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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嘚瑟的模樣,是少見的鮮活。
陸淵雖是一句話沒說,可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俞朗手撫心口,感受著喜悅的心跳聲。
他沒猜錯,他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兄弟要開花了!
俞朗雙手合十,一臉虔誠,他以後一定要把池景當成菩薩好好供起來。
第7章 比賽
騰躍馬術俱樂部平日裡就很熱鬧,今日更甚。
龍利地產老總的兒子要跟人比賽的事情傳開了,俱樂部內其他客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他們一部分是純粹湊熱鬧,另一部分則是好奇。
這部分人是俱樂部的常客,自然知道霍明其人,這是個難纏的主,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勇敢,竟跟他槓上了。
眾人好奇的探頭張望著,瞧著要跟霍明比賽的竟是一名長相俊秀,氣質溫潤的帥哥,不由唏噓。
霍明就是個狗皮膏藥,黏上可是很難甩掉的,不管今日這名年輕人是贏是輸,以後得日子怕是都不好過。
圍觀的眾人低聲交談,在賭誰輸誰贏。
場中,池景,黃毛已經就位。陳尋有點擔心的拉住沈聰的胳膊,纖細白嫩的手指用力,沈聰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力度,安撫的拍拍女友的手:「別擔心,沒事的。」
他的眼神中滿是信任,還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驕傲:「小景不管做什麼都會做到極致,他會贏的。」
說完看了眼時間,像是有點頭疼:「我現在擔心的是祝宇,待會想想怎麼拉住他吧。」
陳尋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拉住他做什麼?」
「不讓他打人。」
陳尋看著男友臉上無奈的笑容,心下微微一動。
早在見面之前,她就經常聽沈聰提起自己的兩位朋友。池景是名醫生,長相清俊,氣質溫潤,待人接物都十分有禮。
祝宇呢,則每天樂呵呵的,像是完全沒有脾氣,對誰都和氣,但其實這幅溫和的模樣只對自己親近的人,如果有人惹了他在意的人,下場可是很悽慘的。
陳尋看著沈聰,想起他跟自己的兩位兄弟許久沒見了,可是時間並沒有沖淡他們之間的感情。
沈聰在說起他們時,臉上流露出的神色十分讓人動容。
陳尋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好姐妹,她懂朋友間的這種難能可貴的情義。
陳尋再次看向場中,眼底的擔憂消失了,她改為挽著男友的手臂,說道:「要開始了。」
沈聰清晰地感覺到女友心態的變化,唇角帶起一抹笑,兩人一同看向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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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跟俞朗也到了近前。
陸淵氣場強大,且那張臉十分有辨識度,他一過來就被認了出來,人群自發讓開位置。
對陸淵會出現在這裡觀看比賽,眾人是疑惑的。
這裡的不少人都知道陸淵跟霍明之前的事,陸淵此番過來,不知是衝著霍明,還是其他什麼。
總之,他的出現讓人群更加亢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上,黃毛顯然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他唇角歪斜的勾起,還不時用餘光去睨池景,表情欠揍。
池景在平常生活中並非是高調的人,可面對這樣的場合,也沒有怯場和半分不自在。他牽著韁繩,目視前方,完全無視了黃毛的眼神挑釁。
裁判已然就位,在裁判指令發出的前一秒,霍明搶先躥了出去。
裁判都懵了,圍觀的眾人有些脾性正直的忍不住大罵,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眨眼間,黃毛已衝出幾十米,還不忘回頭沖池景豎中指。
俞朗氣壞了,罵了句髒話:「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沒有他老子庇護,早千八百年就被人打死了。」
陸淵漆黑的眼珠牢牢盯住場中,他轉動著腕上的佛珠,一語不發。
俞朗一眼瞄到,知道陸淵只有在情緒出現劇烈波動時,才會用撥動佛珠的方式來安撫心緒,使自己冷靜下來。
看來這黃毛要遭。
俞朗有些期待陸淵如何整治黃毛。
池景並未因黃毛的搶跑感到慌亂,他騎著白色的駿馬,如同一支弓弦拉到極致而射出的羽箭,撕裂空氣,疾馳而去。
池景與黃毛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他超越黃毛,竄到了最前面。
見此情景,圍觀眾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更有人驚嘆池景騎馬的颯爽英姿,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
俞朗更是激動的大叫:「漂亮!好,保持這種勁頭,沖呀!」
他的嗓門實在太大了,混在歡呼的人聲中不是太明顯,可對近在咫尺的陸淵來說是種傷害。
陸淵眉頭輕擰,輕拍俞朗的肩道:「你悠著點。」
好友偏冷的音質讓俞朗稍稍冷靜下來,一低頭才注意到自己一條腿跨在了草場的圍欄上。
陸淵不提醒他,可能下一秒他情緒激動就越過圍欄蹦到裡面去了。
「不好意思,興奮的過了頭。」俞朗用手抹去圍欄上的鞋印,看著陸淵眼神發亮。他說:「老陸,我是很久沒有過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等會比賽結束了,我也要上去跑一場。」
陸淵很淺的笑了下,說:「隨你。」
他的目光追逐著在草地上策馬奔騰的池景,心中有些感嘆,真是奇怪,池景明明是性格如此溫柔的一個人,卻總是能夠輕易的挑動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