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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祈斯曜的眼角泛了紅,聲音也有些異樣。
沒接觸之前,他口口聲聲對家裡說不會娶祝家的女人,可是接觸後他的想法完全變了。
以至於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祈斯曜已經愛上了祝傾榆。
所以說,祝傾榆這句話對祈斯曜來說傷害很大。
祝傾榆鬆開咬著的唇,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對你沒有喜歡的感覺,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其實只要祈斯曜冷靜一點,就可以分辨出祝傾榆的話的真實性了。
可惜……
祈斯曜硬生生地把高腳杯給捏斷了,玻璃扎到了他手上。
鮮血湧出,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一樣。
「呵~」祈斯曜冷笑了一聲,「好,很好,祝傾榆,你有種!」
說完,他就站起身,帶著一身氣離開了。
由於太過生氣,祈斯曜沒有注意到門恰巧被踢過來的鞋擋住,並沒有關上。
等聽不到聲音後,祝傾榆才低泣起來。
對不起。
她不想傷害祈斯曜的,但只有這樣,才能斷掉。
這次祈斯曜這麼生氣,過後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婚事解決的吧?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祝傾榆的心就越來越痛。
她只能端起高腳杯用酒精去麻痹自己。
看吧,這就是她選擇在家裡說這件事的好處,她還能直接喝酒。
「叮~」
電梯到達一樓時,越想越生氣的祈斯曜又按了祝傾榆所在的樓層。
進電梯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關門。」
有些不善的聲音響起,進電梯的人立馬按了關門鍵。
而下一秒,在門緩緩關上時那個人又出去了。
真的是祈斯曜現在的樣子太嚇人了。
電梯到了八樓,祈斯曜闊步來到了祝傾榆家門口。
本想敲門,看到門沒關,祈斯曜直接就進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真的對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進屋後,看到趴在桌子上的人時祈斯曜的腳步頓了頓。
再看到桌面上空了的醒酒器,祈斯曜眉頭皺了皺。
這是擺脫他高興得喝了一瓶嗎?
本來想來跟她質問一番的,現在人喝醉了自然是什麼都說不了了。
站了站,祈斯曜還是走了過去。
此刻的祝傾榆已經醉醺醺的了,小嘴裡重複嘟囔著一句「對不起」。
將她抱起來時,祈斯曜才聽清楚了。
「什麼對不起?」他問。
「嗚~對不起。」祝傾榆雙手攀上了祈斯曜的肩膀,腦袋搖晃著還有些作嘔的樣子。
意識到她要吐了,祈斯曜連忙開口:「祝傾榆,你可別……」
「嘩啦~」祝傾榆吐了祈斯曜一身。
嘔吐物酸臭的味道直擊天靈蓋,祈斯曜眉頭又緊皺了幾分。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要不是喝醉了,祈斯曜早就把她丟下了。
「對不起。」祝傾榆又重複了這句話。
「對不起,祈斯曜。」
還知道道歉,到底醉沒醉?
嘔吐味太難聞了,此刻祈斯曜只想去清洗一下,於是他抱著祝傾榆進了浴室。
公寓的浴室不大,祈斯曜進來就顯得狹小了許多。
他將祝傾榆放了下來,可是祝傾榆根本站不住,一放下身子就往地上軟。
祈斯曜拉了幾次,索性直接讓她癱地上了。
接著,祈斯曜三下兩除二的將身上被吐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處。
看到地上爛醉如泥的女人,祈斯曜有些頭疼。
怎麼辦?
猶豫了片刻後,祈斯曜給陳南打了個電話過去。
半個小時後,祈斯曜將已經收拾乾淨的祝傾榆抱到了床上。
「祈總,那我就先帶人走了,您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陳南道。
「嗯。」
祈斯曜淡淡地應了一聲,陳南就帶著給祝傾榆清洗的中年女人離開了。
紅酒的後勁很大,祝傾榆喝了還接近一瓶,所以此刻被折騰了一陣人也還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祈斯曜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去給她弄頭髮。
慢慢地,修長的手指就輕輕地撫摸上了那白嫩的小臉。
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祈斯曜。」祝傾榆突然喊了一聲。
祈斯曜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發現她只是在說醉話而已,祈斯曜鬆了一口氣。
呼~
祈斯曜給她蓋了被子,然後準備去收拾一下自己,卻在這時,又聽到她說了一句什麼話。
什麼「結婚」的,聽不真切。
「你說什麼?」祈斯曜將耳朵貼了過去。
只聽到她說:「祈斯曜,我們……不能結婚。」
聲音很小,但是卻是一把刀一樣插在了祈斯曜心上。
呵呵~
還真的是……
這時,祝傾榆又嘟囔道:「他們都是為了你家的錢,你知不知道?」
他們?
「他們是誰?」祈斯曜輕拍著祝傾榆的臉問。
祝傾榆沒有出聲,祈斯曜以為問不出來了。
誰知道過了大概一分鐘,她才說:「爸媽呀。」
嗓音莫名的帶了點難過的感覺。
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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