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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目的地是前方的一個小鎮,他知道那是有人煙的最近地方。
開了有一百多公里了,前方出現了一片樹林,他放慢了車速,準備欣賞一下林中的異景。
這些樹木都很高大,比地球上的樹木要平均高一米左右,葉子為闊葉,主要有藍、綠二色,藍色樹木要高一些,林中還開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李江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
前方出現了一群類似兔子的動物,全身泛著銀灰色,但個頭有狗那麼大,李江停下車,好奇的走了過去。
那群動物見有人來,“哄”的一聲四散跑開了,速度極快。李江一見追之不及,便欲轉身回去。
這時“嗖”的一聲,一枝長箭飛來,斜斜的插在他腳前,大驚之下,李江急忙後退,躲到一棵樹後。腳下仿佛踩到了什麼東西,忽悠一下被吊到了半空。他明白是中了獵人的圈套了。
想要擺脫這種被動局面,對現在的他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為了引出射箭人,他決定靜觀其變。
“你是什麼人?快說。敢驚呆本姑娘的銀兔,壞了我的大事。”一連串的嬌喝帶著怒氣傳來。
李江在空中轉了一下方向,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一見之下,心中泛起驚艷的感覺。
那少女約莫十八、九歲,身材修長,披散的長髮用一根帶子扎在腦後,俏麗的臉上五官精巧之極,一雙黑如深潭的大眼睛射出憤怒的火焰。
看李江不吱聲,那少女舉著弓箭瞄準李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確認李江無法掙脫後,輕吁了一口氣。
轉眼間俏臉又變厲,狠狠地在李江肚子上打了一拳,說道:“你這個壞東西,快說,你是什麼人?”
李江心中明白是自己嚇跑了姑娘的獵物,有些歉然的說道:“姑娘,在下是路過此地,不小心驚了銀兔,我願賠償姑娘,還請你放了我吧。”
那少女柳眉一皺:“放你可以,先賠錢。”手伸到了李江面前。
李江一聽傻眼了,賠錢是順口說的,其實他還不知道這裡使用什麼貨幣呢,如何拿出錢來。
那少女一見,又重重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你這個大壞蛋,敢騙我,那是用來換藥,救我三妹命的,都怪你,都怪你……”說到最後,語氣已帶著哭音。
李江接連被打,雖然不疼,但心中也很惱火,此時聞言才知道另有隱情。他不在猶豫,身子彎起一挺,左手抓住吊在腳踝的套子,右手突然間多了一把匕首,輕輕一揮,繩子斷開。他在半空中翻了一個漂亮跟斗,輕輕落下地來。
那少女看呆了眼,連忙搭起弓箭,對準李江。
李江哈哈一笑:“姑娘莫怪,我初來這裡,什麼也不懂,剛才聽說你三妹有病,不知是怎麼回事?”
那少女有些戒備的望著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個大壞蛋。”
李江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手一翻,掌中多了二把鋒利的匕首。
說道:“剛剛驚跑了姑娘的獵物,這二把小玩意送給姑娘當賠罪吧。”
手一揮,匕首落在姑娘腳下,轉身走了。
那少女一愣,剛想說什麼,只見李江已上了他那怪模怪樣的車子,開走了,撿起地上的匕首,只見鋒利異常,心中甚是喜愛,不由說道:“真是個怪人。”
李江遠遠地望見了鎮子,便停下車,觀察了一下,現在他在鎮子的東頭,鎮子的周邊上有幾戶稀疏破舊的草房,他決定先去那裡問問路,了解一下情況,經歷了剛才的事,他怕在冒冒失失惹出什麼禍來。
車子停在一戶院子前,這裡是一間搖搖欲墜的舊草房,用竹子夾的院牆,上面開著一些野花,院子收拾的很乾淨。
他下了車,在院子門前喊道:“屋裡有人嗎?”隨手推開院門走了進去。“是誰呀?”屋門一開,走出一個少女。
二人一照面,李江愣住了,說道:“怎麼又是你?”那少女竟然和林中少女長的一模一樣。
少女一呆道:“這位公子,我們素不相識,你可能認錯人了吧。”說著,臉竟紅了,低下頭去。
李江尷尬道:“哦,這個、那個……我……”
那少女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李江,只見他中等個,身子顯得略有些單薄,五官算不上清秀,到也稜角分明,尤其是一雙眼睛,黑亮有神,深邃不可測度。身上穿著一套怪模怪樣的衣服,腳下也是一雙奇怪的鞋子,看樣子不是本地人。
李江緩過神來,施禮道:“姑娘,在下初來貴地,想請問這個鎮子叫什麼名?還有姑娘能否給我一口水喝。”
那少女急忙還禮道:“公子不必多禮,這裡是雙龍鎮。奴家叫銀鳳,請進屋吧。”說著,臉又紅了。
李江隨著銀鳳進屋,甫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屋子裡陳設簡陋之極,看得出主人生活很清貧。
銀鳳端著一個黑瓷碗過來,裡面盛著清水。李江喝了一口,開始與銀鳳攀談起來。
了解到銀鳳姐妹三人,相依為命。她們是三胞胎,母親生她們時因難處而死,父親把她們帶大,五年前也過世了。更不幸的是二年前,三妹得了怪病,這些年全靠大姐金鳳和她拼命賺錢,買熱參熬藥,給小妹玉鳳續命,已被拖累的疲憊不堪。但三人姐妹情深,又不願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