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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悄仰頭嗚咽著,小聲哭了起來,因為尾巴的那裡違背他的意願,乖順順著雄蟲的力道微微張開,葉悄甚至骨頭都麻了,「路因…希亞,你…」
雄蟲著迷般開始嘗試著,把帶一點硬度的肢體伸在小口裡,他尾巴的鱗片張開,擋著氣流,維持小範圍的溫度。
今夜很冷,洞外還有風聲,還有蟲族嫉妒而發出的嘶嘶聲,裡面那隻雄蟲是蟲母的奴隸,蟲母是個美人,而它是個怪物。
雄蟲的動作不大,只偶爾在蟲母尾巴泡泡盛滿,快要溢出時,才用尾巴捲住蟲母的尾巴,嘬一小下蟲母的舌,親親白皙光滑滿是熱汗的漂亮臉頰,尾巴再慢慢磨一磨蟲母的尾巴,試圖讓蟲母能儘快包容他的易感期尾鉤。
第61章
夜晚的巢穴冷風刺骨, 蟲母不適應這種溫度,尾巴瑟縮著,掛在臉上的淚水冰冰涼涼的, 用力擦掉也濕了一大團面頰。
雄蟲很擔心他, 讓極竅體發揮作用, 體溫隨溫度變化逐漸上升,金白相間的蝶翅擴大再擴大, 骨頭把皮撐到近乎透明,輕輕鬆鬆撐住洞頂和洞底,遮住冷風。
這個時候, 路因希亞就算是獸化了,也牢牢記著, 他的小蟲母體弱,經不起這麼強冷的氣流, 他得護著孱弱的小蟲母。
如果小蟲母生病的話,他會被自己氣死掉的。
葉悄的手微微抖動,碰不到路因希亞的頭髮,怕弄痛他受傷的心, 連說話呼吸都收著。
「路因、路因希亞——」
路因希亞從喉嚨里逼出愉悅的一聲哼, 他要被葉悄甜死了, 易感體質雄蟲被蜂蜜水浸泡,他覺得自己粗野的蝶型都渾身上下甜的膩。
葉悄在雄蟲的腹下蜷縮成一團,雪白的下巴尖暈染鮮嫩飽滿的紅,白白紅紅的撒了一臉。
小蟲母兩眼無神地睜開, 木木看著頭頂。
突然就眼皮抬起, 牙齒已經把下唇咬的皸裂,還在嗚咽著, 「路、」半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
這這只是個簡陋粗糙的巢窩,關押路因希亞的牢籠,地圖上連定位都沒有,如果他不能主動跑出去,就根本沒蟲能發現他們。
葉悄被不安定的情緒惹得,眼淚流的更凶。
易感期的雄蟲腦子沒那麼清醒,他只能聽見,小蟲母在軟軟的喊他。
字和字之間都連不成句子,「路因…你清醒一點…嗚…我帶了能讓你恢復的藥…」
葉悄不知道自己越喊,越會讓雄蟲沉溺在蟲母被折騰到有氣無力、勁若遊絲般的快樂里。
獸化的路因希亞仍有一張俊美的臉,兩眼邪氣黑藍,耳朵尖細長,多情瞳孔倒映出長長的舌尖,鑽進蜜罐子裡,被探索的空間越來越寬,也越來越遠。
蟲母平坦的蟲紋地方都略高起領口,雄蟲的尾巴只能看見一部分了。
葉悄眼淚盈眶,一股股淚水洇進乾燥的棉絮草料混合物里,臉上那些,被雄蟲吃得一點都沒了。
雄蟲的力道並未有過一絲放鬆,他欣賞著親愛的小蟲母的表情,可惜蟲母把臉遮上,不叫他看見。
他目前的智力還不能延伸到能想明白,哪怕是天生體質特殊的蟲母,頭一遭,且遇上雄蟲的瘋狂失控易感期,也承受的很吃力。
葉悄不願意再看見自己的膝蓋,緊緊閉上眼睛,手指慢慢的彎曲、張開,在雌蟲的翅骨上尋找受力點。
很快,他發現,骨骼隆起的位置下方,那裡有一個凹槽,似乎是每隻雄蟲都有的、只為請求蟲母為他受孕而準備的。
葉悄視線很不穩,用了一點費力的功夫才握住那個凹槽。
「你再這樣子,我就要走了…」儘管是威脅的話,但葉悄不吐不快。
雄蟲太過分了,甚至葉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裂舌還在蟲母哺育幼蟲的地方流連忘返,惹得蟲母縮起了肩膀,哭得更厲害。
事實上,這個決定很不明智,很容易惹惱易感期雄蟲。
路因希亞聽不得「走」這個字,像針扎他的心臟,他失去過葉悄,他承受不起這個可怕的結果。
雄蟲被這個可能性給氣到了,他一想到可愛的小蟲母從這裡跑出去,可能會被別的雄蟲看上,產人家的卵,他就只想更肆無忌憚。
氣得葉悄直哭。
葉悄越哭,雄蟲越來勁。
葉悄委屈得說不出話,拿尾巴用力抽他的背,口不擇言,「走開…」
可是路因希亞根本就不嫌疼,他甚至眯起眼睛,很溫柔但是貪婪地用裂舌、包裹著葉悄的唇。
漆黑的、
黑暗中新紅明亮的鈍器。
葉悄看得兩眼發昏,尾巴沒力氣地攤平在棉絮里,感覺時間很漫長,好像沒有度過很久。
可能是看蟲母呼吸緊促,眼淚淌得太厲害,雄蟲心疼地低低地嚎叫一聲,溫柔地用尾巴纏了纏蟲母的尾巴,換了個方式、
把快要睡著的小蟲母再次按下去。
進行蟲族最原始的、真正的交尾。
…
毛茸茸的觸感好像是雄蟲的頭部,很溫暖,手指埋進去就像是棉花一樣軟彈彈的,頭髮絲穿過去,握住了,就不會到處亂跑。
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太陽出來,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無線電、廣播、光腦、完全無法和外界聯繫。
葉悄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渡過去了,只是按照生物鐘來判斷的話,他一共睡了十天,睜開眼睛就是一片黑暗,還有雄蟲的信息素味道,沒過多久,他就又忍受不住,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