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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疑有氣無力地揮揮手,讓他下去了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孫助趕緊打開辦公室的門頭也不回地開溜。
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林不疑坐在那裡都已經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沈不逢不高興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他的好兄弟寧清宴。
寧青宴接到林不疑電話的時候,內心拉響了一萬個警報。
他老婆已經提前警告他了千萬不能說漏嘴。
他要是說漏嘴了恐怕就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面對林不疑的問題,寧清宴回答的非常的對答如流。
掛斷電話後他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說錯話。
不過林不疑就沒有他那麼輕鬆了,他表情凝重,更加確定了他家老婆有事瞞著他。
因為對於寧清宴來說,回答的越正經就越代表有問題。
這已經說明了白亦然絕對給他提前打過招呼了。
所以這件事他們兩個都知道,沈不逢唯獨瞞了自己。
想到這,林不疑的整顆心臟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另一邊,沈不逢很快就已經到達了珠寶店。
老闆把他製作好的戒指擺在沈不逢面前,沈不逢暗自驚嘆了一下。
不愧是京城最出名的珠寶製作人,手藝好的沒話說。
他非常爽快地付完尾款後帶著戒指盒子離開了。
沈不逢一回到家就被嚇了一跳,林不疑並沒有開燈。
他抱著松雪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安靜地盯著自己。
沈不逢把燈打開後趕緊蹭了過去,「怎麼了這是?」
林不疑突然一把拽過沈不逢,把他壓在了自己身下。
俯身帶著些侵占意味地重重吻上了沈不逢的唇。
沈不逢陡然一驚,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他還是微微仰著頭,迎合著林不疑的吻。
林不疑的這個吻吻的有點凶,沈不逢感覺自己已經開始缺氧了。
漫長的吻結束後,林不疑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他。
沈不逢有些失神地換著氣,同時伸手揉著林不疑的腦袋。
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是個怎麼回事了,自家小長腿這是開始胡思亂想了,怕自己又離他而去。
他們家小長腿這是沒安全感了。
沈不逢語氣格外溫柔,「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所以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如果你知道了那就不算驚喜了,要委屈我們小疑等一等了。」
林不疑把腦袋搭在沈不逢肩膀上,委委屈屈地開口:
「我還以為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導致你想躲著我。」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失去沈不逢,他已經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沈不逢的痛苦了。
沈不逢一下一下地順著林不疑的頭髮,「笨蛋,我怎麼可能會想躲著你。」
溫存了一會後,林不疑撒嬌似的問,「老婆,你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沈不逢故作玄虛,「不能告訴你哦,說不好是為你辦了一場屬於你的畫展,也有可能是給松雪找了個對象?」
林不疑悶笑著開口,「後面那個分明是給松雪的驚喜吧。」
沈不逢嗯哼了一聲,「你身為松雪的父親竟然不替我們小松雪驚喜,太壞了。」
這句聽起來有些幼稚的話剛說完,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都低聲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沈中適的殺人案正式開庭。
庭審到尾聲,沈中適忽然表示自己有東西要說。
至此,他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李淑有證據還要頂替沈中適坐牢了。
原來沈中適捏著李淑的軟肋是關於沈玉的事。
沈玉上高中的時候,是那所高中知了名到喜歡欺負家境並不是很好的同學。
在一次欺凌中,他失手把一個人從樓頂推了下去,那個孩子當場就死亡了。
出了事後,沈玉哭著回家求沈中適跟李淑替他擺平,他不想坐牢。
最後沈中適借著沈家的權勢擺平了這件事。
把事情偽造成了那個學生因為學習壓力太大選擇了跳樓。
那個孩子的家長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會選擇跳樓結束生命。
他們並沒有接受學校的賠償,告了學校好幾年都沒有結果。
後來那家人就放棄了,沒有接受賠償搬離了京城這個傷心地,沒再回來過。
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人惡意推下去的。
或許也有猜過這種可能性,不過最後苦於沒有證據只能放棄。
沈中適手裡關於這件事的證據非常充分。
他知道沈不逢他們告自己的這些證據都是李淑這些年來搜刮的。
所以他也沒打算給李淑好臉色看,直接把沈玉的事捅了出來。
沈中適就是要魚死網破,要坐牢一輩子那就所有人一起坐,誰也別想跑。
哪怕是他的妻子跟兒子,只要他不好過那麼誰都別想好過。
沈不逢出了法院後靠在林不疑身側嘖嘖了兩聲。
沈家這一家子還真是相侵相礙一家人,最終在監獄一家三口永遠團圓了。
這件橫跨了二十多年的事情,沈不逢終於挖清楚了他母親的死因。
沈中適在法庭上全招了,姜若本來只是身體不好其餘並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