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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藍因立刻拍她的手:「那你們得抓緊了,前幾天我聽說有人去談他的商務約了,小男孩連公司都沒有呢,游寧,你也試著去談談。」
郁景將磨好的咖啡粉塞到咖啡機里,杯子放到下頭後,她開口:「別想了,那孩子已經被宮權談下來了,」她抬著下頜,略有些得瑟,「就差簽字了。」
易藍因立刻氣呼呼地轉過頭去看她:「宮權都去了劇組,你就不能跟著他去見見我?天天說忙,也不知道你忙什麼呢。」她說完了話,便轉過頭去,緊揪著自己的袖口,「游寧你去搶,反正還沒簽字呢。」
游寧狠狠翻了個白眼,「別人的話,我還有機會。要是宮權,這圈兒里就沒人能搶得過他。初樂開門兒招人不到兩個月,一共就簽了三個演員,以前都名不見經傳的,簽到他手裡後突然各個爆火,都是以前拍的項目,正好簽到他手裡後,項目播了就爆了,這種玄學不信不行。有野心的演員,那宮權上門一般都不會考慮別人的。」
郁景接上:「關於這一點,我可以給游總透露一下獨家內幕,那三個演員是他老早就相中的,劉屺瞻開始吸…毒以後,他就已經著手幫忙給這三個餵資源了。初樂開門兒以後,簽了他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爆了的項目都是宮權親自餵的,也不算是玄學吧,頂多算宮權眼光好。」
易藍因自沙發邊格外陰森森地看過來:「哦,他眼光好所以選了你做合伙人唄?」
郁景端起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她嘴邊,「我就是個保潔,我聽不懂您說的話。」
易藍因自己接了咖啡杯,仰起臉來問她:「你來這兒幹嘛啊?不是忙嗎?」
「看見那照片了。」郁景蹲下去回答,「她是宮權請過來的編舞老師,門口碰到就聊了幾句天兒。」
易藍因撇嘴,她將咖啡杯遞給身邊的zoe,又轉過臉來看向面前的郁景:「宮權都去劇組了,你憑什麼不來看我?」她用的是憑什麼三個字,聽起來特別地委屈。
郁景卻也格外無辜,最近真的忙得四腳朝天,明天就是一輪競標日,宮權去了影視城她都是一周以後才知道的事。
那宮權一走,公司的事就全交到她的案頭上去,這還好身邊有李讓和吳巍,不然那一日三餐都顧不上吃,更別說要特意和食物拍照片了。
「我錯了。」郁景說,「下次,下次他再去,我一定跟著他。」
易藍因別開眼,儘量讓自己別看到郁景濕漉漉的眼神,她看到就心發軟,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
「那你寫明白了簽好字給我。」她用冷冰冰地語氣開口。
郁景起身,擠到她身邊去坐,「這沒必要吧?咱們兩個的關係,用得著白紙黑字落紅章嗎?」
她抬起手去摟她,被易藍因一下子躲開,「不行,你今天要是不寫,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zoe苦下臉皺眉,「什麼玩意兒?」她輕抿了一口手裡的咖啡,「還枉我期待了一下,你不會說分手啊?架式搞那麼大,結果就來了個不理你了。真的無語。」
被說了個臉紅的易藍因沒好氣兒地推郁景的後肩,「你快去。」
郁景只好去寫,借了游寧的紙筆和印泥,大拇指按下去才算完。
易藍因收了紙條才肯與她好好對話,第一句是:「編舞老師是那天酒吧里的那個女孩兒吧?」說完了話,拿了濕紙巾親自幫郁景擦了拇指上的印泥。
郁景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這話實在太像出軌被抓後的無措狡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又沒見過她。」
「我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了。」易藍因面無表情地道,「因為那晚的記憶太深刻,所以一下子就聞到了。」
郁景被她這麼一說,也下意識地低下頭湊近自己聞了聞,可能是她嗅覺不靈敏,她一丁點都沒聞到。
「你真神了。」她說。
zoe八卦地湊過來,「什麼啊?什麼酒吧女孩兒啊?」
易藍因扔掉手裡用過的濕紙巾,回來時順手推開zoe的腦袋,「就不告訴你。」
郁景有些慌,「我都不知道她在我公司里做事,今天才第一次見,真的,姐姐,你相信我。」
易藍因摸摸她的腦袋,又一次躺倒進沙發里,「我相信你,不然我不會問你的。」她慢慢合上眼,又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讓我靠靠。」
游寧在一邊提醒她:「老裴一會兒得來,你要是不想見他,咱們現在就得走了。」
易藍因靠在郁景的懷裡搖搖頭,「不,就等他來呢。」
郁景揪起她一綹頭髮,仔細看了看發尾,什麼也沒看明白。
zoe在一邊好心教她,「你看這兒,有點兒輕微變色,得做保養了。」
易藍因揪起自己的頭髮蓋在臉上,「別看我了,zoe要是有空,幫郁景剪剪劉海兒。」
zoe聳肩,「好不容易空了半天的假,不想幹活,況且我也沒帶工具。」
郁景抬手隨意撥了下自己的頭髮,「不用,我到時候隨便找家小店兒就剪了,」她將易藍因蓋在臉上的頭髮一一撥開,「這麼累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易藍因懶洋洋地睜開眼,「下個月就是我和裴久的訂婚宴,他沒找過我,但我覺得我必須要和他談談了。」
郁景心疼她,「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