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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泓薄對於弟弟的一切關懷,完全不輸給牧夫人或者牧爸。
牧清流是全家人的驕傲,更是大哥心中的璀璨明星。
如今明星被細土蒙塵,作為哥哥的牧泓薄,即使在深知這樣做會開罪么弟的情況下,依舊略施小計,先來試探一下宋寅的情況。
總的來說。
宋寅這種情況,確實是很容易激發起任何人的興趣的。
單純、清澈,又有可愛的氣泡加身。
牧泓薄依照多年的觀人經驗,很輕易能判斷出。
牧清流對小植物人的喜歡,絕對僅限於對未知生物的興趣。
這種突如其來的興趣,完全貫穿了牧清流的一生。
因為好奇,牧清流會去做極限運動員,因為好奇,牧清流也會去飈賽車,因為好奇,牧清流斥資十幾個億的名畫,買回家用各種儀器投射檢測,並且悉心拆解細節。
對小植物好奇,所以將他娶回來研究一番。
假如能遇見更有意思的事情,牧清流會迅速收斂回全部的愛意。
牧泓薄嗤之以鼻想,牧清流怎麼會有愛這種情感呢?連心理醫生都說他患有罕見的情感冷淡症。
牧泓薄道,「我聽你的口音,好像是京城那邊的,其實挺趕巧,我有個親戚也在京城,搞不好你們還是認識的。」
宋寅覺得這人的說話語態有點熟悉,感覺常聽常見,不是令人厭煩的那種。
輕嘆一口氣,「其實先生您高看我了,我認識的人很少,總共不超過十個。」
其中一個就是我最愛的弟弟。
夠了。
牧泓薄說,「我感覺你好像有點熱,需要推你四處轉一轉嗎?」
宋寅的耳朵很靈,清晰地捕捉到距離很近的地方,小護士被幾個男生打得哇哇直笑,看起來玩得挺歡樂。
「沒關係,我不熱。」
宋寅斷然拒絕了對方的邀約。
【難道覺得我坐在輪椅上,就是活脫脫的傻子嗎?】
【我又不是七八歲的無知小孩兒,你說要推我轉一轉,我就聽話跟著走,萬一你是故意接近我的人呢?或者直接給我翻進海里去,該怎麼辦呢?】
牧泓薄被他的內心吐槽笑到,尋思自己居然也會有看錯的時候。
這小植物人猴精猴精的,一點也不傻。
牧泓薄選擇席地而坐,繼續套宋寅的話說,「行吧,你的看護正和我的朋友玩得挺開心,我就暫時充當看護的角色,陪你坐一陣子。」
牧泓薄慢慢與宋寅鬼扯一個多小時,大致從語言交流中獲取信息。
小護士被幾個猛男輪番圍攻,差點累死在沙灘上,氣喘吁吁搖手說,「不玩了不玩了,我是有使命在身的,不能再玩忽職守了。」
軟綿綿走過來要推走宋寅。
牧泓薄將手搭在輪椅的把手間,禮節性十足說,「我跟宋寅聊的挺好,反正我們也要回賓館,不如開車送你們一趟。」
小護士遠遠看了兩個醫生一眼,才發現這兩個傢伙居然悄無聲息地喝醉了。
啊,憑什麼三個人出門,只有她一個人任勞任怨地照顧小植物人啊!
小護士乾脆不管那倆個醫生,同意說,「那就麻煩您了。」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我好像好幾次聽見他們叫您牧大少,其實真的很趕巧,我們宋先生的丈夫也姓牧。」
牧泓薄佯裝驚奇,「什麼?居然如此湊巧?」
深邃的眼眸含笑,「等等,宋先生之前說,你們是從京城來的,而且,護士小姐說自己的丈夫姓牧,天哪!」
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要是一個成功的演員。
「我猜,宋先生的丈夫恐怕是叫牧清流吧?」高明的獵手一定要先挖好陷阱,然後鋪上足夠厚實的偽裝樹葉,隱藏全部足跡。
「真是趕巧了,我是牧清流的大哥——牧泓薄。」
小護士驚呼。
宋寅驚呼:【做賊的遇見截道的!芝麻剛好掉進針縫裡!打個噴嚏嚇死貓!】
牧泓薄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微然洋洋得意。
宋寅繼續想:【牧清流的寵弟狂魔牧泓薄來啦!】
【話說,這傢伙也不是個很正常的人設,對牧清流無條件的寵愛到達了極致的巔峰,以至於我當初讀這一段情節安排,都以為作者偷偷安排了骨科內容。】
【為了牧清流的幸福與快樂,牧泓薄可以說是肝倒塗地,哪怕牧清流最後成為反派,寵弟狂魔也是傾盡所有,鼎力相助。】
【這種傢伙骨子很可怕很扭曲的,我最好還是離寵弟派遠一點,這樣才能順利驅禍避害,明哲保身。】
不等他說話,無數氣泡已經徹底驚醒了一旁的小護士。
小護士機靈地攥緊輪椅把手,非常客氣地朝牧泓薄道,「再見了您呢!」
雖然她也是資深骨科讀者,不過僅限於閱讀小黃書,若是放在現實中,想想還是怪可怕的。
推起宋寅的輪椅一路狂奔。
眼瞅到嘴的肉居然又自己長腿跑了。
牧泓薄被激起久違的勝負欲。
什麼寵弟狂魔,什麼骨科,什麼什麼的。
牧泓薄眯起危險的眼神,行,不要說他最疼愛的弟弟感興趣,現在,甚至連他也十分感興趣了。
這個小植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仿佛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