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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真暖。」
今日霍檀深夜趕回來,本來就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過礙於崔雲昭病了,霍檀便沒有肆意放縱,只不過鬧了一個時辰,便又抱著崔雲昭去了水房。
晚上兩個人都有些酣暢淋漓。
崔雲昭出了許多汗,倒是覺得更舒服了,最後的那點滯塞都消失不見了。
簡單洗漱之後,夫妻兩個換了中衣,一起躺在了拔步床上。
崔雲昭靠在霍檀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聲音有些慵懶。
「你這都是哪裡學來的把戲?」
霍檀低笑一聲,問:「皎皎可喜歡?」
反正拔步床里一片昏暗,彼此也看不到表情,崔雲昭便輕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霍檀就道:「上一回,我實在是有些生疏,自覺對不住娘子。」
「所以這兩日尋了幾本書,認真鑽研了一番。」
崔雲昭簡直被她說的面紅耳赤。
她狠狠拍了一下霍檀的胸膛,說他:「好的不學學壞的。」
霍檀就笑了:「我真的壞啊?」
自然是不壞的。
如今兩人越發和諧,就連帳子裡這點事,都是無比契合的。
尤其霍檀也不知哪裡學來的手段,弄得她身心歡愉,倒是被伺候的很舒服。
得了趣,就覺得有意思多了。
想到這裡,崔雲昭便又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霍檀低笑了一聲。
崔雲昭是博陵崔氏女,這樣的高門大族,在女兒出嫁前都是有教引嬤嬤教導的。
霍檀家裡自然什麼都沒有,上一回他幾乎是本能行事。
表現還不如娘子。
霍檀這人不懼艱難,既然知道自己不足,就努力學習。
看今日,他的表現應該不錯。
霍檀得意地笑了一聲,也只有在崔雲昭面前,才會這樣輕鬆表現出自己的想法。
「娘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以後每一次……」
霍檀話沒說完,就被崔雲昭一把捂住了嘴。
「霍檀,你休要胡言亂語。」
霍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嗯嗯嗯。」
他點頭表示同意。
崔雲昭在黑暗裡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躺回他身邊。
霍檀手上一勾,就把她重新勾到了懷中。
「娘子,睡吧,有什麼事,明早我們再說。」
他輕輕拍著崔雲昭的後背,崔雲昭就在這溫暖而靜謐的氣氛里,慢慢沉入夢鄉。
這一次,夢裡只有一片燦爛花海。
冰天雪地,寒冷冰湖都不見了。
不知不覺,春日將至,百花盛開。
這一晚崔雲昭睡得很沉,等次日清晨醒來時,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滿足的。
崔雲昭長舒口氣,就聽到身邊霍檀的低啞嗓音:「醒了?」
崔雲昭應了一聲。
「皎皎睡得可好?」
「睡得挺好,夫君呢?」
霍檀便笑了一聲。
崔雲昭沒有睜眼,只聽他在身邊動了動,很快,她就被霍檀扶著半坐起身。
一杯溫熱的清茶便送到了唇邊。
「美人在懷,我自然睡得好。」
崔雲昭被霍檀餵了一碗茶,覺得喉嚨里舒服多了。
她重新躺下,聽邊上霍檀也吃了茶躺下,才道:「你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霍檀就知道她要問。
於是便直接開口:「韓中傑和孫押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嚴刑拷打還沒過半日,就都招供了。」
「他們兩人交待出一個人,」霍檀頓了頓,才壓低聲音道,「伏鹿刺史張威。」
崔雲昭眨了一下眼睛。
這位伏鹿刺史,崔雲昭沒有任何印象。
霍檀便解釋道:「張威原來同竇爭平級,兩人都是天雄節度使封鐸身邊的心腹,不過後來竇爭戰死,張威上位,成了封鐸身邊的頭號大將。」
「伏鹿歸天雄代轄之後,封鐸便把張威派到伏鹿,這麼多年來張威盤踞伏鹿,因為只是代轄,並非節制,所以張威就動了心思。」
「韓中傑等人一開始確實是竇爭的手下,不過竇爭身邊的能人很多,韓中傑等人毫不起眼,便被張威收買反叛了。」
「從一開始,韓中傑他們就是張威的人。」
崔雲昭便道:「我知道了。」
霍檀就繼續道:「張威有個見不得光的癖好,喜歡凌虐年少之人。」
霍檀說到這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他不敢在伏鹿作威作福,便動了博陵的心思,因為博陵這邊有早年他留下的人手,呂繼明這個人又都把心思放在爭權奪利上,所以這件事居然被張威辦成了。」
「他用銀錢收買人手,用地位蠱惑那些心懷不軌的長行們,一開始只供自己玩樂,後來他也會把人送出去作為利益交換。」
「這麼多年來,居然一直沒被人發現。」
說到這裡,霍檀忍不住捶了一下床。
他是真的很生氣,每次說張威名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他不僅氣這些人禽獸不如,也氣自己一早沒有發現。
以至於那麼多孩子無辜慘死。
崔雲昭也很生氣,不過因為一早就猜到了,所以現在倒是沒有被氣得失去理智。
她只是問:「然後呢?呂繼明肯定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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