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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流鼻腔里冷哼:算你稍微還是有一點點良心的。
【⊙Q⊙】
【牧清流會不會把溫郾城給幹掉了!】
【⊙Q⊙】
【牧清流可是這本書的第一大反派啊!】
牧清流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雞同鴨講的挫敗感,也有點驚訝,自己的良好耐心居然會有被消耗的一天。
牧清流起身,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小植物人的嘴巴,淡淡道,「嘴裡蠕動什麼呢?一看就是在說什麼壞話。」
【(o゜▽゜)o☆[BINGO!]】
「這個壞話是關於我嗎?」
宋寅:【這反派好難纏啊......不,老公好聰明啊!】
牧清流心裡的琴弦被微微撥響,清醒的眩暈了一秒鐘。
怎麼一陣叛逆,一陣乖巧。
一陣又叫我老公了。
其實宋寅也只是出於自保反應,他本想長篇大論暴風吐槽,試想反派日日夜夜抱著他睡,萬一知道了什麼不該了解的情況。
豈不是比發現姦夫老王正躲在窗簾後面,效果還要驚悚一百倍?!
小植物人整天無所事事,胡思亂想。
牧清流這一整天也不是特別對勁。
許久沒有到地下室直播的大佬,終於慵懶地又打開了攝像鏡頭。
沒過幾分鐘,直播間裡的遊客數量已經高達十幾萬人,比他顯露自己的結婚戒指之前,還要高出許多。
娃圈的富婆們像是接踵而至的蜂群,滿懷久旱逢甘霖的渴飢,瘋狂舔屏道。
【老公,你怎麼把我晾了這樣久,我都快要變成望夫石了!】
【老公,你好狠的心啊,我每天都準時準點等你來,話說雖然你是有了老婆,但不能不管我們這些沒有老公的人啦!】
【算了,你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我跟你講話就稍微文明一點吧!今天我把話就擺在這裡!我要你立刻把虧欠這一個月的娃娃們都補上!】
【老公,今天脫十個吧!】
【老公,今天脫十個吧!】
【老公,今天脫十個吧!】
......
牧清流戴著鳥嘴面具,神情與內心一般冷寂無聲。
密密麻麻的彈幕宛如狂蜂浪蝶映進牧清流幽深的瞳孔。
但是,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現在每天經受著宋寅帶來的立體刺激,再回歸到平面的世界。
仿佛所有的新奇有趣都在平淡中,化作縷縷薄煙,轉瞬即逝。
還有。
牧清流完成半個小時的直播,緩慢地從地下室搭乘電梯上樓。
今天的作品很成功,可以形容是他靈感集中大爆發的精彩呈現。
直播間居然有人開始在彈幕中公開競拍,將他新製作的蝴蝶人偶競價到674萬的價格。
牧清流手裡捏著一隻電光藍塔夫綢製作的蝴蝶,上面蝴蝶翅膀的紋路使用雀金繡的工藝,將孔雀翎毛捻成羽線,由高超的繡工一針針縫製而成。
凡是與牧清流擦肩而過的傭人、醫生、護士,都分外訝異他手裡居然會拿著如此精緻的小玩意兒。
牧清流本身便是精緻優雅的代名詞,如此繡眉的蝴蝶停在修長指尖,並不是詭異的異,而是令人驚艷的驚。
牧清流詢問了宋寅的具體位置。
護士說:「宋先生睡著了。」
半天不見任何吐槽氣泡出現,肯定是睡著了。
現在家裡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做判斷的。
牧清流捏著蝴蝶,敏捷地走進宋寅常睡的那間臥房。
牧清流也以為他睡著了,湊近小植物人的身旁坐著,仔細端量起老婆的清秀面孔。
宋寅很耐看,而且總能從他的五官中,細細品味出一點別樣的風情感。
可能是端詳老婆的次數變太多了。
牧清流最近定製的一批瓷娃娃,臉部的塑造越來越趨於清俊的類型。
他的手指開始慢慢得刮蹭著宋寅的臉頰側,指尖的藍閃蝶如同脆弱鮮活的生命,在另一個脆弱鮮活的肌膚間,翩翩振動起酥軟的翅膀。
牧清流像是打量著白瓷般的娃娃,情不自禁地將蝴蝶戴在宋寅的耳鬢,與男孩柔順的髮絲融為畫卷。
【很好玩嗎?變態。】
宋寅緊閉著眼,可他並沒有睡著,更沒有心事可以暴露。
牧清流卻像是被捉住了尾巴尖似的,倏然抽回摩挲的手指。
【看,被我說中心事了吧,臭變態!】
宋寅嘴巴恢復說話功能後,可以微乎其微地做出一點小表情。
只有很細心很謹慎的人,24小時都凝視他的人,才能看出一點點的變化。
宋寅現在很不高興。
身為一個植物人怎麼可能保持天天開心呢?
每天躺在床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所有人都圍著他打轉,就連牧清流這樣的巨佬也得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過夠啦!
宋寅怒哼哼地想。
【今天這個邪火我發定了!】
【╭(╯^╰)╮】
【我在這邊一動不動地快躺一整天了,這個姓牧的臭變態,心情好了就過來摸摸我,插插.我的舌頭。】
【剛才那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八成是自己跑去參與狗血劇情,偏把我丟給醫生折騰了一整天!】
【那個什麼喚醒儀,什麼筋膜槍的,我真的不想再用了,又疼又麻的,簡直不是人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