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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代靜的話黎晚洇沒有那麼著急了。
幾分鐘後,黎晚洇和代靜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季瑾川正坐在沙發上。
「黎小姐醒了?」
「抱歉季醫生,讓你久等了。」
季瑾川輕笑,「不必抱歉,讓你睡著的是我。」
黎晚洇頓了頓。
不知為何,雖然季瑾川是笑著的,但是給黎晚洇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好相處了。
「小黎,你先坐下吧。」代靜指著沙發道。
黎晚洇點頭,坐下了。
此刻,黎晚洇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情況,便直接問:「季醫生,請問看了之後你覺得我的心理疾病能治癒嗎?」
代靜這時候突然出聲,「師兄、小黎,我有個患者到了,我去接一下。」
季瑾川和黎晚洇點了頭。
代靜出去時把門關上了,黎晚洇看著門口方向小小疑惑了一下。
「黎小姐。」
黎晚洇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季瑾川,「季醫生,那會的治療怎麼樣?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的,醒來後的黎晚洇一點也想不起來催眠後的事,其他的都還記得。
「過程再給黎小姐說的話催眠就沒有意義了。」頓了頓,季瑾川才繼續,「我只想說黎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
聞言,黎晚洇那雙本就沒什麼光亮的眸子盡數暗淡下去。
季瑾川一直在看著黎晚洇,把她臉上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說實話,治癒有難度,但是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多費點心的事。
可是,他內心遲疑了。
他不想讓戰君宴太痛苦。
那可是他的親生父母啊!
讓他每天面對一個害死自己雙親的人的女兒,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季瑾川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那會他從治療室出來,一直等了四十多分鐘戰君宴才出來。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看到戰君宴出來,季瑾川直接就來到他跟前,「宴哥,你到底想怎麼樣?」
戰君宴看了林毅一眼,往邊上走開了一些。
林毅立馬站到了門口守著。
明明今天整個心緒都被包了下來,可戰君宴卻還是不放心的讓林毅守著治療室了睡著的人。
見狀,季瑾川皺了皺眉。
他跟了過去。
「宴哥,嫂子說她爸爸害了伯父伯母是真的嗎?」
明明心裡已經確定了,可是季瑾川還是再問了一遍。
「做一個後續治療的方案給我。」戰君宴的聲音很是低沉。
季瑾川緊鎖著眉頭,「宴哥——」
見戰君宴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季瑾川又道:「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宴哥你何必要對自己這個樣子?」
下一秒,一雙冰冷幽深的眸子朝季瑾川睨了過來。
季瑾川內心有一絲的慌。
「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
聲音很是淡漠,季瑾川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心裡再多的話也無法再繼續說出來。
「季醫生?」
黎晚洇喊了一聲,季瑾川眼眸眨動。
「黎小姐,你這個情況拖得太久了,若是早一些……」季瑾川止住了話。
黎晚洇抿住了唇,心裡有些許的後悔。
當時知道的時候她太痛苦了,內心煎熬無比,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塊。
如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可能她都不會走出這一步。
可是當初如果她正視一下這個問題,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片刻後,黎晚洇看著季瑾川道:「季醫生,不容樂觀也就是有可能對不對?」
看著那雙微微有些泛紅並且還帶著些許堅定的眸子,季瑾川點了下頭,「嗯,只要不是絕症都有治癒的可能。」
他能看出來黎晚洇現在很痛苦。
既然兩個人都痛苦,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也許,小初說的話是對的。
此刻,季瑾川居然認同了妹妹。
作為戰君宴的好兄弟,季瑾川做不到看著他以後的日子一直活在痛苦中。
所以……
季瑾川站起身,「黎小姐,今天暫時先這樣了。」
黎晚洇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謝謝,謝謝季醫生,那費用怎麼給您支付?」
季瑾川眼眸閃動了一下,「這次就算了,是代靜托我幫的忙,若有以後……」
「再說。」
黎晚洇還是覺得很麻煩,「那有機會我請您吃個飯吧?」
「不用了,我先走了。」季瑾川點了下頭,不給黎晚洇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了。
看著季瑾川的背影,黎晚洇隱隱有些覺得不對勁。
不過很快黎晚洇又有點明白了。
季醫生肯定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是不是覺得她很過分?
此刻,黎晚洇的心情並沒有比來之前輕鬆。
來之前她只是想著能把那個心結解開,可是她忘了外人知道這件事是會鄙視的。
黎晚洇心情煩悶地走出了心緒。
**
晚上七點,私人會所。
「傾傾,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瑾川,叫川哥就行。」祈斯曜向祝傾榆介紹季瑾川。
祝傾榆朝季瑾川點頭,小聲喊了聲,「川哥。」
「川哥,這是傾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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