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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的心裡也有些嫉妒,嫉妒那些落在池景身上的目光,他希望只有自己能看到他。
重刷了幾遍視頻,又點了下載收藏,陸淵發現他更思念池景了。
現在就想見到他,可是以什麼理由呢?
恰好辦公室的門被叩響,助理送了咖啡過來,很快又退了出去。
咖啡的苦澀醇香的味道瀰漫整個空間,陸淵盯著咖啡杯,指尖輕點,忽地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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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龍澤市燥熱不堪,火辣辣的陽光兜頭灑下,離開空調房外面就是撲面的熱浪。
曝曬在陽光下的柏油馬路反射著刺目的白光,像是下一秒就會被烤化,化為黏質的材料,粘的到處都是。
這樣極端的天氣下,出行的人依然很多,大部分是趁著暑假,帶著孩子來看海的遊人,當然也有很多本地人。
夏季蟬鳴聲擾人,道路兩旁,偶爾會碰到拿著細長杆子粘蟬的工作人員。
有時候會有帶著孩子前來旅行的年輕夫妻,問工作人員討要一隻蟬給孩子玩耍。
偶爾池景開車碰到這樣的場景,心底會生出一股感動,覺得人間很美好,處處都帶著細小的善意和感動。
從海上回來有段時間了,陸淵身體狀況很好,池景除了定期的身體檢查外,多數時間待在工作室。這天,他接到了好友沈聰的電話。
從上次祝宇組局見面後,他們又在網上聯網打了許久的遊戲,之後聯繫就少了,大家都很忙,都十分能夠理解。他們私下裡偶有問候,打電話還是頭一次。
沈聰的聲音聽起來透著疲憊,交談之後,池景才得知是家庭上的事情在困擾他。
沈聰不願繼承家業,選擇自己出來創業,這在沈父眼中,算是不務正業。雖說後來沈聰做出了一些成績,沈父也深知兒子的性格,不得接受現實。
但沈父這人吧,跟沈聰一樣,犟。
除了犟之外,沈父身上還有老一輩人身上固有的,長輩對於晚輩的輕視和傲慢。他覺得自己若是低了頭,就是跟兒子認輸。這讓他無法接受。
所以沈父雖不再逼迫沈聰回家繼承家業,見了面還是會嘲諷幾句,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示他身為長輩的威嚴。
沈聰是個目標很明確的人,他有自己的夢想和抱負,這些在他心裡是不容旁人侮辱的,所以父子二人每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
如今沈聰跟女友感情日漸深厚,兩人都萌生了組建家庭的想法。既要結婚,那雙方家長總是要碰個面,一起吃頓飯,再商量一下婚禮事宜。
為了這件事,沈聰回了一趟家。誰想這個好消息還沒來得及說,父子二人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沈父又在嘲諷沈聰的事業,沈聰覺得父親根本無法交流,他把禮物留下,也沒留下吃飯,直接離開了。
父子倆之前的冷戰尚未結束,新一輪的冷戰又開始了。
現在距離爭吵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父子倆誰也不肯先低頭。
今早沈母給沈聰打電話,說沈父身體不太好,昨晚起夜在衛生間差點暈倒。可沈父就是死扛著不願去醫院,家庭醫生到了就被他給轟走了。
沈聰生氣之餘又有些無可奈何,為人子,他總不可能因為吵架就對父親不管不問,只是他這兩天恰好在外地,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給池景打電話,拜託他走一趟。
沈聰在電話里不好意思道:「麻煩你跑一趟了,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都是朋友,別這麼客氣。」池景開始收拾東西。
沈聰想著自己剛剛的話語,於朋友而言確實過於客氣,他笑說:「好,是我的錯,我把地址還有家裡的電話給你。」
沈聰動作很快,隨著地址發來的,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池景先聯繫了沈母,約好時間後,就帶上東西出發了。不想今日運氣不佳,車子行駛到半途拋錨了。
沈家別墅遠離市區,這個位置少有車輛經過,池景剛拿過手機,就見陸淵發了視頻邀請過來。
他微微一頓,平時陸淵聯繫他多是電話,或是發消息,視頻還是第一次。
心中雖疑惑,還是點了接通。
「陸先生。」池景禮貌打招呼。
陸淵已經調整好了手機角度,正對著手邊的咖啡,想好的詞到了嘴邊,看著池景那邊的背景,還有池景眉頭輕鎖的模樣,瞬間把之前所想丟開了,他神情嚴肅道:「小景,你在外面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不是什麼大事。」池景調轉手機鏡頭,給陸淵看停在路邊的車子:「車壞了,這邊也沒見有其他車輛經過。」
陸淵看著鏡頭中顯現出的空無一人的公路,起身道:「位置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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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本以為陸淵是安排人過來接他,沒想到陸淵親自過來了。
他一個人開車,司機都沒帶。
到了地方後,陸淵先下車看了眼池景車子的情況。
池景說:「已經聯繫人了,會過來處理。」
陸淵點點頭,接過池景手裡的箱子,放進了車輛后座。
池景看著陸淵動作,好奇他怎麼會過來,疑惑歸疑惑,心裡還是高興的。
他把這份喜悅歸結為他跟陸淵是熟人,如果是陌生的司機來接他,他會覺得麻煩了別人,會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