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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此時往前一步,對著易藍因搖搖頭,「我知道你忙,不用了。謝謝姐姐。」他回過頭瞥了一眼身邊干杵著的郁景,又說了一句:「一會兒我和郁隊去完機場想直接去酒吧玩兒,所以姐姐要是能給郁隊一個假就好了,晚上興許也回不來呢。」
郁景立刻瞪大了眼,盛天這話說的,好像她要幹什麼壞事似的,怎麼聽怎麼茶。
果然易藍因開始抬頭看她,那眼神里夾著的都是不解的懷疑。
她問郁景:「你需要嗎?」
「什麼?」郁景下意識反問。
「今晚的假。」易藍因皺眉盯著她。
「當然不用了,」郁景搖頭,她拉盛天到自己身後,「半晚就夠,我晚上肯定能回來。」
「那小天兒住哪裡?」易藍因反問。
「住我那兒啊,我那間有兩個臥室。」郁景理所當然地說。
「不行。」易藍因立刻拒絕,「再熟也是一男一女,我晚上要背台詞,你,回來時候給我發個消息,我順手給你開門。」
盛天完成任務後美美地看戲,游寧站在他身邊低聲問他:「郁景經常去酒吧玩兒嗎?」
「不,不不不。」盛天趕忙搖頭,「她以前在酒吧打過工,最討厭酒吧的環境了,她嫌又亂又吵。」
游寧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坐回車裡等著人送她。
郁景一想,反正易藍因和小桃睡一間,正好她那裡能空出一間,便點頭答應,「行,我也不用易老師親自幫我開門,我一會兒找酒店要張房卡就是了。」
易藍因輕飄飄地掃她一眼,「嗯。」一聲過後,便掠過她與坐回車裡的游寧道別。
盛天拔腿過來,肩膀撞她一下,偷偷摸摸地對她擠眉弄眼:「怎麼樣?我說到做到。」
「啥啊?」郁景用手臂嫌棄似的擋開他。
「讓你住到姐姐那屋去啊。」
郁景皺眉,壓著嗓音數落他:「我想說你很久了,人和你熟嗎?你就在這兒姐姐妹妹的。」
「怎麼不熟了!」盛天將手臂懶洋洋地搭在郁景的肩膀上,「上大學時候,我吃了你多少好東西?那好東西不都是姐姐買的?所以我們熟啊,非常熟。」
郁景聽完這話,抿著唇用手抓了盛天搭在她肩上的手腕,趁他不備,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得嗷嗷叫,郁景拎小雞仔似的緊拽著盛天的手腕,「我不動手你那嘴就沒把門兒的是吧?」
盛天大吵大鬧地求饒:「誒誒誒,別放手,郁隊,求你了,」見郁景不撒手也不來扶他,忙轉移了目標聲色悽厲地大喊:「姐姐,姐姐,你管管她啊,管管郁景,法治社會她想進局子吧。」
郁景離他近,第一時間撒了手,盛天便踉蹌著倒退,最後被看過來的易藍因輕輕扶住背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盛天便站在易藍因身後狐假虎威地指著郁景控訴:「這裡不是猛虎,你再這樣動手動腳的,我就報警抓你,知道不知道?」
郁景深吸口氣,五指握拳捏得嘎吱嘎吱響,最後只能咬著唇瞪盛天,「你再磨嘰,就趕緊給我滾回b城。」
盛天剛想反駁,轉頭看看臉色晦暗不明的易藍因,又轉過去看了眼郁景,突然來了新靈感:「誒,那我送領導去機場就好了啊,姐姐都喝多了,你做助理的咋還能往外跑,」他抖了抖肩,幾步跑到郁景身邊向她伸出手去。
「幹什麼?」郁景防備性地後退一步。
「房卡啊,你去姐姐那兒睡,我睡你屋,剛才不是說好的嗎?」盛天一臉的你能把我咋樣的得瑟表情看過來。
「你不是要喝酒嗎?」郁景問他。
「什麼時候不能喝,你沒死我也沒斷氣兒的,」盛天嘟嘟囔囔地拍她肩頭兩下,「快點兒,這個磨嘰。」
郁景把房卡交出去的那瞬間都沒捋明白眼前這事是怎麼稀里糊塗發生的。
跟著兩人進了房門,郁景便侷促地坐在沙發上。
等易藍因和小桃分別去兩間臥室洗澡時,她依然在沙發上坐著。
她本以為小桃和易藍因是一間臥室,這麼一看,倒不是這麼回事,兩個臥室分別有主了,那她的歸宿?
郁景小心翼翼地看向剛從房門出來站在冰箱前的易藍因,易藍因剛洗完澡,身上帶著剛剛沐浴過後的馥郁花香,她頭上綁著巨大的干發巾,身上套著淺藍色的柔軟睡袍,正手支著冰箱門,糾結拿哪一種,額,商品。
看起來是清醒的,臉上那點淺粉色大概是浴室里的熱水蒸的。
她不敢出聲打斷要背台詞人的思路,便轉過身面向沙發前的茶几發呆。
「郁景,」易藍因突然開口,直把郁景嚇得騰一下站了個標準的軍姿,「啥事?」
易藍因莫名其妙地掃她一眼,「我能吃了你嗎?」
「不能。」郁景陪著笑臉搖頭。
「過來看看你要喝點什麼,明天我全天動作戲,你有經驗,你幫我看看。「
郁景慢騰騰地往冰箱那邊挪,邊走邊問她:「你不是皇后嗎?咋還有動作戲?」
易藍因冰箱前直起身,她一手扶著自己的頭,一手扶冰箱門,「我不光有動作戲,我還有校園戲呢,是不是沒聽說過『穿越』?」
郁景皺眉,「我以為你們電影是那種正經的,」她走到冰箱前,順手拿了瓶啤酒。剛從冰箱裡拿出的罐裝酒,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就算身處在空調房,也依然能帶給人類一種【原來我活著就是為了如此的舒爽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