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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約不是要出去嗎,是打算帶對象走?】
【本人ip9421,從小到大聽王室的傳聞都是不能出城堡的,還以為是什麼詛咒,不會社恐遺傳吧?】
阿德里安:「我……」
唐約:「你別說了,讓我找到還不是願意和我出門的嗎?」
他沒空探索這個臥室,更在意對預約好的主城區活動,拉著男人往外走:「現在出發吧,你要換衣服遮一遮嗎?」
「還是去洗手間等我?我直播……」
他看了眼跟隨鏡頭。
這會不懂他說了什麼的人都懂了。
【這算小別勝新婚嗎?】
【不是,你們不是冷戰半個月嗎?這又!?啊?!】
【等會兒,有人新婚之夜第二天跑了不會是大約太猛了吧?】
阿德里安:「不用。」
唐約:「那你要換衣服嗎?」
他這會又有些莫名的緊張,「你從沒有出過門,是不是要準備點東西?」
一二零四跟著他們擠上電梯,直播間開了主體特效,除了他們背景都是模糊的。
唐約人大咧,某些方面又很細心,一二零四看了看碎碎念的少年,對阿德里安說:「大約好像把你當成小朋友了。」
人設上從未出過城堡的社恐宅男國王看了眼比他還焦慮的唐約,忍不住說:「那我可以在家里等你。」
唐約:「你很害怕嗎?」
「我還要帶上一二零四,你一個人在家里……」
「會很無聊吧?」
半個月來被人抱習慣的狗勾管家很自然地在少年人彎腰的時候跳入他懷裡,「小聞不是一個人待在地下嗎?大約不用擔心他。」
唐約哦了一聲,「可是我想和阿德里安一起出門,我們三個一起。」
他很少扭捏,想要什麼就說,「你都被我找到了,還不願意嗎?」
老式電梯停在三層,原本很像樣板間的書房都堆滿了唐約的痕跡,地上還有被風吹落的紙張,像是抄寫,也有一眼掃到就認得出的名字。
男人撿起,唐約迅速拿走,金髮的青年問:「是寫給我的信?」
唐約塞回了某本書里:「你就在這里我寫給你做什麼,是寫給我舅舅的。」
也是舅舅的某人更好奇了:「不可以通話嗎?」
說到這事唐約就生氣,好看的眉毛像是點了火,完全無差別攻擊:「你們都一個樣,發消息不回,發通訊也不理我!」
唐約吵架的本事全是靠流浪多年練出來的,也有好多次吵輸了復盤一夜沒睡著的情況。
老闆屬於家人,阿德里安屬於家人分類下的配偶,這種吵架唐約沒有經驗,實際上也不是很生氣。
當事人看著他遮遮掩掩藏起信箋,桌上老舊的羽毛筆都染上了某不知名生物的金粉,更像是唐約閒得發毛的無聊嘗試。
室內全是阿德里安的味道,唐約不知道他的行為對擬態生物來說也算是勾引。
「抱歉,我……」
唐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別道歉了,換完衣服我們走吧。」
他把人推進臥室,又故意問了一句:「你要我給你換衣服嗎?」
一二零四:「我今天要讓阿德里安給我換衣服。」
狗勾管家眨眼,下巴抬了抬,分明是讓唐約善後。
唐約心領神會,把一二零四揣到了男人懷裡,房門關上,裡面的一人一狗對視一眼。
阿德里安:「你的衣服?在哪裡?」
一二零四:「你和大約在一起狀態好多了。」
一陣沉默,狗勾管家指了指衣帽間:「大約給我做了衣櫃,他的朋友手工很好,給我寄了好幾套衣服。」
從前只能看到灰黃藍三色的小狗現在的世界五彩斑斕,它也有自己的喜好,跟了唐約兩周儼然成了唐約的狗。
金髮青年摸了摸它的耳朵,「一二零四,抱歉,我忽略你了。」
狗勾管家卻沒有介意,作為人工智能它的語氣很難有情緒起伏,「小聞,你比以前好多了。」
「序幕從不會思考這些。」
半個月而已,這間原本屬於複製體的臥室已經成了唐約的專屬,之前掉落的金粉都被唐約處理掉了,放在床頭的玻璃瓶里。
上面還貼著就算直播也沒人看懂的加密文字。
[阿德里安的不亮星星]
閃蝶掉落的金粉只是短暫的明亮,阿德里安都沒想到還能這樣保存。
看上去不是灰燼,成了熄滅的星星。
阿德里安:「是嗎?」
一二零四:「你很少回憶從前,現在不一樣了。」
男人試圖解釋,又搖了搖頭。
一二零四思維的運算並不複雜,它現在更像一隻等著出門的小狗,就算是滴膠的顯示屏眼睛也顯示著雀躍。
阿德里安:「你選哪一件衣服?我給你換。」
他難免看到了另一扇門裡的服裝,沉默著問:「怎麼這里會有裙子?」
小狗的衣櫃都是按照它的個頭大小準備的,一二零四選了一件粉紅搖粒絨的,「大約的朋友寄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