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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演員休息不好的話第二天大概率是演不好戲的。
男女主差不多都是剛入圈沒多久的新人,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很疲憊但眼睛裡還是帶著光的。
恐怕是真心喜歡演藝這個事業,有真心熱愛的遲早都能在這條路上走的很遠。
沈不逢也跟著林不疑一起回了劇組在附近租的的酒店。
明天下午有他們的第一場戲,沈不逢罕見地有些緊張的睡不著。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拖累整個劇組的進度。
林不疑從背後抱住他,「沒事的,我覺得你肯定能演好,現在先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要沒精神了。」
沈不逢彎眸,「你怎麼對我這麼有信心。」
林不疑輕輕打了個哈欠,「劇本你都已經快翻爛了,裡面的劇情你不看劇本都能說出來,天道酬勤沒有做不好的道理。」
「更何況跟你大部分演對手戲的都是我,我會帶著你入戲的,劉導之前也說了不罵你,他要是罵你我們就交違約金走人。」
「你老公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沈不逢到底還是笑了出來,「你這話怎麼有一種烽火戲諸侯的感覺。」
林不疑把頭搭在他肩膀上,「為博得美人一笑嘛。」
有了林不疑這幾句話的安慰,沈不逢安心了不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劉導拿著劇本給兩個人講戲。
他講的非常細緻,連沈不逢這樣的外行人聽完都感覺受益匪淺。
不愧是目前演藝圈的最知名的導演之一。
沈不逢要演的第一場戲是他所飾演的角色唐間月在房間裡偷穿自己哥哥的戲服的那場。
劉導很貼心地給他幾分鐘時間讓他站在鏡頭前熟悉一下那種感覺。
等他準備好了就點頭開拍。
沈不逢在林不疑鼓勵的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演員們都知道沈不逢是外行人,之前並沒有演過戲。
不過看過劇本的演員們也都覺得劉導選擇沈不逢出演這個角色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沈不逢他們心中所想的也是儘量多關照包含一下對方。
打板後,飾演父親一角的演員很自然地入了場。
他面帶嫌棄地叮囑自己的小兒子,「我要帶你哥哥去認識些貴人,你收拾好東西後直接跟著他們回戲班就行。」
沈不逢飾演的唐間月很乖巧地點了點頭,面上沒有任何對父親偏心的不滿。
此時,他的哥哥從自己身邊經過,還不忘扭頭略帶嘲諷,「啞巴,收拾的仔細些要是漏了東西可饒不了你。」
唐間月垂眸,依舊只是點頭,他早已習慣了自己哥哥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唐山高看著自己弟弟的表情覺得連欺負他都沒什麼意思,冷哼了一聲後就跟在自己父親身後離開了。
他雖是班主的親生兒子,但由於因為天生的啞疾別說唱戲了,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雖然醫師曾經說過可以治,不過要花一大筆錢。
他父親肯定是不願意,家裡又不只有一個兒子。
因為班主對唐間月的嫌棄跟厭惡,連帶著整個戲班的人都常常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是欺負他。
比如說現在。
雖然班主說的是讓大家一起收拾東西,但戲班裡的所有人都偷懶離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收拾。
他低垂著眼睫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桌子上的雜物。
忽然他扭過頭去,看著自己哥哥放在架子上的戲服。
他就那樣看了許久,又看了看周圍,已經空無一人了。
貴人們都已經去另一個院子裡舉行賞花宴了,現在這個廳里除了本來的侍從婢女們恐怕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站在了架子前伸手拿過了他哥哥的戲服,穿了上去。
他跟養尊處優的哥哥不同,這件戲服對於他而言還是略寬了些。
但他也並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冷冷的看著銅鏡中穿上戲服的自己。
原來他穿上戲服,是這個樣子的。
正當他發愣的時候,林不疑所飾演的角色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是這個國家的將軍,名叫聞竹,難得受召回京城一趟可以在京城中呆一段時間再回邊疆。
他剛回來沒兩天就收到了朝中重臣的賞花宴邀請。
當他面見完聖上匆匆趕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院子裡已經沒人了。
他一路七拐八拐來到這個房間門外,想推門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問問賓客現在該去哪。
沒成想,推開門的時候卻看見的不是侍從婢女之類的。
而是一個身著戲服,美的仿佛神仙下凡的一個戲子。
兩個人對上目光的時候都呆愣在了原地。
唐間月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他不知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如果讓父親跟哥哥知道他偷穿了戲服一定會挨打的。
聞竹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恐懼,他放輕聲音,「你知道賞花宴來的賓客現在在哪嗎?」
唐間月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個院子。
聞竹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多謝。」
隨後他便關上門離開了,雖然他很想知道對方是誰,不過看對方那麼害怕的樣子還是不要多問了。
賞花宴的賓客那麼多,自己打聽打聽總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