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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約:「你這樣我玩什麼?」
彈幕一群人很愛起哄,正常的話都要被扭曲成別的意思,唐約瞪了眼跟隨鏡頭,「你還是回去躺著吧。」
他又忍不住抱怨:「躺了半個月還是這樣。」
他拿著的傘被阿德里安拿走,剛才還靠在他身上的人站直了,繼續摟著他往前。
羽化的痛苦對污染物主意識來說遠遠不如剛開始上載靈魂後的千萬次擬態實驗,此刻風吹雪花,對唐約來說陌生的星球對阿德里安來說也一樣。
唐約:「你又好了?」
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又開始咳,唐約不走,愣是被表面病弱的人拖了兩步,從背後看更像是他栽進了結婚對象的懷裡,兩個人撐傘迎著風雪往前走。
唐約鼻尖都是阿德里安好聞的氣味,他的擔憂寫在臉上:「真的沒關係嗎?別一會在路上暈了。」
「你這段時間有喝藥嗎?一二零四肯定偷偷和你聯絡了吧?」
還和米切爾森一塊的一二零四很冤枉,他路過剛才那個老太太還被小女孩擼了擼頭。
米切爾森懷疑管家小狗也被老闆老婆摸習慣了。
阿德里安:「有喝。」
唐約又聞了聞他的味道,他腿沒阿德里安長,病人雖然不算健步如飛,唐約這麼邊嗅邊走總是慢一步,更像是從摟走變成抱走,「你騙人。」
【不得不說這顆星球下雪真的很不一樣,童話世界。】
【這對在很甜和很虐心中反覆橫跳,現在我看他倆的背影都覺得很……嗯!】
【大約,你埋進去了。】
【阿德里安再病骨架擺在那裡吧,他如果是健康狀態,應該比騎士團的還優越。】
【現在不也挺好看的,配我們大約綽綽有餘。】
【我好希望他多活幾天又怕他沒了大約傷心5555】
【沒有裝病的可能嗎?】
【不治之症……喝藥也沒有用吧?王室的人不都死光了?】
阿德里安:「我……」
他低頭,對上唐約傘下清澈的眼眸,別過了臉,這一瞬間的下意識反應被逮個正著,唐約狠狠戳了戳他的臉頰,「被我說中了。」
「很難喝,」和鯡魚牛奶都不為所動的男人嘆了口氣,想到一二零四那天的「陷害」,「太苦了。」
他的金髮散落,撐傘的手看上去骨節都很漂亮,唐約和簡連通話也不否認自己對阿德里安的好感,這個人註定在他生命里意義非凡。
即便是沒有感情的結婚,至少霸占了第一次結婚的名分。
唐約沒有初次情結,但人都有初體驗的特殊珍視,就像現在,他知道自己要干什麼。
跟隨鏡頭拉遠,傘下被摟著的少年忽然的親吻讓撐傘的人手一抖,鏡頭和雪花一樣傾斜,騎士長捂住了小□□家的眼睛,唐約復盤之前的親吻,去學著體驗清醒的唇齒交纏。
這一瞬間他沒有考慮熱度,只是想再靠近一些。
他從沒有真正生氣阿德里安的避之不及,對方初見的態度就表明了他對這段婚姻的悲觀。
或許他還有很多唐約無法探知的秘密,比如隱藏的身份和或許和唐約有關的人際關係。
但那又怎麼樣呢,唐約還是想留住他,像在這樣的雪天掉在地上的雨傘兜住雪花那樣留住。
【啊啊啊啊啊大約你小子!!哪裡進修過吧!】
【本人代表我ip星球9421星給王后點讚!】
【這個鏡頭對我太友好了!】
【我沒看錯吧!阿德里安你回的舌吻???為什麼不讓看了!】
【為什麼拉遠鏡頭!!】
.
唐約在這方面一向追求勝負,可惜他低估了自己沉浸程度。
親吻是靠近的一種方式,況且這還是擁抱著的親吻,他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閉眼,嘴唇碰嘴唇都顯得無聊,如果不是雪花吹進了他的肩窩,他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一二零四阻止了要湊上去撐傘的騎士長,米切爾森:「國王他……」
管家小狗用爪子撓了撓臉,「他又不止一個軀體,你知道的。」
看上去和序幕更熟悉的一二零四完全不在意主人的身體狀況,大有放任這個身份大膽追愛的意思,米切爾森忍不住問:「那之後呢?」
懷裡的小狗盯著撿起傘一邊抖雪的唐約,金髮的男人伸手拿過傘,不知道說了什麼,本應該心疼他的少年人推了男人一把。
一二零四看得出阿德里安是故意要倒下的,唐約伸手後兩個人位置倒轉,趔趄幾步,一起大步走向前方。
這一幕和一二零四晶片記憶里的很久很久重合,不過十幾歲的聞霧源也沒有這樣的時刻。
他的朋友很早情竇初開,大多時候聞霧源都是自己一個人走家屬院外面的人行道。
偶爾跳起來去碰一碰圍牆探出來的枝丫,馬犬串串拖著後腿的助跑裝置跟著他,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過來,聞霧源轉身沖一二零四笑。
當時的一二零四會迎接家屬院放學的小孩,聞霧源大多時間比朋友周卓回來得早。
他雖然有父母,卻可以歸為獨居。周卓下課後還要和女朋友約會,都是家屬院的小孩,談戀愛也偷偷摸摸,還要聞霧源打掩護,說周卓是為了補充實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