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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寅想:【不是會看舌語的嘛?怎麼突然看不懂我的意思了?】
舌尖不怕纏,又伸出來了小半截。
牧清流則把這小半截變得更誇張,更水潤。
宋寅說:「......」
【不是呀,我的意思是......】
【說好的游湖呢?】
【總這樣,以後要怎么正常交流嘛!】
牧清流瞧著他的氣泡抱怨極了,心裡也反思著自己真不應該失控。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控制住自己的人了。
以後,恐怕不再是了。
正懊惱中。
宋寅頭頂的骷髏頭吐槽氣泡框緩緩變形,逐個褪去恐怖的外形,變作一顆顆粉嘟嘟的小桃心。
奇怪,並沒有激發999+數量級的變化啊?
宋寅嘟嘟噥噥說了一嘴,「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臭反派,也不知道先挑個安靜沒人的好地方( ̄ε(# ̄)☆╰╮o( ̄皿 ̄///)】
第50章
牧清流抱著宋寅回家,兩人之間氤氳起一股粉色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牧泓薄第一眼就發現么弟的五官與之前不一樣。
之前的牧清流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甚至不近人情的。
而此刻,牧清流的五官之間均留出了一道疏鬆的縫隙,使得深邃如壑眉眼能低垂下來一點點,流露出甘泉般的溫和。
牧泓薄內心驚了又驚,不顧形象地用手指擦了擦眼睛。
沒看錯。
牧清流開始戀愛了。
天哪!!
牧清流這種天才一般的人,居然也會落入凡塵,沾染情愛?!
寵弟狂魔從內心深處滋生出一股強烈的酸液,腐蝕著牧泓薄的五臟六腑,連虛假的笑意也從面部表情中滑脫下來。
我的弟弟,理應配上這世間最好的人!
小植物人!他!不!配!!
牧泓薄若不是一心想先找到所謂的溫郾城,恐怕最先要搞掉的要屬宋寅了。
牧清流冥冥中感覺強烈的視線在灼燒,這才捨得從老婆臉上挪開,淡而又淡對妒火中燒的某哥狐疑。
「大哥,我以為你已經回M國了,怎麼還在這裡?」
瞧瞧,多麼冷淡無情啊!牧泓薄換上皮笑肉不笑,「沒良心啊,哥哥我就早晨出了三個小時的門而已,怎麼可能是回M國了呢?」
牧清流將宋寅的臉撥在自己肩窩,護犢子的姿態淡道,「依我看,你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公司總部缺不了人,哥你是風投公司,華爾街每一匹都是餵不熟的餓狼,作為公司的決策者可不該太悠閒了。」
瞧瞧。
牧泓薄若不是寵弟狂魔,完全要嗤之以鼻了。
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同樣搞風投公司的一樣,憑什麼你能抽出空風花雪月,哥哥就不能守住自家的好白菜呢?
牧泓薄道,「我的機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就走。」
宋寅被紅斗篷裹得像顆大紅燈籠,綢面流光溢彩。
牧泓薄道,「上次他說的你那個死敵......」
牧大少擦著么弟的忌諱邊緣,大致提了一嘴,「我很不放心,所以......」
牧清流斬釘截鐵,「我能處理好。」
牧泓薄笑了笑,「陳醫生把他最得力的助手留下,隨時觀察你媳婦的病情變化,他那邊好做記錄。」
牧清流點頭,「行。」
兩兄弟算是做了短暫地告別,牧泓薄藉機將艾文隊長留在這邊,告訴他說,自己暫時先返回總部部署工作,差不多一個月後折返回來。
其餘的事情,也不必他多交代,艾文隊長以醫護人員的身份留下來,便是最好的人工監視器。
大哥前腳一走。
牧清流直接將艾文隊長叫去書房。
艾文隊長也算見過世面的,曾經掏過槍,打過悍匪,也孤身一人橫渡海峽,更是練就一身過硬的真功夫,查顏辨色、偽裝潛伏最為拿手。
牧清流一眼就瞧出他手指間的厚繭,絕對是摸槍練出來的,開誠布公說,「大哥是不是在背著我,找我的死敵溫郾城?」
艾文隊長的專業素養過硬,裝傻充愣搖搖頭,「我不知道三少爺在說些什麼?我是土生土長的M國人,一直跟在陳醫生身邊做助手,這次也是陳醫生授意,讓我留下來每天觀察宋先生的身體變化。」
其餘的,我完全聽不懂啊?
牧清流說,「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大哥才能調遣你?」
艾文隊長擺手,「抱歉,我剛才說了,我是一個純正的外國人,有時候對於你們華國人的話中有話,是不能很輕鬆了解的?」
「請問,牧總你叫我來,究竟是什麼情況?」
牧清流早看穿對面的傢伙十分狡猾,不是一個主動屈服的硬漢,也立刻應笑道。
「確實,我強人所難了,」起身踱步,走在艾文的肩側,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好結實強壯的肌肉組織,在整個醫院系統,除了骨科醫生需要如此強健的體魄之外,其餘的醫生包括助手,完全不需要像一座巍峨不動的山麓。
牧清流說,「抱歉,我忽略了你是外來的,那我就直接了當一點。」
「既然你是陳醫生的助手,相信你對於神經學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我希望從明天起,你能24小時中,有10個小時,寸步不離地跟著我的妻子,將他發生的每一點變化都做好詳細記錄,包括他的吐槽氣泡,用來作為治療他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