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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夫人把紅包塞進宋寅胸口的口袋裡,維持著得體的笑說,「無論如何,你們這婚已經結了,剛才清崽提議要再舉辦一場婚禮,我看也不必麻煩,搞得像二婚似的。」
「但是該講究的禮儀還是需要迷信一下。」
她在宋寅心口的紅包上拍了拍,「婆婆見新媳婦第一面肯定是要發大紅包的,改口費什麼的等新媳婦的身體康復後,再說不遲。」
並不是牧夫人小氣,只不過她委實不願意讓一個小植物人改口叫自己媽媽。
宋寅的胸口能感受到紅包的分量輕重,不由奇怪想。
【才給這麼點嗎?】
【一般按照電視劇上演的,豪門富婆不都是要甩出一張七八個零的支票,讓灰姑娘識相離開嗎?】
牧夫人稍微摁了一下眼角,美容院的專家剛誇她保養的好,臉上沒有很明顯的皺紋。
現在魚尾紋都要被氣出來三條了!!
牧清流適時打斷兩人無形中的交鋒,輕道,「小寅,快謝謝媽媽,這是媽媽給你的見面禮。」
【哦,原來如此。】
宋寅微紅了面頰,羞怯地躺在牧清流懷裡說,「謝謝媽。」
牧夫人的眼角不停地抽搐,暗自打量起兒子的反應。
牧清流顯得像往常一般,端莊矜貴,面無表情。
牧夫人總覺得這個孩子仿佛早已算計好一切,此刻才會如此悠然從容。
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什麼時候,她最親愛的清崽崽也開始胳膊肘往外擰了
牧夫人半高不興地在兒子家住了下來,剛開始的情緒自然不妙。
像她這種出身名門、姿容嬌美,內心居住著小野獸的豪門貴婦,被不喜歡的人拿捏住了小辮子,從各種角度來談,都是極容易在某個點火山爆發的。
不過,這也僅僅是第一天。
晚上,牧清流給宋寅洗澡的時候,小植物人的反抗顯得格外強烈。
【奇怪,真的很奇怪啊。】
【牧清流說家裡要來親戚,然後來的人居然是他的媽媽,為什麼牧清流不直接跟我講,讓我先提前準備以下,害得我今天好丟臉,只跟牧夫人講了兩句話。】
牧清流眯了眼
你今天可沒少跟我媽媽說話吧。
牧清流將他用乾淨的浴袍裹住,緩慢地抱到床上,伸手給小植物人先蓋上被子,再打開吹風機,一絲一縷得替老婆吹乾濕潤的髮絲。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啊。】
【@_@a疑惑~】999+
【那大反派,為什麼要給我脫毛後,專門做一套光子嫩膚啊?】
【@_@a疑惑~】999+
【他總不會邀請牧夫人,前來看一看我光溜溜的模樣吧?】
提及光溜溜,宋寅忽然覺得渾身發涼,但也稱不上冷,畢竟每次洗澡前,牧清流都會將室內空調的溫度升高到一個非常舒適的區域。
感覺涼是因為。
牧清流把整條被子全部掀開,露出了整條的小植物人。
【ヽ(*。>Д<)o゜】999+
【裝不住了,牧變態真的裝不住了,他要......!!】
牧清流將室內燈調節成溫柔且昏暗的橘色,瞬間變作朦朧的屋內,一具同樣旖旎的身體,柔軟地呈現在視野中央。
宋寅的肌膚無處不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從灰暗的顏色過度成晶瑩的潔白,仿佛滿室光芒也會被吹彈可破的肌膚所吸引,駐留在植物人的四肢百骸間久久不願離開。
牧清流伸出右手,撫摸了一把宋寅的腹部,聲音低低的、淡淡的,不含一絲情.欲。
「感覺很害怕嗎?」
牧清流的手指慢慢摁壓著小植物人的腹部,他的掌心與表情截然不同,是屬於能蘊含熾烈溫度的源泉之地。
只消他的手掌四處遊走,必然能肆意點火逢源。
牧清流說,「放心,我對那種事,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等你恢復健康之後,再考慮。」
【你放屁!!大變態放屁!!】
【啊啊啊啊!~他的手像大烙鐵一樣,我的肚皮要燒起來了!】
牧清流也不信小植物人的話,緩緩提起手掌,接著是五根修長如玉的手指。
宋寅的皮膚多少是有點天賦的。
腹部立刻淡淡得釋放出一點介於緋紅與粉紅間的顏色,依稀能看出屬於牧清流的指印,在雪嫩的肌膚間淡淡消退。
好神奇。
牧清流經手的瓷娃娃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他給它們耐心地製作身體、頭顱,安裝各色清透的眼球,給它們的重點部位鐫刻上繁盛的鮮花,穿特殊定製的高級服裝,給它們梳理漂亮的髮型,塗抹紅潤的嘴唇,穿雪白的襪子與皮鞋,最後將成品完美地固定在陳列架上。
......
真的很神奇。
人的肌膚是暖和的,柔軟的,薄透得仿佛一張薄薄的白紙,能在上面提筆繪製出嬌艷的花蕊,也能清晰看到隱藏在底下不斷躍動的淡青血管。
比瓷娃娃更加的具有令人興奮的張力。
牧清流道,「我說得是真的,我只是看看,不做令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騙子!大騙子!】
宋寅感到一隻寬大的手掌,緩慢得沿著他的脊背,粗糲的指腹將柔弱摩擦得生疼,最終捏住了宋寅脆弱至極的後勃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