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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導話音剛落,沈不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微信群消息。
「白玲:陳導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看直播,你是不是也在我們家裝攝像頭了。」
「陳導:因為我知道你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白玲:...」
她忽然覺得陳導有點過於了解他們了,他們的確對於林不疑抽到壞簽這件事非常幸災樂禍。
尤其是她和寧清宴,白玲覺得這不是他們兩個的問題。
他們兩個這明明就是受壓迫者的反擊。
「白玲:我們這叫反擊,怎麼能叫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呢。」
「林不疑:呵。」
林不疑知道他家老婆並不喜歡收拾行李。
於是他很自覺的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沈不逢則是坐在他旁邊瞅著。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恢復記憶的時候那次也是林不疑幫他收拾的行李。
他當時想的還是林不疑不愧是影帝,演的這麼好誰看的出來他們兩個是聯姻。
現在看來林不疑就是早有預謀,如果他想不起來曾經的那些事情。
林不疑也打算跟他共度這一生,也依舊把他放在心尖上。
林不疑對他的愛是最真摯也是他最珍視的存在。
沈不逢還在發著呆,林不疑這邊就已經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老婆,你看一下有沒有漏掉什麼東西。」
沈不逢看都不用看搖了搖頭,林不疑給他收拾行李的精細程度就差把整個家都塞在行李箱裡帶走了。
「我哥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賞心悅目。」
「是的速度又快,收納的又整齊又好,跟我之前看的那些收納博主似的。」
翌日凌晨五點,兩個人拉著行李箱出了門。
昨天晚上陳導就已經把他們兩個家裡的攝像頭收走了。
沈不逢依舊被林不疑裹得嚴嚴實實的,慢悠悠地爬上了大巴車。
白玲本來還坐在車上打哈欠,因為一瞅見穿的太厚導致有點笨手笨腳的沈不逢。
她「撲哧」一下就笑出了聲,「小逢你這穿的也有點太厚了,跟企鵝似的。」
沈不逢罕見地選擇了抗議,「我也說了,小疑覺得我穿的還是薄會冷。」
白玲嘖嘖搖頭,「老林是真怕你冷啊,跟我上小學的時候冬天出門上學我媽怕我冷一樣。」
林不疑牽著沈不逢的手坐到椅子上,「你這就是不懂我們的用心良苦了。」
白玲學著林不疑以前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又沒叮囑我穿厚點。」
林不疑頭也不扭,「那不應該是老梁的事嗎?」
梁景山,「...」
他怎麼莫名其妙有一種膝蓋中箭的感覺。
梁景山微微舉手,「我叮囑過了。」
「笑死我了,梁老師趕緊自證清白,他超愛。」
「梁哥生怕白姐下一秒就問他你有沒有叮囑我,所以趕緊說。」
「我老婆裹得厚厚的也好可愛,像厚吐司。」
下一站他們要去接蘇淮和許翊,白玲坐在車上哈欠不斷。
沈不逢也被帶著靠在林不疑肩膀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冬天起床本來就很困難,他們為了趕飛機又起的格外早。
白玲差點靠著梁景山坐在椅子上睡昏過去。
還是大巴車在蘇淮許翊樓下停了一會,兩個人上了車後帶上來了一絲冷氣幾個人才清醒過來。
蘇淮和許翊一上車就給他們分早餐,「我們兩個帶了早餐來,嘗嘗。」
白玲接過啃了一口非常誇張地夸,「我嘞個豆,你們兩個這麼會做三明治,太好吃了。」
許翊憋笑,「這是我們兩個買的。」
白玲話音一轉,「你們兩個太會挑三明治了,買的真好。」
「白姐也有點太會提供情緒價值了,一頓猛夸。」
幾個人吃完早餐後終究還是沒扛住,蘇淮把剩下的三明治交到了陳導手中叮囑了幾句後也靠著椅子昏睡了起來。
接下來,陳導感覺自己跟旅遊團導遊似的。
上來一個嘉賓,先例行詢問一下,聊兩句。
再把自己手上的三明治遞給他們,叮囑他們趁熱吃。
最後上車的是寧清宴和白亦然,他們兩個接過三明治瞅著已經睡倒一片的人選擇了加入。
等大巴車停在機場外的時候,車內沒有一個人是醒著的,包括陳導。
「我測,我本來精神滿滿地看直播,結果給我也看睡著了,剛剛突然驚醒。」
「我也是,感覺看他們睡著比我去找助眠視頻還催眠。」
最後還是副導上了車,一個個把他們叫醒。
陳導下車的時候還在發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副導演看向陳導的目光里滿是,你怠惰了啊老陳,一副想要謀權篡位的樣子。
副導演的那個表情著實是有點賤,陳導一時間有些手癢。
他握著手裡的台本稍微卷了一下,在副導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嘉賓們滿臉困意地上了飛機,他們這次飛機要坐將近23個小時。
先飛到哥本哈根後再轉機到冰島。
飛機上自然是不能開直播了,直播間的觀眾們非常不舍地離開了直播間。
沒有了鏡頭,嘉賓們也不再保持形象躺在頭等艙的椅子上四仰八叉睡的格外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