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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們那邊的酒局散場了,要『紮根』在這邊。
一桌子正襟危坐,每個人都板板正正。酒過三巡,氣氛依舊很冷。
「你們出來喝酒就這麼嚴肅?」程垚外套脫掉了,笑著說道,「不玩什麼遊戲嗎?」
這麼一提,安娜馬上興奮起來了,「程總,您喜歡什麼遊戲?擲骰子?還是紙牌?」
沈南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一口喝完,起身,「我去洗手間。」
大衣放到了沙發上,她離開了座位。
從洗手間出來,洗完手她沒有立刻返回座位。而是停在一段昏暗的走廊里,等『魚』上鉤。
五分鐘後,『魚』出現在走廊。
他先去了男洗手間,隨後擦著手,走了過來。
舞台震耳欲聾的音樂變得遙遠,這一塊無人區域變得寂靜。他停在距離沈南柯兩米的地方,從褲兜里取出煙盒,取出一支煙冷淡地含在唇上,垂著煙,低頭點菸。
清脆的打火機聲,火光照亮他深邃英俊的臉,他的睫毛被映成了金色。一閃而過,火光熄滅,菸頭明滅。
沈南柯抬起下巴開口,「這位先生,來這裡抽菸?」
他深吸一口煙,拿下煙松鬆散散夾在修長的手指間,掀眼沉沉注視著沈南柯。
「借一支煙。」沈南柯伸手到中間,她不往前走,等他過來。
「不借。」孟庭深把煙含回唇上,還停在原地。
菸頭亮了下,隨即又被他拿下去。他的唇上沾染著白色菸絲,緩緩慢慢地飄蕩,他睨著沈南柯,字句緩慢冰冷,「你拒絕我,是為了看台上的那些——玩意兒?」
她看了嗎?
她什麼時候拒絕他了?
沈南柯環顧四周,走向了孟庭深,一直走到他面前。抬手搭在他的襯衣領口上,指尖觸及到他冷肅的脖頸。
十幾天沒見,竟有種緊張感。
他把手上的煙丟掉,猛然抬手,有力的手指扣到了沈南柯的腰上,一把把她拽進他的懷裡,身下緊緊抵著她,嗓音發啞,「幹什麼?」
「幫你整衣服,孟總。」沈南柯的指尖沿著他的脖頸一寸寸往下,到他的喉結下方,抵著凹進去的那一塊軟肉,把他的襯衣慢悠悠地攏到了一起,「你衣服沒穿好。」
「是嗎?」他垂著睫毛,喉結一滾,「我怎麼不知道我衣服沒穿好?」
「哪家好老公會出門把領口散著?」沈南柯的腰上是他的手指,她還站的筆直,用膝蓋抵著孟庭深的腿撐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慢條斯理地把他最後一粒襯衣扣子扣上,無視他冷銳的目光,「孟總,你散領口乾什麼?露給誰看呢?」
「是嗎?」他握住沈南柯的腰,驟然轉身把她壓到了牆上,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可能會出現的視線。握住她那隻亂動的手,按到了牆上,膝蓋抵住了她的腿內側,另一手落到她露出來的腿上,指尖抵著她的裙邊,「沈南柯,你這老婆也沒做的多到位。」
「比你優秀一點吧,我穿打底襪了,不像你直接露著。」沈南柯的手指擠進了他的指縫,摸到他手指上的婚戒,火氣才壓下去一些,嘴上還是不甘示弱,「孟總,台上也有美女表演,你沒看?」
「我有家室,有底線。」孟庭深低頭看著她艷色紅唇,紅的猶如一團火,燒著他僅剩不多的理智,「我不看。」
「你在吃醋嗎?」兩個人離的太近了,沈南柯聞到薄荷煙的味道,在他熾熱的唇上纏繞著,廝磨著纏綿,「孟總,吃醋的樣子——」
最後半截聲音淹沒在洶湧的吻里,他狠狠吻她,吻的比以往都激烈。沈南柯習慣性地伸手抓他的頭髮,他這次沒讓她抓,把她的兩隻手都按到了牆上。
失去了理智。
一點都不溫柔,跟沈南柯預想中的截然不同。
沈南柯反守為攻,用力掙脫他的手,扯住他的衣領反親回去。
他們在昏暗的角落裡瘋狂地親吻著對方,恨不得把對方吞下去,遠處音樂震耳欲聾。
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口被扯亂,他吃到了很多口紅。唇上被她咬了一口,身後有人說話,他叫囂的渴望戛然而止。
他背對著出口,擋住了光線也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沈南柯陷在他的陰影里,手指勾著他的皮帶扣,大腦漸漸清明起來,她聽到了熟悉的中文對話。
好像是公司的人,也可能不是,聲音很低具體說的什麼也聽不清。
他擋得住她嗎?
擋不住又怎麼樣?
沈南柯往後靠在牆上,穩住發軟的腿,被他親到腿軟也夠沒出息,她從孟庭深的西裝褲兜里摸出煙盒,細支的薄荷煙。她取了一支含在唇上,把他的煙盒塞回去,摸找著打火機。摸到他緊繃的大腿,沈南柯那個勁兒上來了,她隔著褲子布料碰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有點想孟庭深了,身體和心都想。
今晚可以讓他去她那裡,這種事一直沒有就算了,有過一次蝕骨銷魂,難免渴望。
「上午。」孟庭深站直了,單手插兜的姿態更徹底地擋住沈南柯,克制著沒有往前,嗓音暗啞,「別碰。」
「過來幾天?幹什麼?」沈南柯會聽他的不碰嗎?指尖描了一下,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更來勁兒。
他不是特意來找她?上午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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