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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蕪音在余小魚背上羸弱的樣子,一群大老爺們差點集體落淚。
「趕緊去弄個擔架,這樣背著局長哪裡能舒服?」大空忙拉著她師父去找能做臨時擔架的東西。
蕪音從余小魚背上下來,喊了余小魚四人,「潘柳兒吊了十個人讓我玩十選五的遊戲,那些人身體裡都有蠱蟲,人都在結界裡,你們先把他們帶去關押起來,
潘柳兒被我廢了但我留了她一口氣,她身上都是蠱蟲,你們別近她的身,她被我用劍陣困住,你們用我的靈繩去捆她,連劍陣一起捆。」
交代完以後蕪音再確認了一遍,「我們的人都好好的嗎?」
「局長,你放心,都好著,我們要救的人都救出來了。」呂文軍眼眶一熱。
蕪音低聲說了句那就好,而後又快速交代了幾件事,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就撐不住就昏了過去。
蕪音暈得太突然余小魚被嚇得哇一聲又哭了,天一和尚忙跑了過來探了探蕪音的脈搏。
「局長只是力竭還有點內傷,你別哭得和號喪一樣,嚇我等一跳。」元一和尚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蕪音和另外幾個傷員被匆匆送走,呂文軍和剩下的人還要處理後續的事。
蕪音這一昏過去再睜開眼人已經躺在病床上,窗簾是拉著的,遮光性能太好,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在高級病房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蕪音在床頭摸了摸拿到了手機,看了眼,是早晨五點多,是天才堪堪亮的時間,難怪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她這一覺睡了兩天多,也不知道後續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蕪音拿著手機赤著腳下了床先去把窗簾拉開,轉過身剛要拿手機打電話,一回頭卻注意到房間角落還擺著一張沙發,而譚辭正睡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他的西裝外套。
蕪音悄悄地朝譚辭靠近,兩天沒見,這人連鬍子都冒頭了。
她在病床上躺著的這兩天他肯定擔心壞了,連睡著了眉頭都是擰著的。
鬍子沒剃,衣服沒換,想來這兩天連家都沒有回去過。
但是好看的男人不管怎麼樣都是好看的。
而這個好看的男人是她的。
想到這蕪音難以克制地彎著眼睛偷偷笑著,然後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本以為譚辭沒那麼容易醒,蕪音剛準備起身去外面打電話,譚辭就睜開眼睛了。
譚辭睜眼看到蕪音的臉微微驚了下,腦子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手的反應比腦子更快,一看清楚是蕪音,見她像是要走,譚辭就迅速伸手攬住她的腰。
脫口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蕪音咦了聲,反問,「你又是什麼時候醒的?」
總不會兩次鬼鬼祟祟干點什麼事都被抓包吧?
譚辭鬆開蕪音用雙手撐著身體坐起來,一邊低頭應了句,「我剛醒。」
等坐好以後他才重新看向蕪音,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看著,「你身體感覺怎麼樣?醫生查不出你一直昏睡的原因,元一和尚他們說你力竭,要等你自己醒來。」
「除了感覺有點累也沒別的了,是元一他們說的那樣,我過度使用了靈氣所以力竭昏迷。」蕪音解釋,「有一點內傷,但是不嚴重,吃點藥回去歇兩天就行了。」
說完以後蕪音看了看譚辭,試探地問,「那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余小魚都和我說了。」譚辭點點頭。
「你生氣了嗎?」蕪音揪著衣袖子一下一下地擰著,問完沒等譚辭回答,她自己先急忙解釋。
「我真的沒有拿自己安危冒險,我就是覺得我能行所以我才留在那試了一下,事實證明我真的能行,我把他們都救下來了!」
「我身上這點傷真的不嚴重,其實你們不送我來醫院,我在家裡躺兩天也會醒,對於我這種修行的人來說,一點外傷和內傷都不算傷,用點藥兩天就能好。」
蕪音沒見過譚辭真正生氣的樣子,譚辭在她面前一直都和沒脾氣似的,永遠都對著她笑,但是她聽嚴銘說過譚辭生氣的樣子。
比如上次在譚家公館,譚辭就讓人直接砸了譚老爺子的車。
「譚辭啊~」蕪音在譚辭身邊坐下伸手挽住譚辭的胳膊,小小聲地問,「你沒一生氣就把我的特事局給砸了吧?」
譚辭愣了愣,看蕪音真的在等他回答,譚辭都被氣笑了。
「損害公家財產要坐牢。」譚辭輕輕點了下蕪音的腦袋,而後才嘆著氣應著,「一開始接到余小魚的電話,知道你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還受了傷昏過去了,當時第一反應是很擔心你,所以那時候沒心思生氣。」
「到了醫院,聽余小魚說了你們行動的事,聽余小魚說你救了那麼多人,看你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樣子,我只有心疼。」
「後來我設身處地想了想,當時那種情形之下,如果我是你,我會做和你一樣的選擇。」
「我們都是成年人,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你這一生不可能以我為重,也不可能以我主,你有你的責任和使命。」
最後這一句話乍一聽好像帶著一點怨言,但譚辭的神色是平靜的,語氣也是平靜的。
「所以我也沒理由生你的氣。」譚辭輕輕摸著蕪音額前的碎發,「你的盡力一試救了數百條人命,蕪音,你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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