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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辭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忽然問,「下午還有什麼行程安排?」
嚴助理立刻收去剛才聊天時候的漫不經心,切換回工作狀態。
「一個小時後研發部有個會需要譚總參加,老宅那裡老爺子早上打電話來通知譚總晚上回老宅吃飯,說是有個譚家世交女孩會去老宅做客。」
說完嚴助理猛地意識到,不管是公司還是老宅,似乎都在北面。
是不是要這麼巧?
「把會議推到明天早上,給老宅回個電話,說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過去了。」譚辭和嚴助理說完以後直接吩咐司機,「王叔,直接回家。」
王叔應了句好,出了這條小道就直接右轉,車子向市南區開去。
嚴助理不敢說話了,他前一分鐘才說那是騙子,譚總卻忽然取消了下午剩下的所有行程直接回家了。
從工地回譚辭的別墅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嚴助理一直到車開進小區以後才敢拿出手機刷一下短視頻。
沒料一打開平台就推送了當地最熱門的一個大新聞,嚴助理看了一眼,嚇得都叫出聲了。
「譚總!快看!」
嚴助理趕忙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譚總,紅陽路出事了!」
紅陽路是這幾個月去公司的必經之路,另外一條大路近幾個月在修路,所以這幾個月要去公司,紅陽路是絕對繞不過去的一條路。
而紅陽路很窄,本來是雙行道,但是因為兩邊都在拆老商場,所以占了一條道只剩下一條道能通行。
一遇上上下班高峰期,這條道能堵半個小時不帶動一下。
「十五分鐘前,工地上一架吊機出了障礙,一塊面積非常大,重達幾噸的金屬板直接從高空掉落砸在這條路上,把……商場老闆來工地視察的兒子當場砸死了。」
「譚總你看現場視頻,嚇死了,那麼大一輛吉普車直接被砸扁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輛車還是改裝過的。」
嚴銘越說越心驚,「如果不是譚總取消了下午的行程回來了,算著時間,出事的時候我們的車子應該就在現場,那麼大的金屬板砸下來,怕是能壓到好幾輛車。」
「我看視頻評論,有人說這個死者來這裡多久車子就停在這裡堵了多久,出事之前他還和路人起了爭執,把要路過的人堵了半個多小時,路人最後氣得一路倒著車離開了,死者就是和路人賭氣,打算等路人走遠了不會再回來了以後再走,沒想到路人是走了,他自己還沒來得及走就出事了。」
這要不是譚總臨時回了家,被堵在那的自然還有這一車三個人。
當然,以譚總的身份,那位富二代自然不敢賭譚總,但少不得要停下車寒暄幾句。
嚴助理越想越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躥上來,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後怕了。
「譚總,那個女孩有點東西啊~」嚴助理現在恨不得爬回去抱住大佬的大腿懺悔,他剛才不應該看不起人家,還暗地說人家是騙子的。
人家雖然年輕,但是人家是真的會算啊!
譚辭把整段視頻完整看完以後才把手機還給嚴銘,這張臉上的表情依然淡淡,仿佛並不是才逃過大劫難一般。
車停進車庫,譚辭的家所有地方都是出事以後重新設計裝修過的,一切都以他的身體狀況為前提儘可能給他的行動提供便捷。
連車庫也是如此,車門邊上一面牆有扶手,車庫還有電梯直接入戶,這讓坐著輪椅的譚辭行動方便了許多。
兩人一路直接去了書房,譚辭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個文件袋。
嚴助理還以為是什麼重要文件,但卻見譚辭從裡面拿出一份個人資料,裡面還有幾張照片。
「譚總,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剛才那個蕪音嗎?」嚴助理十分驚訝,「您認識她?」
要不然怎麼把人家的照片和資料都鎖在保險箱裡了?
「你看這份資料。」譚辭把資料放在桌面上。
嚴助理接了過去,看了眼,又咦了聲,「不是蕪音,是程意寧啊?這不就是當年指認魏總弟弟,把小魏總送進去坐了兩年牢的那位嗎?」
嚴助理沒見過程意寧,但是從魏總口裡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程意寧和我們今天見到的這位蕪音大師怎麼長得一模一樣?該不會這個程意寧還有一個丟失在外的雙胞胎姐妹吧?」嚴助理錯愕不已,「真的像到幾乎像是一個人。」
就算是雙胞胎,小時候長得可能會分不清,但長大以後,再像的雙胞胎都不至於像到這種區分不出來的地步。
譚辭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可能,隨即拿起手機撥通好友魏鑫的電話。
對方一接通,譚辭直接問,「魏甚當年那個同學程意寧,她有雙胞胎姐妹?」
魏鑫正好在魏甚辦公室,聽到這個問題,抬眸看了眼正拿著飛鏢對著牆上程意寧三個字投射的弟弟,喊了他一聲,「譚辭問你,你這個同學有沒有雙胞胎姐妹?」
第4章 命中喪女
魏甚扔飛鏢的動作暫停,「誰?程意寧?」
見魏鑫點點頭,魏甚嗤了聲,「她媽就生了她這一個禍害。」
回答完後,一個飛鏢繼續往前投,準確無誤地落在目標上。
牆上那用毛筆寫的程意寧三個字紙板已經被扎得滿滿都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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