庫太驚訝了。他們對此言論第一反應是,「郝譽閣下,您終於要對您家寡雌下手了嗎?」

    「滾!」郝譽摔喇叭,想起這是療養院唯一的通訊廢物,嫌棄撿起來,展開一頓拳頭維修後,聯繫軍部,「把那個罪犯帶走,我不想看到他。」

    軍部:「這不歸我們管。郝譽閣下,基因庫那邊怎麼說?」

    郝譽只能再轉頻道去問基因庫。

    基因庫就一個意思:沒有伊瑟爾給郝譽用,郝譽用誰?用他哥哥留下的雌蟲?還是雌子?

    「我現在火氣很大。」郝譽抓著老式喇叭,「我真的會把他往死里/操。」

    基因庫雲淡風輕:「哦。郝譽閣下,您隨意。」

    這幫蔑視人權的研究員們掛斷通訊,然後找律師上門給郝譽科普下伊瑟爾現在是什麼身份——郝譽就是伊瑟爾的天,就是伊瑟爾的地,郝譽不想要管伊瑟爾,伊瑟爾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早早滾回監獄挖礦干苦力干到死吧。

    「各方都勸您冷靜一下。」律師冷漠說道:「畢竟,您現在還需要這種……存在。」

    郝譽抓著腦袋,深呼吸一分鐘,回去繼續看哥哥郝懌那堆資料。當他發覺哥哥可能沒有和伊瑟爾做過時,郝譽心如刀絞,一時間都不知道惋惜他哥臨死都沒有睡到白月光好,還是恨其不爭臨到死都被雌蟲耍得團團轉。

    「他。他。我不理解。」

    郝譽已經是軍雄的思維和邏輯了。他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哥哥到底在做什麼,換句話說,郝譽敬佩所有堅持一對一關係的雄蟲雌蟲,但他非常不理解普通雄蟲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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