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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剎車什麼?
她有那麼可怕?
新房的床足夠大,足夠柔軟。床上鋪著淺藍色的絲綢四件套,如同秋天的湖水,帶著柔軟的涼意。水波隨之一圈圈蕩漾,水聲伴著風聲,床墊震動,漸漸奏成了婉轉的曲調。
「我是誰?」他在沈南柯即將到達之前,克制地抽出手握住她的側腰,潮熱的吻落到了她的眼睛上,細細密密地親吻著她的睫毛,親到她的鼻尖,嗓音沙啞,「沈南柯,你心動的人……是誰?」
窗簾嚴絲合縫地拉上,房子做了隔音處理,窗外的聲響完全被隔絕在外。室內開著很足的暖氣,空氣都是熾熱。
沈南柯嗓子乾涸,懸在一線,她恍惚著仰起頭看他翻湧著情緒的黑眸,萬萬沒想到他會狗在這個地方。她仿若樹枝上的殘葉,搖搖欲墜,要掉不掉,張了張嘴澀道,「孟庭深,你……吃醋吃到失去智商了?我跟你認識多少年?」
他停住,直直看著沈南柯。
沈南柯奮力掙紮實在無法翻過他這個悍然的山,乾脆不翻了,躺平,眼睛都氣紅了,「第二次了,事不過三,第三次我——」
下一刻,她落進了盛夏的颱風天。
勁烈的風席捲,狂風驟雨分外的熱烈。這個風並沒有持續多久,漸漸柔和纏綿,深入骨髓的纏。真正撞入窄巷時,溫柔到了極致,像是碰觸珍寶一樣試探許久,才緩慢地推進。
風拂過了大地,輕柔地與潮熱相融。
岩漿落入了溫熱的湖水,沸騰之時,緊密糾纏。
孟庭深這一次做的比前兩次都激烈,時間也足夠長。長到沈南柯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他才意猶未盡的結束,緊緊地把她抱進懷裡。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孟庭深等大腦清明,撫著她汗濕的頭髮,低頭親她的鼻尖,「我沒聽清。」
迴旋鏢扎到了沈南柯身上,孟庭深學的太快了。
沈南柯不敢動一下,她還陷在岩漿之中,到處都是滾燙。指尖微微顫抖,身體也搖搖欲墜。她恍恍惚惚地想,孟庭深這醋不會是從高中吃到現在吧?
他能在聽到對方名字的第一時間對上號,這是記了多少年?
沈南柯都忘記了那個人,他還記得。
「你出去。」沈南柯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很難受。」
「你先回答我,我跟他像?」
「你再在這種事上狗。」沈南柯咬牙切齒,「我保證,讓你失去老婆!」
自從開葷後,他變了,不明著跟她斗,開始玩這種『髒』手段。
他退開時,沈南柯猶如秋天的一棵梭梭樹,在風裡顫抖。她抱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口,才埋入了柔軟的枕頭,在眩暈中幾乎要沉入昏睡。他從身後覆了上來,高大的身軀完整地罩住她,細細地親她的後頸。
「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太久了。」沈南柯意識到他又站起來了,立馬敗下陣來,「我連陳昕都沒認出來,我只是認出了她嘴邊的痣。停住,不要再繼續了。」
難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呢,這種情況能不和嗎?
再不和也得和!
打又打不過他,爽也爽到了。
她像被拋上岸的魚,無力掙扎,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孟庭深沉默片刻,拉過枕頭半躺著抱起沈南柯,把她抱進懷裡,她只有這個時候才會乖,負距離能治住她,他垂著漆黑長睫若有所思,「為什麼不想去參加同學聚會?」
他的潔癖在遇到沈南柯後煙消雲散,他們這麼抱著,仍嫌不夠,想再親密一些。指尖輕柔地落到她的下巴上,把她的下巴挑起,她仍然閉著眼,慵懶白淨。他的指尖上劃,摸她毛茸微翹的睫毛,掀開了她薄薄的眼皮,「你今晚情緒很不好,因為什麼?」
沈南柯:「……」
孟總的分寸感呢!
哪有這樣掀開人眼皮逼著對視的?這是什麼牌子的狗!
沈南柯從他的下頜看到他高挺的鼻樑上,繼續往上到他的眼睛。他顯然是冷靜了,睫毛密密地停在眼睛上方,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沉穩理智,智商也占據了高地,「沈南柯,我想起來一件事。你曾經忘戴眼鏡,把我認成了他——」
「我周末一定去參加同學聚會,讓你看看你跟他到底像不像!」沈南柯打斷了他的話,也撥開了他的手,「陳昕胡說八道,你也信。以後你的錢都給我管吧,別被人騙走了。」
「你能把我認錯,說明在某些方面,有些像吧?」孟庭深嗓音慢沉內容犀利,他沒放過她,冷清的眼注視著她,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像他,還是他像我?」
留條底褲不行嗎?
孟庭深永遠不懂做事留一線,給彼此留個空間,他直來直去,比沈南柯還直。他只要揪住一點問題,非要個確切答案。
這種事怎麼開口?難以啟齒。對誰都不公平,顯得她不單渣還很蠢。
「你認識他的時候,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了,我沒有像他的道理。」孟庭深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腰上,圈著她,「是吧?」
沈南柯死機了,她趴在他的胸口閉眼裝死。
百口莫辯。
孟庭深的指尖驟然停在她的腰上,她居然不辯了,承認了?
「沈南柯?」孟庭深低頭緊盯著她的眼,「你……為什麼會找個像我的男朋友?」
沈南柯想去洗澡,非常難受,可她一動就要被他按住審問,動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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