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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就讓他去吧,爸不是說過只要我一個孩子嗎,你忍心看我去林家被人欺負嗎。」
「是啊老公,再說了...」接下來的話李淑好像是怕沈不逢聽見,趴在沈中適耳邊輕聲說。
她說的什麼沈不逢猜的八九不離十,無非就是說他目前沒什麼成就,也沒身份是世家公子的曖昧對象,給沈家帶不來什麼利益。
「幾位考慮好了嗎,別耽誤各自的時間了。」
沈不逢有些不耐煩。
沈中適咬了咬牙,這個兒子確實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美貌,但如果能拿他替沈玉去換三千萬也確實不虧。
「我答應你。」
「明天早上八點法院見,我們去簽斷絕關係協議。從今天起我搬出沈家,你們家的錢我一分不要,以後沈家的所有事也與我無關。
沈不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情頗好的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他在這個家的東西並不多,幾套衣服,以及一張他跟母親的合照。
其餘一些零碎的東西幾個箱子搬的完了。
隨手叫了一個搬家公司,從別墅區離開到市中心不過一個小時。
沈不逢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間工作室,搬來的東西就暫時放在工作室里。
沈家不知道的是,沈不逢在美術領域早就名譽全國,只不過他用的一直是一個叫作逢林的代號。
之前沈家想裝自己品味好的時候還特意高價買了一幅沈不逢的畫掛在客廳。
如果沈家知道那是他的作品恐怕要慪死。
出於好奇,沈不逢還是去搜了一下自己這位叫林不疑的未來聯姻對象。
出人意料的長得很帥,是目前演藝圈最年輕的影帝,只是似乎脾氣不太好。
但這張臉沈不逢總覺得格外的熟悉,他確定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林不疑。
他想了許久還是沒想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他,索性就不想了。
對於沈不逢而言最好的放空方式就是畫畫。
但今天他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總會想起昨晚夢裡的那個少年。
心裡思緒太多是畫不好東西的,沈不逢乾脆把髮夾取下來打算去周圍吃個飯找家酒店早點休息。
隨著他的動作,墨發如瀑般垂落下來。夕陽從窗外灑落進來,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沈不逢一直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
從前沈玉記恨他又成為不了他,找了很多人放消息說沈不逢除了臉百無一是,且性格惡劣。
從那時起,沈不逢在京城就成了「花瓶」的代名詞。
對此沈不逢也懶得辯解,這種謠言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沈不逢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心中盤算著明天要做的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沈不逢又夢到了那個人。
這次場景似乎變了,他們只是那個世間再平凡不過的兩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直到他32歲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帶走了他的性命。
夢中彌留之際的他想伸手擦掉面前那人的眼淚。
這次沈不逢看清了他這十幾年來,經常會出現在他夢裡的男人的臉。
是一張跟林不疑一模一樣的臉。
早上七點鬧鐘準時響起,沈不逢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在得知自己這十幾年來夢見的人一直是林不疑後,沈不逢整個人都有點懵。
前兩年他因為這些夢有些困擾,於是去當地一個很有名的寺裡面拜了拜。
準備離開時,在菩提樹下遇到了一個老僧人。
他看著沈不逢笑呵呵地說「難得啊,讖言已破。」
沈不逢有些疑惑的看過去,老僧只是雙掌合十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句:
「時間到時,施主自會遇到他。」
沈不逢收回思緒,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下八點他要去簽斷絕關係書。
等沈不逢到法院時剛好趕上,簽斷絕書的過程出人預料的順利。
只是他準備離開時,沈玉攔住了他,眼裡滿是惡毒與幸災樂禍。
「別以為你嫁進林家就有人護著你了,林不疑有喜歡的人。」
這事還是沈玉聽張柏清說的,張柏清正是那位張家大公子。
沈不逢懶得理會他,繞開沈玉不急不緩地離開。
本就是商業聯姻,林不疑喜歡誰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話雖這麼說,但沈不逢心裡不知為何突如其來的有點悶。
還沒等他多想手機就響了起來。
「恭喜我們小逢擺脫沈家!今晚要不要出去玩,我買單!」
剛接通白亦然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傳了過來。
白亦然是沈不逢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他倆認識的過程其實也挺奇妙的。
白亦然是白家捧在手心裡養的寶貝。
之前一場沈不逢被迫出席的宴會上認識了白亦然。
當時白亦然一下鑽到了沈不逢面前,看著沈不逢嘖嘖稱奇。
「怪不得那幾個愛嚼舌根的說你是什麼京城第一花瓶,長這麼好看,我要是你我全京城橫著走。」
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並不知道什麼叫委婉的說話,沈不逢卻很喜歡他的性格。
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白亦然幫了他許多。
沈不逢剛笑著答應白亦然的邀約。
扭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見他掛了電話才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