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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檀倒是真的對家裡很不放心。
崔雲昭笑了一下:「他們一來,我心裡也踏實多了。」
霍檀點點頭,等洗乾淨手臉,兩個人才坐到桌邊。
兩個人都餓了,就先用飯。
一開始都不說話,只安靜能吃著,霍檀偶爾給崔雲昭夾點菜,讓她多吃一些。
等到吃了五分飽,崔雲昭吃飯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她想了想,把之前同譚齊虹的談話同霍檀說了。
一開始霍檀臉上還有笑容,可後來聽到白小川做的事,他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等到崔雲昭都說完,他已經放下了筷子,臉也沉了下去。
崔雲昭便問;「郎君想要如何做?」
霍檀的手在桌上輕輕敲了三下,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他不能留在我麾下,不過譚齊虹的口供無法作為證據,他不會承認,也不能把他除去軍戶。」
譚齊虹檢舉劉十八,一是劉十八沒有改名,他的軍戶和調令都在,而且劉十八的那些小弟們也都招供,供述了他們所有的罪行。
這是自己認下的罪責,是非常好判罪的。
但白小川不同。
主要是沒有更多證據和證人。
光憑譚齊虹的口述,確實沒辦法給白小川定罪。
不過霍檀顯然已經對他十分厭惡了。
崔雲昭見霍檀蹙起眉頭,便笑了一下:「我同郎君說這事,就是怕他以後為非作歹,連累郎君,趁著他還未禍害郎君,趁早把他調走,至於要怎麼調遣,郎君可以通過木副指揮商議一下。」
霍檀眉頭微微鬆開,很快,他就看著崔雲昭笑了一下。
「娘子真是聰慧。」
霍檀不想留白小川,手裡也沒有更多證據,卻可以把這個「好消息」送給木副指揮。
端看木副指揮同誰不對付了。
這樣還能送木副指揮一個人情,又把燙手山藥甩了出去,簡直是一舉兩得。
崔雲昭聽霍檀夸自己,不由笑出聲來:「我還怕郎君嫌我心眼太多,詭計多端呢。」
霍檀嘖了一聲,道:「怎會如此。」
「娘子之聰慧,簡直是我平生僅見,我都沒想到這麼好的主意。」
崔雲昭不由嗔怪他一眼。
「我才不信。」崔雲昭重新拿起筷子,把白小川這個禍害送走,崔雲昭心裡鬆快多了,她笑著給霍檀夾了一筷子紅燒肉。
「郎君就只會哄我開心。」
霍檀朗聲一笑,然後也給她夾了一塊她愛吃的芙蓉筍片。
「哄娘子開心,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若是沒有娘子,我的日子得多難過啊?簡直是危機四伏!」
霍檀正經的時候是真的很正經,逗趣的時候也很逗趣。
總之,他還是把崔雲昭逗笑了。
崔雲昭睨他一眼,嗔怪道:「是是是,多虧了我保護郎君。」
霍檀見她眉眼帶笑,也跟著笑了。
「知我者,娘子也。」
兩人吃完了飯,崔雲昭心情也很放鬆,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霍檀沐浴更衣出來,就看到崔雲昭坐在羅漢床邊做針線,他過來看了一眼,便握住了崔雲昭的手。
「晚上別做這些,仔細壞了眼睛。」
崔雲昭就放下了手裡的繡繃,道:「閒來無事,做著打發時間。」
她話音剛落下,就感覺到手上一陣溫熱,霍檀的手已經握住了他的。
崔雲昭微微仰頭,就看到霍檀低垂著眉眼,深深看著崔雲昭。
燈火搖曳,燭光憧憧。
室內光影溫柔,薰籠溫暖,鵝梨香甜香膩人。
崔雲昭看著霍檀深邃的眉眼,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那種感覺,讓她回憶起前世夜裡的翻雲覆雨。
崔雲昭抿了抿嘴唇,低聲問:「郎君?」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猶如夏日裡盛開的粉荷,飄搖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搖曳生姿,綺麗多情。
霍檀垂著眉眼,眼眸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深霧。
他忽然嘆了口氣。
那一聲氣息低低沉沉的,縈繞在崔雲昭耳畔,招的她耳垂通紅。
霍檀見崔雲昭眼神遊移,不由低笑一聲,手上微微一用力,就把崔雲昭從羅漢床上帶了起來。
下一刻,崔雲昭就整個人撲到了霍檀懷中。
霍檀的胸膛寬厚溫暖,牢牢把崔雲昭接住,讓她安穩靠在自己懷中。
霍檀低下頭,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崔雲昭的額頭。
「娘子,還不行嗎?」霍檀的聲音低啞。
「我總覺已經過去無數光陰,歲月荏苒,一晃神,總覺得我們已經成婚多年。」
這一句話,在崔雲昭耳畔縈繞。
帶起了無數曾經的熱意翻湧,憶起了曾經的耳鬢廝磨。
他身上又熱又暖,手臂結實有力,幾乎是把崔雲昭困在臂彎里,讓她不能動彈。
崔雲昭的臉都被他鬧熱了。
她低下頭躲開他帶有胡茬的下巴,嗔怪地說:「癢。」
霍檀又笑。
他的笑聲低沉動聽,如同悠揚的簫聲,胸膛跟著輕輕振動,敲打著崔雲昭的臉龐。
崔雲昭覺得臉上更熱了。
她想要伸出手推開他,可她剛一動作,就被壞心眼的男人往拔步床邊一帶,腳下一個不穩,就直直落入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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