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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處在緊要關頭,楊博士他們有信心在兩天內研製出消滅噬毒體的製劑,只是以蟲族的進攻趨勢來看,能否爭取到兩天時間還很難說。」一直關注著安全堡壘那邊情況的參謀匯報了當前情況,提到蟲族就恨到磨牙。
那些蟲族攻擊哪裡不好,非要攻擊國內最好的生化實驗室,還偏偏選在消毒製劑眼看就要成功的節骨眼。
萬一堡壘被攻破了,損失的可不僅是研究成果,還有國內頂尖的一批生化學家,後果不堪設想。
即將被蟲族圍困住的安全堡壘是以大學城為中心建立起來的,除了各學科的實驗室以外,地下還有天府省大半伺服器在運行,確保種花家的網絡能一直暢通。
安全堡壘一但失守會帶來極大的損失,因此除了民眾以外,軍方並沒有撤離的打算,只要有一分希望都要想辦法守住此地。
這會兒冼瑜跟在旅長後面在實驗室外面轉磨,裡面的科學家們為了消毒製劑正全力以赴,對軍方的撤離要求視而不見,還將實驗室整個封鎖起來了。
旅長正在跟上頭溝通,實在不行只能來硬的,寧願破壞實驗室也得把科學家轉移出去,堡壘被攻破了軍人可以一死,科學家卻不容有失。
守軍高層此時也在抓瞎,一千多萬民眾撤離起來談何容易,至今還有一小半留在基地里呢,萬一蟲族打進來,他們都不敢想會是何等慘烈了。
陳述那邊也不輕鬆,幾條撤離線路都被蟲族發現了,飛行蟲族帶著大大小小的畸變者飛過來,像投炸旦一樣往下丟。
陳述來回奔忙也無法將所有蟲族和畸變者都消滅,幸好軍方在撤離時準備充分,不僅將所有車輛都密封起來,還在外層通上電流,這才將噬毒體阻擋在車外。
第二十八章 偉岸
安全堡壘的生化實驗室中,各種儀器在滴滴作響,十幾個體型各異的畸變者被限制在實驗台上,接受藥劑注射。
隨著藥劑進入畸變者的身體,實驗人員監控著屏幕上不停變化的數據,分析對它們體內噬毒體的影響,並通過結果不斷調整藥劑配方和用量。
陳述的父母都在實驗室中,陳母就是實驗的負責人楊博士,陳父雖然是物理學家,對電子機械同樣精通,尤其擅長計算機,以實驗程序開發員和設備維護員的身份也加入了生化實驗室。
大家只當夫妻倆不想在隨時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分開,還嘲笑過兩人結婚二十多年了還如此黏糊,其實真實原因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果說這世上最讓他們感到虧欠的人是誰,必定是兒子陳述無疑,在蟲子入侵時他們第一時間就請求軍方前往營救,卻得到了兒子死亡的回信。
那一瞬間兩人萬念俱灰,恨不得代替兒子去死,一直以來都是責任在支撐著他們,直到噬毒體的出現才讓兩人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們打算攜手將消毒製劑研發出來,然後就可以去見兒子了。
心存死志的並非只有陳家夫婦,在場的研究人員都清楚當前的處境不容樂觀,蟲族隨時可能攻進來殺光所有人。
可這個實驗室是國內級別最高的,擁有眾多獨一份的實驗設備,如果無法在這裡製造出消毒製劑,在其它地方就更沒希望了。
到時就不止是他們會死掉,說不定全國乃至全球都會被畸變者占領。
眼見成功在望,他們更無法說服自己離開,只要能將消毒製劑研發出來,讓所有同胞免於異變的命運,縱使死在這裡也值得了。
陳述並不知道父母打算放棄求生,他正被巨翼蟲搞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新生產出來的飛行蟲兵體型巨大,翼展超過二十米,不僅能飛上萬米高空,還能抓起一噸重物飛行。
如果只是這樣還算好對付,為了讓它們在戰場上應變靈活,每隻都有小隊長的智力,陳述只能影響少部分巨翼蟲,讓它們消散意識,其餘那些理都不理他。
被它們投下來的畸變者就像充滿水的氣球一樣,落地就爆裂開將噬毒體播撒得到處都是,有些甚至直接砸在運送民眾的卡車頂上,引起一片電火花,把陳述看得心驚肉跳。
見巨翼蟲難對付,他就給軍方定位,請他們直接幹掉軍團長和兩個師團長,只要這三隻掛掉了,他就可以用跳蛛師團長的身份接管剩下兩個師團。
軍方嘗試了幾次,只幹掉了三隻高層周圍的蟲兵,它們三隻在重火力轟炸下卻毫髮未損,強悍的防禦力將軍方都震驚了。
陳述聽後只能掐滅最後一點取巧的希望,比照自己的實力就能知道中級蟲族有多強大了。
這些蟲族高層都是有真本事的,精神力和能量儲備都相當強大,除了少數防禦力比較弱的特形蟲族,短暫的衝擊和高溫很難殺死它們。
更讓陳述驚悚的是,在第四次攻擊過後不到半天時間,三隻中級蟲族就一同消失在他的感應中。
看蟲族依舊有序的進攻步調就知道三隻高層還活著,它們應該是遁地了,而且是進入了極深的地下,利用厚重的土層將他的感應能力完全屏蔽掉了。
想到比蟲兵數量還要多的工兵蟲,陳述心中一片冰涼,暗自惱恨怎麼會忽略掉如此龐大的一群蟲族。
工兵蟲的戰鬥力雖然很弱,但輔助能力極強,這麼長時間足夠讓它們在地下挖出一條直達安全堡壘的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